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水利驱动的破碎研磨机器已经安装好,和原始的冲击水轮机不同,这次带来的是能适应较低水头和较大流量的贯流式水轮机,在2米的水头下即可稳定发挥作用。
这种小型的旋桨式水轮机材料甚至可以用硬木制造,五六十年代大量农村小水电和水力站大量使用了木质水轮机,大概可以到五十马力,缺点是耐用性不高,木制轴杆只能用上两到三年:
不过幸运的是,那个营州匠人的老头,便是在南方用过杜诗版本水力机的。虽然机器的制式不同,但原理是相通的。
这无疑给崔师古帮了大忙,在筑好简易水坝安装好水轮机后,老头和几个徒弟把烧砖和制作土水泥的几桩工作给接了下来。
老头叫吕常,没有子嗣,只有一个亲传弟子叫蒲安的,当成儿子带在身边,他们这一支工匠,是正儿八经的墨家后裔。
“老吕,建材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给我上心盯着一点。”崔师古的古语现在也说得很流利了,“记得我教给你的《窑匠歌》,泥要熟、水要匀,砖的八角才分明……”
《九工十八匠歌》,这是方红兵当年在当年插队的南方农村收集来的,里面很多做工的口诀,在这个时代都是足以推动生产力的大革新。
“小老儿遵命,先知大人。”
老头干活的手艺其实不错,崔师古准备把建材的制作和砌墙的工程队都交给他管,但目前主要还是以修缮房屋和砌墙练手艺为主。
毕竟要准备打仗了,只能先小规模培养一批匠人。
王昀自从蒙先知赐药以来,倒是再也没发过哮喘。
他现在和母亲也住在一间布房子里,房子里有两大两小四张草垫,草垫大小分别摆在屋子的两头,各自铺在圆木头和草絮搭的台子上。
这间房子里还住了另一对母子,虽然有些拥挤,但人一多,晚上也暖和一点。
住在这里两天了,王昀的心情也渐渐踏实了下来,他觉得先知们对自己是真的不错,不但给吃给穿,而且干活的人一天是扎扎实实的三顿饭。唯独有一点不适应的,那就是先知们实在是太讲究了。
先知发的棉衣棉裤的确暖和,就算是晚上睡觉出门撒尿,穿着也不冷,虽然有点紧,但他从来没穿过这么舒服的衣服。还有内衣裤,先知一人发了颜色不一样的三套,而且规定每天要洗要换,如果洗坏了,可以去领新的。还发了鞋袜,都是绿色的,鞋是用绳子绑紧的,底子不知道是皮革还是什么料子,反正很有弹力——这豪奢的出手,让王昀叹为观止,他从小到大,只穿过草鞋。
每天王风叔叔或者是其他人,都带着人专门检测这些事情,除了换内衣内裤之外,还发了洗脸和洗澡的布,都是白色的,厚厚软软的,上面还有线纺成的绒毛,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王昀的娘现在每天白天在帮先知们做饭给那些干活的人吃,听娘说,去之前要洗手,晚上回来之前要洗澡。不过娘这两天干活回来,脸上却是久违地看见了笑容,娘告诉他,先知不但管饭,而且干活的人还额外给钱给粮。听先知们说,快的话两个月,慢的话到明年开春,就会给他们换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