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作罢,容止珏要出去接待宾客,白晚晴等在新房内。
大喜之日总归要热闹些,即使容止珏身体不好,还是喝了点酒。
他面色微红,坐在榻上歇了好一会儿。
白晚晴给他倒杯温水,容止珏喝下,解了口中的干渴。
“早些休息吧。”容止珏哑声,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被放进床里。
“你睡里面。”
白晚晴转头看了看,两床被子,不会越线。
他考虑得挺周全。
不想浪费他的好意,白晚晴简单洗漱后,脱下繁重的婚服爬进床里。
被子是晒过的,暖呼呼,突然手旁一沉,容止珏也躺了下来。
他酒品很好,不耍酒疯,双手交叉放在腹上,呼吸均匀沉重。
容止珏睡在最外边,二人中间起码有半臂距离,把止乎于礼做到极致。
白晚晴翻个身,将被子裹了裹,没再打扰。
她大半天都在屋中,还得空补了一觉,此时还不困。
辗转反侧,白晚晴放弃入睡,心思翻涌间,人再次进了空间内,走进实验室。
实验室内一应俱全,白晚晴径直走到中药区,轻车熟路拿出几味药材。
白陈氏的身体也不容乐观,常年的辛苦劳作早就掏空了她的身子。
表面看着没有大碍,不过强弩之末,一旦有个小病小灾都有可能牵连所有病痛。
她身上没钱,买不起药材,容家也穷,成个亲估计花了容止珏所有积蓄。
容止珏就算有,她也没想过借,大不了她出去给人看病挣钱。
好在还有实验室,用里面的药材调制一些补药,剩下再慢慢打理就是。
白晚晴忙活了好一阵子,勉强弄出几副药,小心包好带出空间。
刚一睁眼,就对上容止珏漆黑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他翻身正对着她。
白晚晴惊出冷汗,掌心握紧药包。
他怎么醒了?她进去时明明确定他睡着了。
还是说……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白晚晴强装镇定,调整呼吸,声音染上几分困倦。
“怎么还不睡?身子难受?”
说话间,她的手就要搭上穴位,被容止珏翻身躲开。
他望着漆黑的房顶,胳膊搭在额头上,没了白日里的严谨。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家多了个女主人,感觉挺好。”
“至少……像个家了。”
白晚晴闻言忍不住想起白天那碗药,二人同喝一个地方,脸上的热度瞬间提升。
容止珏真把她当做容家人了,是酒后乱言还是……吐真言?
或许是她的错觉,在她想到的刹那,屋中的氛围也有些暧昧。
容止珏垂眸,身子往她这边靠,醇香的酒气淡淡散发,白晚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白晚晴往被子里缩了缩,眸中流光闪烁,突然将被子碰到他的手边。
“你在伤心吗?”
尽管容止珏语气平平,但白晚晴嗅到其中夹杂的悲怆。
好像独狼在垂危之际终于找到狼群,发出最后的嚎叫。
白晚晴拍他胳膊,安慰道:“这才第一天呢,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
“希望吧。”容止珏依旧平淡,好像讨论的不是她的人生。
白晚晴幽幽叹气,反问他:“你不相信我的医术?觉得我治不好你?”
“当然不是。”
“那就别多想了,慢慢来。赶紧睡觉吧。”
白晚晴打了个哈欠,外面的天快大亮了,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容止珏轻笑一声,重新躺了回去,屋中重新归于平静。
容家没有长辈,也就没了奉茶的规矩。
白陈氏不方便开口,容止珏有意让她多睡,睁眼时已经快到饭点了。
“赶紧收拾好吃饭,若是有公婆在,你这个样子可不行。”白陈氏嘴上埋怨着,但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
“这不是没有嘛。”白晚晴慵懒回她,五脏庙快受不了,赶紧跑到外面洗漱。
白陈氏一大早就起床做好饭菜,昨天席面剩下的,味道还不错。
容止珏从外面回来,说是去还礼,白晚晴没多问,咽下稀粥。
随即,一个钱袋放在她眼前,她茫然抬头。
“这是剩下的钱,你收下吧。”
白晚晴还没回神,她娘先帮她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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