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神爷17岁

每间病房的房门上方都是透明塑料窗，估计方便医生护士随时可以发现病房内的情况，门不能锁，因为夜晚护士会定时查夜，夜晚护士会定时到每间病房给病人打针送西药和中药，时间有间隔，所以其实一整晚只有下半夜才能安静下来。病房内没有玻璃镜子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一楼住的都是相对而言情况比较好的病人，所以相对而言被监视和管制的范围挺宽松。 楼上的重病房间窗户和门还有楼道都是用钢精粗铁链锁着的。这也是非常手段，没有办法的事，很多不了解的人总觉得精神病院的管制冷酷无情，实际上如果你亲眼看一次一个精神病患，哪怕是个弱小的女子患病时的力量有多大？重量有多大？你就能理解了。有时候十个壮汉也抬不起来……

    这时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20岁左右的男生，一看就知道有病，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走进来，然后坐在叶墨兰旁边发呆。

    叶墨兰问道：“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机械的扭头对她道：“没事！”

    叶墨兰揪头发：“那个你没什么事的话，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他直接对她傻笑，笑得那叫一个恐怖，吓得我猛的一下跳起来，跑到还在翻柜子的姚羿身后……

    也不知道姚羿过去对他说了什么，把他带出去……

    姚羿笑道：“你不是挺有爱心吗？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孩子做出那么没有爱心的举动？”

    叶墨兰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刚才是不怎么地道。

    姚羿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不用怕，有山神爷在你旁边呢”

    叶墨兰：“噗！……”

    姚羿铺好两张病床，叶墨兰打算睡在进门口的墙边第一张床，门口有来回走动的护士，透明的门窗，感觉这个位置最安心。每张病床与病床之间有床帘挂，拉上可以方便换衣服。换好衣服后，医院里是规定必须把床帘挂拉开的，方便监视吧？ 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姚羿与她隔离开了两张床位。

    叶墨兰脱了外套和衣而睡，看上去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心里还是会别扭。刚刚躺下，门口直冲进来一个中年男子，闷头走路不说话，冲得很快却没有脚步声，头发像刺猬，一看就有病！冲到叶墨兰躺的病床边突然发笑，看着她……她的三魂六魄吓飞了一半！连叫也没叫出声，她也被吓傻了……

    姚羿把这位神经病带了出去，中年男子也听话一句也不多言。 可叶墨兰被吓得没回神……那种表情太可怕了…… 就算见到鬼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精神病院的病床两边有护栏，姚羿把护栏拉下，坐到了她旁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然后滑到头发轻揉，然后说：“现在知道好奇害死猫了吧！你不就因为好奇精神病院的夜晚是什么样的么？现在见识到了！”

    叶墨兰依然有些呆傻，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却还是有些恍惚……

    姚羿换到了她旁边的病床，然后对她说：“其实，精神病院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正常人待这里，如果时间久了，灵魂也会受损！不过既然小丫头好奇想了解，也不用怕！有山神爷陪着你呢”

    叶墨兰：“噗”被他逗笑了，小爷爷在旁边呢，我不用害怕的。这样想，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下来。

    没过多久，叶墨兰翻身感觉不太对劲，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脸看着她傻笑，又是刚才那个20岁左右的男生，一紧张，立刻翻身坐起，他还被叶墨兰的举动吓了一跳……

    姚羿爬起又把他带了出去，提醒这个男生的家人看好他。

    叶墨兰完全睡不着了……本来就睡不着，现在更睡不着了……习惯了裸-睡，衣服紧绷在身上睡觉其实很难受，这又被连续惊吓还能睡着就奇怪了……不停的翻身不停的踢被子拉被子……

    姚羿：“睡不着？”

    叶墨兰：“嗯！总觉得不怎么舒服”

    姚羿：“衣服太紧是不舒服”

    叶墨兰：“反正睡不着，陪我聊天吧”

    姚羿：“我睡得着！”

    叶墨兰：“……”

    姚羿：“你把衣服脱了睡吧，穿我的体当睡衣吧！宽松……”

    叶墨兰：“……”面红耳赤。

    姚羿：“这是山神爷的体，别想那么复杂……”

    叶墨兰：“好吧！神的体，不是男人的体……可以穿的吧……”

    姚羿：“嗯……拿去换上，睡个好觉……”

    换上宽松柔软的睡衣，还带有体温和清香……舒适的睡着了。

    第二天要离开的时候，秦阿姨舍不得叶墨兰了，非要拉着她到花园逛逛。

    秦阿姨拉着我的一只手：“墨兰啊！几年没见越**亮了，听说你一直没工作到处游山玩水，这个常常与大自然亲近确实很养人啊！这个没有职场压力的人确实不一样，你看看这双手柔软嫩滑得……看看我们墨兰这张脸说是只有22岁，秦阿姨都信！秦阿姨一直想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人，只可惜你常年不在家，墨兰你可是秦阿姨从小看着长大的啊！秦阿姨知道你一向很老实，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女孩……这么多年过去了，秦阿姨第一次看见你身边带着个男孩出现，原本秦阿姨应该为你高兴的。可是，这个姚羿吧！秦阿姨确实忍不住必须得跟你说说，虽然墨兰你看着像是22，可是墨兰你要知道你这实际年龄都快30了，姚羿才17岁啊！17岁啊还是个小男孩！这个…秦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秦阿姨其实也很开明的，女生大男生几岁其实没什么，只要感情好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个大得太多，还是不太好的。更何况17岁的小男孩还没玩够，想要结婚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啊？这女孩子的时间可等不起啊！墨兰你能明白秦阿姨说的话吗？”

    叶墨兰立刻解释道：“秦阿姨您误会了，我和姚羿只是普通朋友……”

    秦阿姨：“墨兰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跟秦阿姨得说实话，秦阿姨真是关心你，唉！你昨天吐成那样……秦阿姨还是要劝你，千万别想做单身母亲！有难事你尽管找我，我在医院熟人多……”

    叶墨兰惊呆了，急忙解释：“秦阿姨您真的误会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那个……什么……我昨天呕吐的事是不礼貌，可是不是您想的那么回事……秦阿姨啊！我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怀孕……” 偶滴天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秦阿姨：“墨兰你别想瞒我，昨天晚上你们也是睡在一起的是吧！”

    叶墨兰急了：“秦阿姨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啊？昨天晚上我们是分床睡觉的，这不是在医院守夜不方便嘛，虽然是同一间屋子，可是是分床睡的啊！而且我真的没那么重口味，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老姑婆还要去残害一个17岁的少年……” 我真急了才这么说话滴。

    秦阿姨：“看吧看吧，墨兰啊你以前还是姑娘的时候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秦阿姨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了，你别想瞒我！今天早晨我看见你身上还穿着姚羿的体……秦阿姨都是给你说的实话，你要好好想清楚！我都是为了你好，秦阿姨一定帮你物色一个适合结婚的，墨兰你不小了，别那么糊涂的过日子……” 继续唠叨着。

    叶墨兰：“我好冤枉啊！……”

    如果不是紫玲打来电话跟我细说着藏宝图的最新情况，我都不知道秦阿姨还要拉着我说些什么……

    终于离开了精神病院。与来时的心情不同，回程的路上一路闲聊。

    姚羿：“紫玲他们发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叶墨兰：“大概已经有人翻译得差不多了，都是古印第安文字。听说可以寻找什么仙草还是仙药……”

    姚羿噗呲一笑道：“包治百病？”

    叶墨兰也笑：“嗯！就是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