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那里只有一个寡妇和一个小伙计,前段时间派人去打断了伙计的腿,给生生吓跑了,没想到那寡妇倒也有能耐,居然又招来一个伙计,还大肆降低了房费,使得生意尤其的好,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再次派了一波人过去,那寡妇要是还敢不识相,哼哼,江里可从不在乎会多一具尸体!
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李晓R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毕竟就连铁哥们高健他爹还赚到一个大善人的名头呢,不管是不是做婊.子,先立起来牌坊总是没错的。
回到家里,李晓R沐浴更衣,打扮的精神利落,戴上一包具有催情作用的香囊,这可是他从拍卖行里千方百计弄来的,效果没的说,先派了两个跟班各去通知死党损友们到聚仙楼汇合,他则施施然的走到路上,他不喜欢坐轿子,也不喜欢骑马,他总觉得只有自己的双脚踏在实地上,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熟悉的街,熟悉的路,就算闭着眼睛李晓R也知道怎么走,他用扇子敲了过路小子的头,又伸手抹了把隔壁小娇娘的脸蛋,一路放浪形骸,何其快哉,正要转过一个弯,忽然看到对面街道一个小子蹲在路旁写写画画,怎么…那么眼熟?
李晓R顿时一怔,总是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心下异常狐疑,不禁迈步走了过去。
街边蹲着写写画画的小子似乎也发现了李晓R的出现,站起来转过弯就失去了踪迹。
躲着我?李晓R心下更加疑惑,加快脚步追了过去,转弯就是一道长街,两侧都是高高的院墙,可以一览无余,他脚步加急转了过去,忽然看到了那张脸,是那张曾经被他一拳砸中眼眶的脸,是他一脚踏在小腹处,踹的他身体弯曲的仿佛虾米似的脸…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这这…
李晓R一下子懵了,整个人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然而他的思维一混沌的同时,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了,天空不再是夜的黑,变成了黄红色,仿佛无尽的岩浆悬在在头顶,脚下的地面不再是青砖石板,变成了粘涩的泥沼,迈一步几乎都要掉了靴子.
仿佛置身于荒山野岭,这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
这是什么情况?
李晓R始终趾高气昂的胸膛挺不起来了,双手抱肩佝偻着,不时的颤抖数下,眼神之中都是那种无法言明的迷茫,还有对孤独的恐惧,甚至连迈步走不敢,就这么蹲在地上,仿佛一个好好的人走走路忽然病了一般。
有路人经过,要是寻常人,大多会去问问出了什么情况,最不济也得围观一下,指指点点,但是蹲在地上是这一带有名的恶少,路人们哪知道这家伙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原本要走过的路,也纷纷绕行。
这就给段清创造出了相当好的环境,之前他在地上以丹砂等材料刻下了一道法阵,是非常普通的迷幻阵,这种阵法对心智稍微坚定一些的人没什么作用,甚至就连野猪都困不住,但对生性多疑胆小懦弱的人却又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