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玉骨折扇将车帘挑起,九皇子面如冠玉,含笑而视,端的是风流倜傥,丰神俊朗。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此刻的他不是应该进宫复命了吗?
“大小姐要去何处?不知本皇子可有幸效劳?”
“玺诺要出城拜祭母亲,怕是不顺路。”玺诺微笑婉拒,对上他的目光。
真是怪异,她依然没能读出他的心声。
“能为大小姐效劳,即便是绕路,又有何妨?”
玺诺还没回答,旁边的晓锦轻轻拽了她一下。
她知道晓锦在担心什么,关于这个九皇子,她的脑海里也有一点认知。
九皇子本名云飞曜,排行第九,人称九爷。
幼年丧母,后来在珍妃膝下长到八岁,一场大火,珍妃与其女双双葬身火海。
五年内,与他亲近的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从此传出他天煞孤星的言论。
后来他就一个人生活。
或许是因为没人教导,云飞曜率性而为,吃喝玩乐,成了京城里四大纨绔之首。
晓锦拦着她,也是怕对她名声不利。
可是经过三年前的事情,她的名声又好到哪里去呢?
云飞曜见她犹豫,笑意加深:“怎么,大小姐是怕我?”
“九殿下说笑了,殿下又不会吃人,玺诺为何要怕?如此,便麻烦殿下了。”
玺诺浅然一笑,提着裙摆登上马车。
“木峥,出城。”
云飞曜对侍卫吩咐一下,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车厢宽敞,檀香袅袅,阵阵清新。
玺诺低着头,感觉到身上的目光,有些拘谨。
突然,云飞曜坐了过来,她下意识要挪位,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别动。”云飞曜打破空气里的安静,“这伤口也不处理一下,不怕感染么?”
话落,他从车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药箱。
“我自己来。”玺诺抽出手,与云飞曜拉开距离。
云飞曜瞧着她那疏远防备的样子,也不在意,笑容不变。
“不知大小姐闺名是哪两个字?”
“玺诺,玉玺的玺,诺言的诺。”
“玺诺玺言……”云飞曜不由赞赏,“你们姐弟俩的名字还真是别致好听。”
玺诺淡淡笑了笑。
她总觉得这人另有目的,可刚才在府里的时候为啥毫无感应呢?难道是她的读心术时灵时不灵?
不行,她得再试一下。
“今日真是令堂生祭?我怎么从未听玺言提起过?”云飞曜话锋一转。
玺言是她的弟弟,自从母亲过世后,就一直在李氏膝下抚养。
李氏对他采用的是捧杀教育方式,现在成为四大纨绔之一,经常跟云飞曜混在一块。
玺诺抬起头,直接对上他的目光。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小女会用家母的生祭说谎?小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自然是破坏这门亲事。”云飞曜唇角微勾,潇洒之气随着他的举止释放开来。
“殿下越说越有趣了,小女为何要破坏妹妹的婚事?”
玺诺强自镇定,集中意念,试图从他的眼神里窥探出几分心中所想。
云飞曜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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