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若涵脸上却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妩媚的秋水眸子仿佛一潭幽深的泉水,叫人看不见底。
张傲菡性格高傲,向来对人不假辞色,像连城这般故作神秘的作态,她见得多了,无非是想吸引她注意力的伎俩,对于这种人,张傲菡向来不屑搭理,但在连城身上,她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淡而纯的药草香气。
长期服用药草熬炼而成的汤药的人身上会有一股药草味道,但这股味道大多是刺鼻的,连城身上却是闻之令人耳清目明的纯粹的药草清香,这种味道张傲菡只在父亲长期以古法炼制而成的丹丸调理的病人身上闻到过。
难道连城的背后也有父亲一般精通古法炼丹之术的人?可父亲早就在古法炼丹之术造诣上登峰造极孤独求败了,世间又怎么有另一个父亲一般造诣的人?
这是张傲菡的想法,让她对连城越发好奇起来。还确实是个神秘的人呢?张傲菡的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弧度。
......
书房内也是欧式的风格,地毯、壁画、雕刻精致的书橱、吊灯、小型的壁炉,这些西方建筑中的元素在这间不大的小书房一应俱全,不过却有一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张竹椅,坐在竹椅上的是一名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老者。
第一次见到曲老的时候,曲老只是同仁堂一家门店坐诊的老中医。再一次见到曲老的时候,曲老已经变成无数名流巴结的人物。曲老看起来还是平淡无奇,和寻常的老者无异,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与身份匹配的气势,前后两次见面的唯一差别在于曲老看起来精神头足了些。
曲老的手边上放着一本线装的《黄帝内经》,书口已是泛黄发黑,显示书的主人不止一次翻阅。
书房内的另一人则是坐在正对着门的主位——一张单人沙发上的叶无道,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场景,还以为主是叶无道,客是曲老。
连城一进门,曲老便双目放光的注视着连城,放佛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
“曲老,我有事想和你商量,能不能...?”连城好似不经意地看向叶无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你...这是在赶我走!?”叶无道有些不可置信,常人都是巴不得和自己拉上点关系,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逐客令。
叶无道心里顿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连城,看其胸口处印着“adidas”的黑色上衣,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盗版的一样,顿时眉头一皱,心道:“哪个山里出来的人,也太没眼力价了吧?与这种人都有往来,医界名流怎么将曲清与我爷爷相提并论?”
叶无道皱眉看向曲老,眼露征询之意。对于医界名流将曲清与他爷爷相提并论,他向来是不以为然的,像爷爷这般天纵奇才的人物,岂是一般人能比?他今日便是来试探一番曲清的深浅,在这之前他可不想为闲杂人等所打扰。
想来自己身为叶河图的孙子,在医道上也是颇有建树,在曲清家怎么也算得上一名贵客,曲清应该会将这没眼力价的腌臜东西训斥出去吧。常年混迹于利益场的叶无道对于自己的分析及其自信。
“叶先生,我和连城有事要说,你还是请便吧。”
听着曲清有些生份的话,叶无道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来曲老和这位连...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本来我还准备和您一下爷爷在古法炼丹之术上的近日所得,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
叶无道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关注着曲老的神色变化,但从始至终,曲老的目光都放在那位叫连城的身上。一丝无名怒火在叶无道的心里悄然生起。
“难道曲清放弃了在药草配伍上的求索?像这等不求上进的人物也配和我爷爷相提并论?简直是对我爷爷的侮辱!”叶无道对于他的爷爷叶河图甚是敬重,猛然发现与爷爷齐名的人物不过是一名徒有虚名之辈,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
“那我来日再向曲老请教。告辞。”叶无道眼神冰冷。
曲老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挽留之意。
“哼,终有之日,我会揭穿你的正面目,为我爷爷正名!当你在众多医道名流面前哑口无言时,我看你有何话可说!”关上房门的时候,叶无道目中冷芒闪闪。
余光中瞥见慵懒地倚墙而立、散发着惊人魅力的张傲菡,叶无道将目中的冷肃之意尽敛,抬起头时已是一脸温和:“拍卖会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柳风和张傲菡跟在叶无道的身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叶无道突然转身对柳风道:“柳风,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柳风一愣,但瞬间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激动,脸色都因此有些发红,这可是叶无道叫他办的第一件事!
他正愁叶无道不叫他办事呢,因为若是叶无道不叫他办事,便代表着柳风永远上不了叶无道的船。
叫人办事,便代表着有了人情往来,礼尚往来之间,便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