“孙旭卫还不得乖乖高价买原材,咱们定多高的价,他都得照吃!”
当着福海一众企业领导的面,殷正江扯着嗓子叫骂,气焰那是相当嚣张,完全不把东营厂放在眼里,人群发出阵阵嘲笑声。
旋即这人又扭头看向其他纺织厂的几个负责人,小声叮嘱:
“只要价格别涨太高,东营就没得选择,毕竟外省的渠道还有运费,他得把这点因素考虑进去,李民洋不懂事,我们得教他怎么做人。”
“不过东营最近的订量倒是不少,按理说,这个量该给人底价的,我们是不是得重新报价?”
新云纺织厂的苗奔低着头,看似无心说了句实情,实则为东营鸣不平。
其实苗奔心里很烦殷正江这个人,仗着自己有关系,就吆五喝六的,其他纺织厂连定价都得听他的,还搞计划经济那一套。
谁出多少货,该走谁家的量,都得经他的手,如土皇帝似得。
搞得乌烟瘴气,服装厂那些个人为了拿底价,都快把殷正江供起来了,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而当苗奔的这话一出,殷正江立马板起一张脸,盯着他愤愤道:
“你这小娃,接了你爸的班,不说先搞好工作,弄清楚形势,就知道胡乱说。”
苗奔的脸色也不高兴了,正准备说些什么,其他纺织厂的老油子把他拉到身后。
“老殷,牵丝的那位退了吧,恭喜你升为正的,咱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一纺织厂的负责人堆着满脸的笑,转移话题,这是正春纺织厂的负责人,邹谢育。
邹谢育可是老油子,原来跟苗奔他爹的关系不错,眼下也算帮了一把。
“唉,有什么好庆祝的,得感谢老同志的付出。”这殷正江虽是谦虚,但可咧嘴笑得尤为开心。
“听说东营要转型走运动品牌,还请了魔都的模特队给新品牌做宣传,倒是想得很美。”
这邹谢育拉着殷正江,继续聊着。
而这一行人已经到了政务大楼,李民洋和孙旭卫就在不远处站着,两拨人打了个照面。
“转型!?什么狗屁的运动品牌!”
殷长江的嗓门一下就大了,“只要有我在,上游的费用绝对顶格,价格上压死狗日的,还想转型,先问问老子同意不同意!”
“哈哈哈哈......”
“殷长江同志,可不能这么欺负民营企业家。”
“你这话说的,呵呵呵呵......”
......
人们全在哄笑,殷长江虽未指名道姓,可在针对谁,心里都清楚,而且这话太过了,就是明摆着欺负你。
孙旭卫脸色狰狞,上去给殷正江一鼻窦的冲动都有,李民洋赶忙提醒:
“到了这个节骨眼,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万一殷长堂找质监局检查就麻烦了,产品没问题,就怕拖着让咱们迟几天销售,这可够咱们喝一壶,得对模特表演做出市场反应。”
“我心里清楚,要不然能让那殷贱人在厂里吆五喝六,他妈的,等着这个龟孙来东营求我,老子到时候非要整死他。”
孙旭卫恶狠狠道,脸颊的肌肉都在猛抽。
“那个什么殷科长也不能放过,这种坏心眼子的人,得一锅端了。”
李民洋盘算的更是狠,对于他前一世的环境,比如对头退了,他升上去后,对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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