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穿着一套月白底衣,光着脚,走出了酒楼,看着大街两端,左右都没人了,很多店铺都已经打烊休息,灯笼都熄灭了,黑漆漆的街道上,只有流浪狗偶尔神色慌张的小跑而过。
对于小二的刁难,段清不觉得有什么,欠了人家的就要给,他也不想讨人厌的站在酒楼门口,于是到了对面已经关门的布行门下蹲着,等着高健。
天色快亮的时候,那只流浪狗返回了,路过段清时,歪头看了一眼,舔了舔还沾着油花的鼻头,颠颠走过来,仰头在他身上闻了闻,猛然一个激灵,连打了三个喷嚏,嘴里呜咽一声,原本嚣张的尾巴立刻夹了起来,步伐慌张的跑走了。
收马桶的人拖着两轮车吱扭扭的路过。
进城来出售农产品的已经摆起了摊子。
一个壮硕的乞丐手里提着G子,左右摇晃着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龇着大黄牙嘿嘿的笑了笑,揽着两位娇娘趾高气昂的走了。
天色大亮了。
酒楼的人进进出出,布行也开了门,小伙计刚要张嘴,却发现蹲着那人居然走了,他哼了一声,继续打开闸板。
宏图拍卖行,每天都是城内老爷们和富家公子哥这类上流人士进出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连外衣都没有的小子,一些个老爷们视而不见,年轻的公子哥们就觉得很别扭,本想进拍卖行的都说换个地方,不然都觉得丢脸,晦气,把个拍卖行的伙计给气得几乎要爆发了,跑出来说:“喂!这是你站的地方么?滚远点!”
“我找高健。”段清语气平静的说。
“上那边站着去!”小伙计皱眉说道,远处高健已经走了过来,不过他根本没提醒段清,回头跟同伴说了一嘴,这小子立刻去提醒高健了。
高健孤身一人,满面红光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脂粉气,小伙计过来提醒,他点点头,掏出一小包烟叶递了过去,随后走向了段清,到了跟前很是仔细的看了看,才认出这小子竟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家伙,顿时一拍额头:“哦,是你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口中虽然问话,却并不让段清说话,直接说道:“是这么回事,昨晚师傅在会客,我一直等,天亮了也没什么机会,这样啊,今晚我一定把事情给你办成,你放心,我这人办事是最有效率的。先这样吧,你也别在这站着了,要是被护院们看到了,他们要是发飙的话,我也没办法。”
高健说着,还很诚心的拍了拍肩膀,然后就转身走进了拍卖行,至始至终,半点说话的余地都没给段清留下。
望着带着香风的高健离开的背影,段清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波澜,平静仿佛一块冰,不然怎么样都会有波动的。
他起身回到了客栈,小伙计有点发愣,随后说今天的房费还没交,老板娘依旧嗑着瓜子,头也没回的说:“昨天他没住,抵了今天的。”
小伙计哦了一声,就去给烧开水,段清说谢谢,回了房间,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生活过的痕迹,一一抹去,正要离开,老板娘敲门走了进来,放下一件衣服和一双鞋子,说:“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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