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存款的,您自己收好了,可别放娘的屋子里,今天下午,娘把被单子都给撕了,就像从前姥姥那样,看着可渗人了。
她好像都不认识大丫了,爸?我娘会死吗?”周大丫故作害怕的瑟缩在那,连手上的棒子饼都不咬了,豆大的泪珠滚落。
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毫无办法的恐惧。
周保国叹口气,对于这个孩子,虽然不如人意,但是好歹也喊了他五年的爸爸,多少也算是周家的血脉吧。
“大丫不怕,你娘要是走了你姥姥的路,不用大丫管,有爸爸料理她,倒是大丫提醒了我,确实那存折还在东屋放着,吃过饭我就去拿出来。”
周保国早就有心思,但是放在西屋又提防着周大丫,这丫头小归小,心眼子还是有一些的,经常藏一些吃食。
今天看,这就是一个小孩,可能也是他想的太多了,这孩子的心眼子,全都放在藏吃的事情上面,不过就是一块玉米饼子,一块窝窝头,连馒头都没有胆子拿,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
喝完酒,周保国拿起白面卷子吃了起来,就连红烧肉的汤汁都被他沾着吃光了。
吃饱喝足,拍拍还在吃饭的周大丫,小小的脑袋,捂着鼻子掀开东屋的门帘,没有他想象中的味道那么冲鼻。
周保国掀开冯小草的身子底下瞧了一眼,便知道是周大丫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给冯小草收拾了。
到底还是孩子,即便冯小草对她再怎么不好,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娘。
哼,优柔寡断,果然没随他周家的根。
嫌弃的扔下手里的被单,还真是被撕了好几个地方,周保国对周大丫的话,又信了几分。
推开冯小草,周保国拉开炕柜的抽屉,翻找出一个饼干盒子。
本想拿走,突然对上了冯小草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恐惧?
那冯小草的婶子也是隐晦的抖了一下,周保国瞪着冯小草,掀开饼干的盒子,里面十几块钱还有一些票据,独独少了家里的存折。
“呸!贱人,这存折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合着你这是演戏给老子看,你没傻?是老子傻的被你骗是吧?”
周保国拳头抡了起来,他感觉这一刻,脸面被冯小草给踩住了。
“呸,真他娘的是见了鬼了,你就跟你那死去的妈一个德行,疯疯癫癫的还要找不痛快?你怎么不直接死啊,在这拖累着老子,说,存折藏到哪里去了?”
周保国不紧不慢的擦着手上的鲜血,嫌恶的皱着眉头,尤其是刚才冯小草挣扎着的时候,屎尿喷出来不少,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你都这个德行了,屎尿都控制不住,还想着藏起老子的钱?你说不说,再不说老子今天打死你。”
周保国恶狠狠的就抄起门边上的地笤帚,刚抡起来,大丫进来了。
哭喊着拉住周保国,哀求着:“爸,别打了,娘要被打死了,我去,我去翻,娘出不去屋子,存折肯定还在家里面,求求您了,大丫不能没有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