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几分赫然,贺嫣嫣低下眉眼,视线转向一边。
“那……陈涉二人要怎么处理呢?”殿内太过安静,贺嫣嫣忍不住找个话题。
嬴政偏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要如何处理?”
“嗯?”
见嬴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贺嫣嫣有几分疑惑:“陈涉吴广不是在下月便反了吗?不先处理此事,那些六国遗贵不会又闻风而起吧?”
“下月?”嬴政这次真惊讶了,上下打量着贺嫣嫣,疑惑道,“你为何会以为他们是在下月造反的?”
“咦?不是吗?”
“自然不是。”见此,嬴政看贺嫣嫣的眼神又多了分无奈,反问,“你从哪里得出这等结论的?”
“……”
好像哪里不对……
“司马迁的《史记》记载的,你是在三十七年的十月份开始出巡,七月丙申……”说到这里贺嫣嫣顿时压低声音,含糊道,“在沙丘……那不就是隔了一年,是在三十八年么?”
说到这里,又见嬴政看向她的一脸无语,贺嫣嫣好像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眼角一阵轻抽:“现在是三十八吗?”
看着贺嫣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嬴政心底那点儿因回忆而起的晦涩顿时烟消云散,被逗得轻笑出声:“自然不是,现在是三十七年……”
“那怎么……”贺嫣嫣只觉得热气上涌,面颊上似有一团火在烧,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残留的胡茬。
对,胡茬,刚刚穿越那会儿,看见嬴政下巴那一缕胡须还觉得更增其几分英武,但到了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强烈要求内侍给她剃了。
然而,在听清贺嫣嫣的要求后,跪了一地的内侍、宫人让贺嫣嫣明白这要求要实现有点难……当然,她可以强势要求剃了,但是那会儿她还战战兢兢地伪装始皇帝,还未与嬴政坦白身份呢!
此事自然不了了之,这不,坦明身份后贺嫣嫣当天就把胡须给剃了,剃完胡须贺嫣嫣看着铜镜里的脸,感觉自己起码年轻了十岁!
嬴政对此反应是没反应……
“咳!看你好像还有好多奏折还没批阅,你继续吧,不用管我了,我也继续看律法去,呵呵……”
贺嫣嫣尴尬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得不强力挽尊,生硬地转移话题。
说罢,贺嫣嫣都不敢看嬴政的脸,直接转身躲进那堆竹简堆里。
至于,到底是司马迁自己写错了时间,还是后世在抄录的时候抄录错了……贺嫣嫣表示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眼见贺嫣嫣跟只鹌鹑一样躲了起来,嬴政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对于贺嫣嫣偶尔有几分聪慧,但多数时候又像此时一般显得迷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另一边,躲进竹简堆里的贺嫣嫣却是半点也看不进去了,要不是嬴政还在一旁批阅着奏折,简直恨不得垂地大哭一场……
——丢死人了……(┯_┯)
在这一刻,贺嫣嫣终于深刻地了解了什么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多么痛的领悟!
……
因为这么一个乌龙,接下来两日贺嫣嫣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嬴政,明明日日在一起,愣是让贺嫣嫣弄得像是他们相隔千里。
因贺嫣嫣与嬴政分别居于同一宫殿的正殿与侧殿,上班(?)路线地点完全重合,抬头不见低头见。
嬴政这几日面无异色,就好像那乌龙不曾发生过一般,见贺嫣嫣如此却没主动与贺嫣嫣交谈,只想不然估计会让她更不适吧?
殊不知,他如此只让贺嫣嫣觉得他定是生气了,心里越发羞愧不敢与他开口。
服侍二人的内侍、宫女不明所以,只知道这几日两人都像看不见对方一样,谁也不理谁,心下觉得两人估计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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