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了,”李苜蓿倒是直白,直接将事情说出来,而端着茶进来的许赞刚好听到,不由的瞄了她一眼。
恰好被她看见,于是李苜蓿没好气道;“你喵我做啥?”我喵你傻,我喵你做啥?这种事情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还用的着费大力来找老板?
李苜蓿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看着白慎行等着他回话。
结果人家一句话差点将她气的吐血;“以后这种小事发个短信来说声就行了,别到我公司来给我员工洗脑。”
这种小事?你底下的那些人都很傲娇的行吗?
“我说白董、要不您把我带去刷刷脸,让以后你们底下那些什么餐厅啊酒店啊商场啊都对我特殊开放得了,我又不是不给钱。”她郁闷的不要不要的,最近事情多,偏生处处都要排队,这是揪心。
可白慎行说的话更让她揪心;“带上徐离,刷他的脸比较比较管用。”
白慎行将手中的文件随意翻了两下,随即便刷刷刷的签下大名,放到一边。
李苜宿端着杯子浅笑的看着他、随即漫不经心道;“我怕我老公会不高兴。”
而原本在签文件的白慎行手猛的一顿,手中的名字一笔划拉下来好长,原本伸手准备去拿文件的许赞诧异的转头看着她。
不待两人说话,只听李苜蓿在度开口;“我不管啊、北城汉家酒店十一月十一的大厅我要了,你要是不给我我办不成婚礼,你小心我把宾客都召集到你山水居去,反正你那地方也够大。”
李苜蓿看着两人诧异的目光,更加漫不经心的笑着。
上次听顾言说李苜蓿跟一个男人在醉言居吃饭,介绍的时候说是男朋友,今日便要结婚了?
而且婚期就在几天之后,她怎么想的?
“新郎是我离哥不?”许赞不禁大脑的来这么一句。
李苜蓿浅笑,而白慎行早就知道了、若是他们两人的婚礼只怕徐离早就高兴的蹦哒起来了,还会这么平静?
“别人的新郎可能是你离哥,但我的新郎不是他,”李苜蓿跟他打着绕口令。
“那我离哥怎么办?”许赞惊呼,李苜蓿这是要抛弃徐离转身投向别人的怀抱?
“管我屌事儿?”李苜蓿问得好笑。
徐离怎么办关她什么事?
而白慎行望着李苜蓿的眸子一寸寸加深,可偏生就是不言语,这样的表情看的李苜蓿有些心虚,随即看着他揶揄道;“怎么了?觉得你媳妇儿没我漂亮?所以才可劲儿瞅我的?”
白慎行一声冷哼;“你不及我太太。”
他只是讶异,等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何突然说散就散?说转身就转身,难道她一点都不会心痛?一点都不会心伤?
十来年的感情说换人就换人?徐离还在坚守岗线而李苜蓿竟然要转身嫁给别人了。
她的心是有多恨?
“想透过外表看本质,看看你李苜蓿的心是什么做的,”徐离为了你如此努力如此做斗争,你现在说转身就转身?
李苜蓿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转悠这,随即浅笑道;“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么?”
想看透我?不容易。“那我离哥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负了他呀!”许赞稍许急切,他们都是一个大学出来的,当初李苜蓿跟徐离可谓是汉城的绝配,两人的故事只怕至今还在那个大学里面流传着。当初徐离为了李苜蓿都跟家里断绝关系闹的沸沸扬扬的。
李苜蓿原本吊儿郎当握着杯子的手倏然一紧,随即半开玩笑道;“你怎么不说他耗费了我这么多年青春?”“离哥为了跟你在一起在做努力,你不能做逃兵,”做感情的逃兵是件羞耻的不能在羞耻的事情,而李苜蓿竟然是这样的人。逃兵?感情这样的事情谁说的准?如果在让她回到十年前她绝不会选择一个跟自己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在一起,以至于她在他身上白白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而这十几年的青春不会在回来。
“我今年二十九、你离哥三十,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把我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他了,你说我是逃兵?许赞、你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这件事情不伦怎么看都是她李苜蓿吃亏的好不好?
“当初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你抛弃我离哥就是你的不对了,”许赞觉得无比气氛,徐离为了能跟李苜蓿站在一起,暗地里做了多少努力?老板跟蒋毅他们是如何帮着他在徐家站稳脚跟的,如今事情眼看着水到渠成,而这整个事件的女主人竟然要转身离开,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李苜蓿到底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帮着徐离努力着。“小孩分对错,成年人只看眼前,”徐离给不了她的东西太多了。
许赞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而白慎行握着钢笔的手始终保持这这个姿势,他在想该不该将在国外的徐离喊回来。
“他有知情权,”白慎行声音冷然,不似刚刚那样有温度。
“当然,”李苜宿肯定。
“你丫真残忍,”许赞忍不住爆粗口。
“我从未让他努力过,不要认为他为我做了努力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就像他从未让我等过,我等了这么多年毫无怨言,不过是现在不想等了而已,”李苜蓿将手中冷却的茶水倒进了一侧的垃圾桶里,水撞击垃圾袋的声音似乎格外好听。
“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她在度开口。
感情这种事情愿赌就要服输。
她跟徐离之间简直就是孽缘,李苜宿伸手提包,看着白慎行缓缓道;“白董贵人多忘事,可我今天说的事别忘了。”
“恩、”他答。
“老板、”许赞这声老板喊的极为不甘,她都要抛弃离哥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你还给她腾地方呢?
“去跟底下酒店说,但凡是新娘是李苜宿的婚礼宴一律不许接,消息也放给同行,”你结婚?那好啊!汉城没地方让你结婚的,你怎么结?
他白慎行在不济,这点本事i还是有的。
许赞许久才愣回来,不由的在心中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大牛,够给力。
“跟民政局那边打招呼,李苜蓿去领结婚证说她重婚。”
结婚?证都不让你领。
“查查那个男人在哪儿?给他送份大礼过去,”白慎行心狠手辣冷静睿智做事情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面对好友的婚姻,他是如此办的。
许赞再一次被老板的手段给折服了,简直就是狠啊!
而当蒋毅等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李苜蓿要结婚了,对象竟然不是他哥们儿?这事儿他们是不许的。
白慎行下午接顾言下班,见她坐进车直接道;“晚上去醉言居,蒋毅他们都在,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他们点着。”
白慎行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包,将她外套拢了拢,轻柔着问她道。
“怎么在醉言居?”顾言颇为好奇,白慎行近来似乎没怎么跟他们聚。
“李苜蓿今日来说十一号结婚,大伙儿气愤的很,”白慎行说着无奈轻笑了两声,一个个的扬言要为徐离做主。
“然后呢?”顾言浅问,李苜蓿要结婚了他们气愤什么?
“准备商量一下对策,”许赞在前头道,他也是气氛的。
想着晚上大伙聚在一起可能会喝些酒,便让冯叔开的车,许赞坐在副驾驶上应着顾言的话。
“什么对策?准备抢婚?”顾言颇为好笑道。
“抢婚?到不了那一步,”他们会让李苜蓿跟那个男人的婚姻终结在婚礼之前的。
“谁出的点子?”顾言抬眸望着白慎行,之间他不言语反而还轻缓的看着她笑了笑。
顾言便知道了。
“想好吃什么没?”白慎行再度问到。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你们去商量我就不去了,”想着他们之间的事儿她也不知道,索性还是不去的好。
顾言原本是一句轻柔的话语,可白慎行愣是听出了别的意味;“一起去。”
简单的三个字让顾言闭了嘴。
这晚,醉言居的豪华包厢里坐着这个城市的领军人物,个个都是商场上的新星,汉城的商场未来必定是这一波人的。
而此刻包厢里面的气氛显得尤为怪异,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讨伐一个女人,说那个女人如何如何不识好歹怎样怎样。
而顾言、坐在白慎行身侧,在他们的气愤当中老老实实吃晚餐,白慎行坐在一侧一边听着他们发言,一边伺候顾言吃东西。
而顾言、显然是闭耳不闻他们之间的事情。
临了、一行人竟然出起了电子,说如何如何不能让徐离吃亏,如何如何不能让李苜蓿嫁人的话。
顾言吃好了,缓缓放下手走中的筷子,白慎行见她如此、浅问;“吃好了?”
她浅浅点头。
“在喝点橙汁?”见她今日食欲似乎格外的好,白慎行想着在让她喝点橙汁,顾言缓缓摇头。
“吃不下了,”在吃下去要撑死了,她现在食欲是越发好了,扫了眼自己今晚吃的东西不免讶异。
“嫂子好能吃啊!”蒋毅看着她从进来一直没停过,白慎行坐在一侧伺候着她吃饱喝足,几个她喜欢的菜几乎空盘,而他们几人似乎愤恨的还未动筷子。
“人家是两个人,能吃正常,不能吃才应该担心呢!”某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顾言别他们如此说的颇为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红了。
白慎行冷锐的眸子朝他射过去,蒋毅立马改口;“对对对、看顾言身材这么苗条,我都忘记她是个孕妇了。”
他赶紧打着哈哈改口。
白慎行身后捏了捏她的手,“喝点橙汁?有利于消化。”
白慎行知道顾言在某些时候脸皮薄,刚刚蒋毅如果是在她吃饭途中那么一说,她绝对会放下筷子不吃了。
幸好是她吃完了。
顾言在度摇头,表示不要了。
“我去阳台透透气,站会儿,”吃多了,需要消化消化。
“外套穿上,”白慎行抚着她起来,拉开凳子给她穿上外套。
顾言推开阳台门出去呼吸了会新鲜空气,醉言居的确是个跟别致的地方,此刻站在三楼往下看更觉得这个四合院里的景色很好了,亭台水榭应有尽有,小桥流水景色宜人。
而屋里的人似乎见惯了白慎行这么伺候顾言,以前没怀孕的时候白慎行就这么伺候她,现如今怀孕了更得加倍了,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待顾言一出去他们便开始商量对策。
她之所以出来,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听他们如何商量对策,在她看来,李苜蓿的做法并没有错,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秋夜深了,阳台上凉风拂面,刮来了天上的孤月和疏星,更加冷清,更加凄惨。站在醉言居的阳台上置身在秋夜的环绕,只有让眼睛放牧星空,让心情摇曳落叶,尽情的挥洒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闲愁。这是孤独中自慰的一种方式,可也不错。
她抬手抚上木制栏杆,指尖在上面敲击着。
玉露生凉,风声萧瑟。院亭边的花池里,已是败叶残梗横卧,荒芜的让人看了心伤。暗淡的天空衔接着凄楚的大地,天地之间,风猎猎,叶潇潇。仿佛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是浮躁?是安静?是肤浅?是深刻?在这荒凉的一个人独处的秋夜里,真想让自己的灵魂,像秋风扫落叶那般,做一次彻底的洗礼。
身后包厢话语声时不时的飘进她的耳里,一些细细碎碎的语言听得她直蹙眉。人生活在纷杂的世间,岂能无污染过?每个人——包括伟人和庶民,在内心深处都不会是纯净如水,是有尘埃的,要时刻想着,抖落身上的庸俗。一个质朴的人,心中总是存在着对纯洁的渴望吧?
凭栏俯望,昏黄的街灯下,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急急地奔向那些等待他们归来的家中灯光。
而顾言此刻竟然分外想知道那个被屋里那群男人想尽办法想算计的女人在干嘛?
李苜蓿在干嘛?
她要是知道这群男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让她结不成婚会作何感想?
顾言头一次见这样的架势,一群大男人在围绕着怎么让一个女人结不成婚而展开话题,这种奇葩的景象她想她这辈子估计都见不道第二次了。
真是画风清奇。
突然一股凉风吹过来,让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准备转身进屋,一转身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白慎行坐在屋里跟他们交谈这,可视线时时刻刻停留在顾言身上,刚刚见她伸手拢外套的时候便知晓外面定然是凉了,起身快步过去想将她带进来。
“凉了、进屋吧!”白慎行想带着她进去。
顾言不动、她不想进去听他们如何算计一个女人的,随即拒绝道;“把你外套给我,我站外面透透气,里面好闷。”
“外面凉,”白慎行说着想带她进去。
“把你外套给我就好了啊!”顾言在度重申。
白慎行见她实在是不想进去,叹息一声便转身进屋拿外套,披在她身上;“还凉的话就进屋,感冒了有你难受的,”伸手轻点她鼻尖。
顾言摸了摸鼻子,缓缓道;“恩。”
见她乖巧答应,白慎行才转身进屋。
“外面有风,喊嫂子进来啊!”
“不了、让她透透气,”白慎行坐在自己位置上,眸光还是时不时的飘向顾言。
“别吹感冒了,孕妇感冒不能吃药不能打针的,悠着点儿。”陈致远好歹是过来人,给白慎行传授着经验,原本打算依着顾言性子的白慎行听闻他如此说,便在度起身准备见将顾言带进来。
而原本站在阳台上的顾言,似乎见醉言居大门进来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这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很面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都说一孕傻三年,她感觉自己自己开始了。
“在看什么?”白慎行见她扶着阳台向下望着什么,不免问到。
“那人是谁?”顾言伸手指向楼下穿着套装进来的女人。“政法委书记的女儿、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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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