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了什么事?”顾知微一脸风轻云淡的说着,可眼睛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突然有人关心她,这样的感觉有些陌生,万俟哀愣了一下,随口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又开口说道:“你们吃过了吗?”
顾知微笑笑:“就等你了,赶紧出来了。”刚走了两步,想想又停下来,说道:“顾老特意给你留的。”
“哦。”万俟哀注意到顾知微虽说是顾老的义子,可却从不叫他父亲,总是顾老顾老的叫着。真是奇怪的人,“你为什么总是喊顾老。”
顾知微顿了一下,眼神幽转,似乎没想到万俟哀会这么直白的问他这个问题,可还是满足了万俟哀的好奇心,“因为他比父亲更威严。”
万俟哀想了想那个对着她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的老人,实在无法将威严这个词和那张脸联系在一起。
可顾知微已经走远了,那背影乎乎带风,生怕万俟哀再问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来,为什么那个特别注意形象的顾知微一见到顾来,就变成了乖乖仔,一脸怂样,万俟哀想想就觉得好笑。
“莫哀啊,你什么时候动身跟我回家?”
面对顾老的一再恳求,万俟哀十分为难:“我想去找白铎。他突然失踪了,如果找不到他,我也洗不清嫌疑。”万俟哀十分委婉的拒绝着,可看到老人失望的眼神,却又有些不忍。
“白铎?是那个白家的小子?”
“您认识他?”万俟哀有些好奇。
“他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啊?”
“你跟我回去吧,我帮你找他。”万俟哀有些犹豫,“可白铮……”
不等她说话,顾老笑道:“白铮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还敢怎么着你了?我先帮他把毛拔光了。”
“啊。”万俟哀满脑门冒汗,这老人怎么抽风一样,竟说胡话。想想白铮那个五大三粗的样子,被人说成是毛没长齐,只有一想到他那张脸上的表情,万俟哀就觉得十分好笑。
万俟哀还准备再说什么,可顾老却一锤定音,“好了,知微你去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出发回去。”
“我……”
看着顾老风风火火的走了,万俟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还没同意啊。
就这样被人半路拐走,万俟哀一路上心不在焉。
不过有一件事,万俟哀终于确定了,那就是小白的确是在躲着什么人,因为它一到晚上就会回来找万俟哀,而到了白天就又会逃走。
万俟哀一边拜托顾老帮她找白铎的消息,一边在路上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白铎。似乎只有找到了白铎,她才能安稳安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白铎在她心中到底是一种怎么的存在。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路程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赶着,一路上过得十分平静。只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成群成群的马队从她们身边走过却不是为了运货做买卖,还是为了找人,万俟心想什么人这么大手笔,刚开始她以为也许都在找白铎,毕竟白家家大势大。可是那些人却是在寻找一名女子。
万俟哀这一路上,已经被几波人盘问了,都是在找一个女人。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心,找个人还如此轰轰烈烈,那人对他来说一定十分重要吧。
万俟哀看着疾驰而过的马队,重新钻回了车里。
倒是顾知微下了一次马,为那刚刚过去得马队捡了一下东西,那是一副卷轴,正好落在他的马下。顾知微下马捡起,迅速赶上了
刚刚过去得马队,将东西还给他们,又调转马头赶上了自己的马车。
那人连番道谢,顾知微却一溜风的骑马走了。
如果他能够停下来,打开那副画一定会惊讶不已。
一阵风吹来,画轴跌落在地,缓缓展开:画上一女子黑衣遮身,似缓缓从画中走来,奇怪的是她的肩膀上窝着一只巴掌大的全是血红的红蝙蝠。这一黑一红,颜色十分鲜明的对比,让这话显得诡异极了,以为是人故意染错了颜色。
同样一幅画却被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捡起,十分卷起抱在怀中,爱怜得摩擦着画轴,喃喃自语:“你去哪儿,为什么不等我,就连一夜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