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诺依然沉默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李霞语。
李霞语站起身,数日不见的她,面容憔悴消瘦,鬓边的碎发染了白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看到我落得这般地步,你很开心吧。”李霞语唇角微勾,笑容里夹杂着些许阴冷的意味。
玺诺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漠然道:“你绑我过来做什么?”
李霞语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唇角的弧度愈发张扬,随即掩唇笑出了声,显然听了个莫大的笑话。
然而这笑容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后,李霞语走到玺诺的身后,一脚踢在了她的后膝盖上。
玺诺吃痛,本能地弯下双膝,扑通一下跪在了千舒玥的坟前。
“玥儿,母亲将千玺诺给你抓来了,让她跪在你面前,给你请罪。”李霞语看着墓碑,一脸的凝重。
玺诺眉头紧锁,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反应。
李霞语见她不动弹,冷冷地瞪向玺诺,命令道:“我让你给玥儿磕头请罪!”
玺诺容色不变,眼眸中藏着清冷与坚定,她缓缓扬起头,直迎上李霞语的目光,道:“千舒玥落得今日下场,你作为她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李霞语一听这话,顿时气怒不已:“你说什么?”
“自古道,人之初,性本善。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而你给千舒玥言传身教了一些什么?你不教她识大体懂大义,反倒是给她灌输一些如何尔虞我诈,如何排除异己的理念,甚至不惜对亲人算计。她一步步走到今日,难道你不是那个最该负责的人吗?”
李霞语一怔,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是她的错吗?她只是教导玥儿如何保护自己,如何维护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一旁的严项神色微变,看向玺诺的目光添上几分意外,好似没想到这样的一番话竟然是出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口中。
玺诺瞥了眼严项,随即将李霞语的心声看在眼中,缓缓摇头:“自己的东西?那些东西真的属于她吗?那些不过是她想要的罢了。”
李霞语愣住,看向玺诺的眼神转为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玺诺不理会她的疑惑,道:“千舒玥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视为己物,为了这些,可以不择手段,若是失败,便将一切责任推给别人,而自己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你可知是什么表现?”
李霞语一愣,茫然地看着她。
“遇事不知反思,将一切错误归结给别人,这是失败者的表现。”玺诺毫不掩饰地嘲讽,“所以千舒玥之所以如此失败,全部是因为她有一个好母亲……”
“住口!”李霞语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了玺诺的脸上,情绪也骤然激动起来,“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的错!”
不等玺诺反应,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给千舒玥磕头。
“磕,给我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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