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好久不见。”我笑着坐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道,“今天怎么有闲情等我这么久?”
“你这是计较着上次画展的事?”徐洋放下咖啡,笑着回道,。
“哪敢计较,我只是觉得,艺术家不是每时每刻都这么悠闲的。”我笑着看着徐洋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咖啡的,怎么还请在这里?”
“我知你不喜这,”徐洋笑着将一旁的袋子递给我,“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伸手接过,打开袋子,从里拿出一包装精致的糕点和一杯奶茶,“这包装,可不便宜,该不会又是从哪儿拼来的吧。”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徐洋无奈地笑道,“你还真是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我两眼充满疑惑,“怎么你给我的评价,又变了?”
“很抱歉,我对你的评价从没变过,这句话,可是一朋友说的。”徐洋抬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牛奶咖啡,向我说道。
“该不会,你说的这朋友,就是你要等的这人吧。”
“作家的眼睛总是很明锐地观察到旁人不易发现地东西。”徐洋笑着对我夸赞道。
“徐大艺术家,可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怎么在我这里到是玩起谜语来了?”我见徐洋依旧笑眯眯地继续喝着咖啡,看着我,“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猜谜语的,有什么不妨直说。”
“好吧,听你的。”徐洋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我的脸,“你还记得去国外的事吧。”
“嗯。”
“她通过我的室友,找到了我,让我在国外照看你。”
“他?”我两眼盯着眼前的糕点,想到,
不会是昨天电话那头的人吧。
“想来你有了想要验证的猜想。”徐洋见我陷入沉思,笑着打断我的沉思,温柔提醒道,“何不等她来了,问个清楚?”
“嗯,你总能在我最迷惑地时候给出最适合我的方法。”我笑着对徐洋夸赞,“这么会为人着想,怎的不见有人撩拨你呢?!”
“撩拨?!你当我是不会拒绝地傻子吗?”徐洋笑着又喝起咖啡来,“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但我知道她对你是真的一无所顾。”
“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赞赏,她一定很不错。”我慢悠悠地喝起奶茶,吃着糕点,自言道,“连这次精心准备的,大抵是观察我期盼很久了吧。”
“慢慢吃,不着急。”徐洋见我大口吃贴心说,“在和你通完电话后,她发来消息,说飞机晚点,估摸着这会儿还在往这边赶。”
“是吗?”我放下吃东西的速度,见徐洋一脸肯定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在问问上次的事,怎样?”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徐洋一脸震惊,“算了,要问就问吧,。”
“我就是想知道在国外,最后一次见面,你说我和你以前认识的人很像,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徐洋以为我要问什么大事,笑着回道,“还以为你这么正式要请什么。”
“没想到吧,说实话,你那会儿说的,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当面问你的。”
“真是很不好意思,这个问题竟会让你困惑这么久,”徐洋一脸歉意,又一脸别扭着,
“家里有个长辈又爱又恨的弟弟,前些年突然和家里人说想去修道,在你走后,我赶下趟飞机回去时,他已经去修行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表示听明白,“那为什么这样说呢?!”
“大抵是那时的你总带着一股劲儿往一个不确定的方向去探索吧。”徐洋往后靠了靠椅子,示意一旁的服务员添上咖啡,慵懒回忆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你口中的你弟弟。”
“是吗?改天我把他叫出来,你们见上一面?”
“还是算了,道士都是比较忙的,”我连连摆手,解释道,“据说现在很多道士以考道士学院为荣,去专那道教编制。”
“你说的这个,我还真没听过。”
“这个嘛,我还是上次去c城漫展碰到一个真道长,聊天聊出来的。”
“我觉得他绝对不可能的,他平时懒散惯了,况且前几日家里一早就给他打过电话,要去参加今晚的一个饭局,他随意找个借口拒绝了。”
“好吧,感情算是知道你当初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我直呼摇头,感叹着扫视徐洋上半身的打扮,调侃着,
“原来,艺术家在国外也会把某某当成替身思念下去呀。”
“该不会,现在作家的脑子里已经构思出一部替身文学作品了吧。”徐洋正了正身形,吐槽道。
“原来,在你眼里,作家竟是个这么狡黠的人。”我一副委屈的样子,道。
“不是,是对你这么个作家的准确评价。”徐洋笑着又喝一口,说道。
“好吧,我就把你说的这话,贯彻到底。”我装作一脸无可奈何,“今晚也有个饭局,我需要个伴,你有没有兴趣?!”
“你这算是正是邀请?!”
“好吧,是我草率了。”
我向后靠一靠,两手一摊,看着徐洋,
“我也是在你挂电话不久,被家里的一个电话要求去参加家里的饭局,你说,你不打算帮我,是不是有非常合适的人选了?!”
“嗯,如你所想。”徐洋看了看他的电话,抬头看着我,又说,“她已经到了,正往这边走,”就她怎样?!
我没听到徐洋说的后半句,忙跟着徐洋的视线看着玻璃外走着的零散的人,
两人一言不发,纷纷专注着等着那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