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以后,自然的就和丁岩峰走在了一起,三个人一路上就没停下过声音。
独独显得一个人在前头的周保国,另类、突兀。
周保国此时烦躁的很,家里有那么一个摔跤之后一天比一天傻的媳妇,臭气熏天的啥也做不了。
娶了媳妇碰不得,有什么用?
也没听说摔了屁股还能影响脑子的?
疑心早就有了,开始是嫌麻烦,懒得带冯小草去检查,现在是觉得丢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带出去,脸面全无。
反观家里这边,周大丫在家里过得如鱼得水,舒适的很,今天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又跟周保国提了一下家里没有粮食了。
果然周保国嫌麻烦,直接掏出五块钱还有二十斤粮票给她,还多给了一张半斤的肉票。
粮食多买粗粮,少买细粮,掺着吃,周保国肯定看不出她留下一点钱的。
大丫刷好碗筷,捏着鼻子走进东屋,嫌弃的给冯小草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那炕上的褥子也没有了,换成了草木灰和干草。
冯小草全程呆呆傻傻的,周大丫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傻,还是有一点点的清醒,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临出门的时候,周大丫隐晦的看了一下冯小草身后炕柜的暗格,那里好像有被动过的痕迹呢?
好像拉开了,难道是周保国进来拿了东西?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进来,难道是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周保国背着自己进来取了什么?
再想想,周大丫给推翻了,以周保国的性格,他想要拿什么东西,哪里还会背着自己这个小孩子。
想不明白,周大丫把怀疑的对象,转移到了冯小草的身上。总觉得这个女人傻的太快了一些。
周大丫依稀记得,冯小草那年给姥姥吃这些药的时候,姥姥可是整整两个月才呆傻的,半年才对任何事没有反应。
但是,冯小草断断续续的吃上那些草药,不到半月就傻了,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
“娘,您别怪大丫,大丫也是没办法。”周大丫坐在板凳上,叹口气,佯装着说话,同时观察着冯小草的模样。
“您这样,爸爸也不伸手帮忙,大丫真的没办法了,家里已经没有褥子给您换了,我记得那年照顾姥姥,您就是这样做的。
铺上草木灰和稻草,我是跟您学的,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哎,娘,您啥时候能好啊!我想以前的娘了·······”
周大丫明显看到提起姥姥,冯小草的眼皮动了一下,她心中大惊,话锋一转。
“我想娘变得和以前一样,虽然凶,但是那才是娘啊,大丫想娘了·····”
想娘你,怎么还不去和姥姥作伴,你是察觉出来,故意装的是吗?
掺在饭食里行不通,那我就泡在衣服里面,泡到杯子上。
我的亲娘啊,对不住了,只有你过得不好,大丫我才能活命,赔钱货只想平安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