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有些许头疼的靠在办公桌上,离婚?白慎行会弄死她的,“你想多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无奈,她也觉的可能是自己的方式有问题,可是、话语出口的时候她也控不住。
“要我说、白慎行没捏死你算好的了,这汉城敢这么光明正大算计白慎行还活着的,估计就你一人了。”舒宁不忘在关键时刻打压她一下。
随后想了想道:“不过白董似乎也太上纲上线了,个人觉得没什么。”
干他们这行的,算计谁都是算计,不分人,白慎行跟顾言吵得这么厉害她还真没想到。
见顾言不言语,她似有点想不通,接着道,“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白董要跟我们抢地皮?你怎么人家了?”
舒宁觉得,白慎行也不是那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就抓着不放的人,这会儿不仅抓着不放了,还来拆他们的台,这点就有点让人想不通的,城北那块地皮他们拿去干嘛?放着?当摆设?白慎行也不傻啊!人傻钱多?“我能怎么人家了?”顾言没好气的应了她一声,她这会儿能怎么人家?“现在怎么办?”舒宁也是头疼的厉害,这块地皮决定了他们下半年的业绩,就这么被白慎行给钻了空子,不是让她不好过嘛?
顾言头疼的厉害,天晓得她以为白慎行也只是生气而已,哪儿显得竟然会如此。
随意挥了挥手让舒宁出去,她想静静。
顾言细细回忆以往两人的争吵,似乎每一次都是白慎行低头认错在先,这次呢?以往两人吵架从未超过两天,如今一个星期过去了,该如何?
她靠在座椅上缓缓思索着,纤长的手指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微微一声叹息,像是下定很大决定似的拿起桌面上的手机。
不料那侧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顾言想,事情好像闹大发了。
怎么办?下午时分,舒宁进来问她事情如何时,她俨然是没脸开口。
气的舒宁愣是想破口大骂,随后气呼呼的夺门而出,她也是奇了、进GL的头一年竟然因为老板跟老公吵架顺带把她给阴了一把,这年过去,她手上可是无业绩,不是明摆着让人打脸么?
真是恼火的紧。
气的她跑到秘书办将张晋放在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杯子甩在桌面上;“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昨晚剩下的茶,”张晋望着她眼都不眨一下。
舒宁气的只想上去撕了他,顾言顾言不让自己好过,张晋张晋不让自己好过,也是没谁了。
舒宁坐在他面前火冒三丈,露西在外面对着张晋做手势,示意他不要惹她。
张晋了然,开始一言不发低头干自己的事情。
“你就不能不看你手上那点东西?”舒宁开始找茬。
张晋颇为乖巧的将目光望向她,舒宁又开始了。
“嘴巴是干嘛用的?”
当一个女人刻意作你的时候,你怎样都是错的,此刻张晋深刻理解这句话。
他好像怎样都不能如她的意,真是头疼。
实则是他心中千言万语都在呐喊,你去找许溟逸去,别来作我呀。
天晓得、舒宁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直到半个小时她接到顾言内线喊他进去才得以解脱,简直就是折磨,虐心啊!
这晚、顾言并不想回山水居,没有白慎行的地方似乎也不那么容易呆,她深知自己这次事情做的过分,可此刻让她道歉,她竟然如何都找不到理由,前提是、她找不到白慎行的人。
在办公室时,接到山水居电话,被告知陈涵来了,她不得已让舒宁送她回山水居,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特么阴了老娘的地皮还让我送你媳妇儿回家,爱不死你哦!”
顾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后座听着这个祖宗一边开车一边骂,将泼妇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愣是骂了足足一路,到山水居时,还不待顾言停车站稳她呼啸而去。
张岚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下车准备迎上去的,不料舒宁的车子在她面前呼啸而过,差点碰到她,张岚站在原地有些心惊胆颤。
顾言见此只想扶额叹息;“您没事儿吧!”
顾言轻声问到。
舒宁过分了,在怎样都不能拿年长的人出气,她又不知道什么。
“没事,”张岚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母亲来多久了?”顾言轻声询问道。
“下午时分变过来了,送了些宝宝的衣物过来,便留下来了,”张岚如是道。
顾言点头进去,见陈涵站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什么,她随手结果张岚递过来的白开水坐过去;“妈妈在看什么?”
“在看早教产品呢!一起来看看,”陈涵说着便拉着顾言跟她一起参考。
有钱人家的孩子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还未出生、白慎行跟陈涵就安排好了一切,此刻陈涵问她早教产品的事情,她真的是一无所知,怀孕开始到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白慎行解决的,你要是问她,她还真不知道。
“您决定就好了,这种东西、我不懂的,”顾言直接开口道。
“那行、回头我问问慎行,”陈涵也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便收了平板,准备坐着跟顾言好好说说话。
“怎么样?动的厉不厉害?”陈涵说着想伸手去摸顾言的肚子,可随即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便将手缩了回来。
顾言浅笑着将陈涵的手牵起来放在自己肚子上;“您摸摸就知道了。”
陈涵被顾言这一小小举动弄的心花怒放,简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可惜你现在不能到处乱跑,不然我俩就可以一起去选选宝宝的衣物什么的了,”陈涵似是和可惜的说到。
十一月底的汉城已经趋于严寒了,天黑时明显感觉到气温下降,陈涵这晚就留在了山水居,并未回去,许是白慎行每年年底都会忙上一阵子,陈涵这晚并没有跟顾言询问白慎行的去处,这点让她狠狠松了口气。
这晚、顾言睡至凌晨腿抽筋,疼的面色惨白,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原以为一会儿便好,她索性就忍着,谁想着许久都未散去,最后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内线喊了张岚上来,原本躺下的张岚这会儿披着外套上来,敲响了卧室门。
“进来,”她虚弱道。
张岚进来见她疼的在床上不敢动弹,便心惊胆战的跑过去;“太太、怎么了?”
“腿抽筋了,”顾言隐忍道。
这种感觉真的比她阴寒天气肩膀处的疼痛还厉害些。
“我去给您拧个热毛巾来,”张岚说着便跑去了浴室。
张岚拿着热毛巾反反复复好几次她才得以好转。
这晚、顾言算得上是一晚没睡,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陈涵多次询问,她才说是晚上做梦太多。
陈涵止了言,她低头吃早餐,等着舒宁过来接她。
不想来的是露西,她不免疑惑。
露西浅缓开口道;“昨晚舒宁不知道发什么疯,拉着张晋出去喝酒,两人喝成狗,许总最后过来将人给拧回去了,张晋这会儿估计还在睡着呢!”
“你怎么没去?”顾言出声问到,按理说张晋去了露西不可能不去啊!
“我去了啊、怎么没去,不过我昨天大姨妈来了,不能喝、尽看着他们两个往死里罐了。”露西一边说着一边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天晓得昨晚舒宁是抽什么羊癫疯,愣是把自己给灌断片儿了。
“昨晚舒宁对着许总撒酒疯那模样你是没瞅见,简直是惊为天人,”露西想着舒宁撒酒疯的模样不免得一阵恶寒,她眼瞅着许总的面色一寸一寸的变成猪肝儿色,要多难堪有多难看。
“说什么了?”顾言似乎也颇为好奇。
“舒宁撩拨许总,问他多少钱一夜,在哪个场子混的,回头她去包养他,”露西似乎看见许溟逸那张猪肝色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似的。
顾言不禁扶额叹息,真是够了。
这日、白慎行刚从会议室出来,见张岚站在门口不免蹙眉,她不去候着顾言到这里来做什么?
“先生,太太让我给您送些换洗衣物过来,”张岚记着顾言昨晚的交代,今日一早此后顾言用餐完毕就让冯叔送着她到麦斯来。
张岚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座椅上时白慎行好看的剑眉蹙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并未言语。
“夫人昨日到山水居了,”张岚开口道。
“恩、”白慎行轻缓应了声,并未做出太大回应。
见此、张岚在度开口道;“太太这两日晚上频繁腿抽筋,整碗没睡好,夫人今早还问来着。”
张岚这句话让白慎行端着文件的手一顿,他在书中看过,孕后期可能会有些腿抽筋的症状,顾言是到了这个时候了?
白慎行心理一顿,他多想陪着她走过孕期的每一段路,偏生那丫头伤人的厉害。
“白董、到时间了,”许赞适时敲门进来提醒到。
“恩、”白慎行应到,随即对张岚说到;“让家庭医生过去看看,跟夫人说,让她在山水居住一段时间,”他要飞趟欧洲,回来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婚后的白慎行、从未有过超过两天的出差,若真是超过两天他必然会推掉。
而这次,他一飞便是一个星期。
白慎行扯过衣架上的大衣搭在坚实的臂弯上随后朝外而去,张岚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次争吵似乎格外漫长。
许赞在电梯将欧洲那边的情况悉数说与白慎行听,电梯里,两人轻缓的交谈声流露出来,白慎行微微点头,两人一同出了电梯,而此刻站在负一楼正准备进电梯的顾言看着里面的两人生生止住了脚步。
白慎行也是一愣,见她衣履单薄站在电梯口不由的蹙眉。
“太太,”张晋客气的喊了声。
随后迈步车里将空间留给他们。
见到白慎行的第一举动,就是下意识的想往他怀里钻,顾言伸出手想去搂着白慎行钻到他怀里时,白慎行向右闪开,顾言伸出的手直直僵硬在原地,她以为这次跟以往一样,只要她撒个娇白慎行就会原谅她,可此刻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她略微诧异的看着白慎行,随即略带委屈的嗓音响起;“老公。”
白慎行似乎并不吃她这一招,冷冷的眸子看着她,顾言觉得这负一楼的寒风都不及白慎行的眸子冷冽,他跨步出了电梯,并未跟顾言有过多的言语。
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徒然冷冽的背影,这一刻、顾言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留下来的人并不一定是最好受的,因为看见对方冷冽的背影着实会刺伤自家的眼镜。
顾言跨步追过去,白慎行大步流星的步伐她本就追不上,此刻竟然带这些小跑的意味,许赞坐在车里看的心惊胆战,顾言抚着肚子在身后追着老板的模样真是够瘆人的。
“老板,”他下意识的按下车窗提醒白慎行一声。
白慎行背对着顾言,并未看见她小跑的模样,此刻见许赞喊他,直愣愣的望着他身后的眸光,他不由得转身,便见顾言抱着肚子朝他追过来的一幕,他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甚至感觉心脏骤停。
“顾言,”他大吼一声。
直直让顾言止住了步伐,若说刚刚的白慎行是冷冽的话,那么此刻的白慎行绝对是处在恼火的边缘。
顾言停下步子,略微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白慎行跨着沉稳且隐忍的步伐朝她而来,站在她面前望着她恶寒道;“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责任?你懂不懂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家庭?你说我自私,我不反驳,但请你看看你自己,身为人母,你做的哪一件事情是为了孩子考虑的?”
“世人都说我白慎行诡计多端手段狠辣残忍无情我都不在乎,但你顾言不能这么说,我白慎行这辈子谋得再多也就谋一个你而已,我费尽心机只为讨好你,而你却将我如此践踏,顾言、你好生想想,你是如何对待我对待我们的婚姻的,我给你一个星期的事情,想好了……我们面谈。”
地下室没有暖气本身就已经够寒冷,而白慎行此刻如刀子的话语竟然让顾言觉得稍稍有些站不住,空挡的地下停车场刮来阵阵寒风,让她觉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她站在这里任由寒风肆意往身上刮过来,白慎行冷冽的话语至今还萦绕在她耳畔,他应该是很生气的,不然又怎会如此凶神恶煞的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言语。
她鲜少来麦斯寻过他,而这一次竟然比吃了闭门羹还让她难受。
她承认自己那晚情绪激动口无遮拦,她也必须澄清自己今日是来道歉的,可她未想到的是白慎行竟然会如此恶狠狠的对自己出言警告。
直到地下室传来车子的喇叭声,她才恍然回神,抬步朝自己停在停车位上的车子而去。
白慎行说她没有做到为人母的职责,这点、她承认、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慎行在安排,可这一切不都是他应允的么?
世人如何说白慎行他都觉得不重要,但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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