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万俟哀左拐右拐的拐着弯向这些人打听有没有见到一身绿衣服的人带了一个男人来过这个村子,或者是除了她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个村子,然而一无所获。万俟哀心中有些戚戚然,难道她的猜想是错的,白铎没有被带到这里来。
万俟哀在村子里来回转着圈问人找人的事,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晚间,一间破败的屋子里,一看起来阴测测的青年问老汉:“二叔,我看那个姓莫的不像是来买蛇的,他一下去的在村子里来回乱转,你说他是不是官府……”
老汉把茶盏猛的放在桌子上,随着咚的一声响,溅起了无数水滴,“你瞎说啥呢,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还有一个瞎子,你想多了……”
青年又辩解了几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汉眼睛幽静的转了几下,随即摇了摇手,“算了,我们再看看吧。”
青年欲言又止,被老汉赶了出来。
老汉名叫林大全,是个老村长,那青年是他侄子林黑三,他们本来住在武王辖地,因不满苛捐杂税,一时暴起杀了一些军官,便带着一些父老乡亲逃了出来,一路追杀,死的死伤的伤,只逃到了这里,无人追杀,遂开始与蛇为伍,做起了养蛇卖蛇的勾当。
这村子因为遍布青蛇,已经十几年没有进过生人了。
林大全经过这十几年的颠簸逃亡,心也累了,不想惹事了,更不想与官府为敌,也不想再造杀戮,因此驳回了林黑三的提议,心中想着明天一早就送走莫哀。
林大全万万不会想到,他侄子可一点也不想放过莫哀。
林黑三想,看他们背着包袱,又小的小,瞎的瞎,杀了他们易如反掌,说不定包袱里还有些金银细软,躲灾这蛇村里,他早就受够了,如果不是林大全带人造反,他哪用小小年纪就跟他们来回逃亡,父母哪会被杀,哪用天天和这些蛇待在一起,想想现在的一切就难受。
况且,若是让这小子(指莫哀)逃了,回头他再领一些官兵来,那他岂不是连活头也没有了,他可不想陪那些村人一块死在这里,做蛇的晚餐。
林黑三想了想,眼睛提溜乱转,最后便出去了。
莫哀见寻人无果,便一脸落寞的走着。
正在这时,有人拍像她的肩膀,吓了她一大跳,“你干什么?”
“小兄弟,别怕,我是这村的。”那人高高瘦瘦,还有些驼背,脸上不知被什么划了一道,有些面目可憎。万俟哀当下犹豫了起来。
谢微鸣可能还在屋子里吧,万俟哀想,他是偷偷出来寻人的,连小白也没有跟着。她就一个人,万俟哀不知应不应该听这人的话。
“我们这村子不远处,有间茅草屋,我前几天听到一些动静,像是有人住进去,可那间茅草屋有些可怖,村子里从没有人去过那附近。”
万俟哀一听,这茅草屋不会就是腾蛇出生的地方吧?心中便信了那人几分。那句话说的好,人都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虽然心中有着对这人的一丝怀疑和疑虑,可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找到白铎,心中迫切的想要找到白铎的想法战胜了她的理智,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着那人走了。
在走了不远的地方之后,她果然在那人的指引下见到了一所茅草屋,心中有些兴奋,也就忽略了这一路上他们越走越偏,离村子也越来越远。
“茅草屋,就在前面,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前面有一处坑洼,不好走,我们绕道走更快一些。”
“那好吧。”
万俟哀跟着青年又走了一程,可眼见天都黑了,他们却越走越远,几乎到了一片无人山坡,万俟哀这才害怕了起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附近响起几声乌鸦鸣叫,“嘎嘎嘎嘎。”那青年在前的脚步顿下,转过头看着万俟哀笑了,“你永远也到不了了。”
万俟哀后退一步,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惊慌:“你说什么?”
那青年步步紧逼,万俟哀转身想跑,却被人一掌推了下去。
此时,正在和小白大眼瞪小眼的谢微鸣,浑身一震,又发出了上次一模一样的低鸣声,声中带着不安和担忧,小白也抖了抖鼻子,和他一块跑了出去。
万俟哀滚进了坡下,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
一阵疼痛过后,万俟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没想到这竟然是个石窟,看来那人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陷阱,她竟然上当了。
石窟里嗖嗖的刮着阴风,万俟哀有些冷,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突然听到“嘶嘶”的响声,就像是蛇吐着信子的声音,这令她不寒而栗。
万俟哀闭着眼睛赶紧跑了,然而那声音就像是跟着她一般如影随形。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一个人,一个人拼命的跑着,只是因为未知的恐惧。
今天是真正的一个人,没有白铎,没有玄冥,没有谢微鸣,没有小白,在她身边的那些人都一个个的离她而去,她只剩下了自己,在一个无人知晓的石窟里,吹着冷风,听着嘶嘶哀鸣。一个人寂寞着,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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