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罪恶感太过浓烈还是如何,舒宁在夜场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处在浑浑噩噩期间,站在夜场门口她狠抽了十来支烟,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去看看许溟逸,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屡次想打道回府,不料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进去了。
当站在病房门口看见他浑身插满东西的时候她内心还是狠颤了一下,心想,果然是顾言的手段,要么不动手,要动手绝对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这么多年她怎会不知顾言对待敌人的手段,也许是晚上的威士忌逃过浓烈,也许是今晚的情欲解决的不够到位,此刻的让竟然万分想念与许溟逸胶合的日子。
如此想来,她简直就是个流连烟花场所的女人,与那些女人如出一辙,多年前的离开并未让他们有依有靠,相反的多年之后回来两人依旧单身,只是立场跟生活圈子已经大相庭径。
身后的一声惊呼吸引了她的注意,心想,糟了。
当许攸宁站在身后轻唤她的时候她才微微转身;一脸浅笑道;“顾言说你哥哥出车祸了,已经好久没回去了,我思忖着要找你只能过来了。”
她面色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是平静的很。
一时间,许攸宁以为自己看错了,刚刚那个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哀伤的女人是她的错觉,现在的舒宁脸上哪有半分哀伤?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我在医院呆好久了,”许攸宁略微疲惫道。
舒宁点点头,“你是医生,要注意身体。”
看似漫不经心的言语跟平静的面容实则内心深处真的是云朝翻涌,而这种颤栗感只有她自己懂。
这晚,舒宁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她打车回临水湾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环顾了一周顾言的这个房子,她想、或许她真的需要好好度个假。
第二日早、顾言醒来拿起手机看到的是舒宁说她出去度假的消息,随即稳了稳心神将手中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有些出神的想着舒宁的事情。
白慎行从浴室出来见她发呆,迈步过去摸了摸她的发顶;“在想什么?”
“洗好了?”她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去洗涑,吃完早餐去医院,”白慎行将她从床上带起来。
“去医院做什么?”她疑惑,前几天不还去产检了么?
“检查下总归是好的,听话,”白慎行轻哄着她。
石老昨晚说胎盘前置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担心的整晚都没睡好,若不是顾言身子不好,他恨不得昨晚就带着她去医院。
今早起来见她精气神不错才会想着带她去医院。
肩膀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陈涵跟白鹭两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晚上都在用艾草给她驱寒,而白慎行很明显的被赶到客房去睡了一宿。
用两位长辈的话语就是,白慎行不会照顾人。
一早下楼白慎行跟陈涵两人就嘘寒问暖的、问身体情况,昨晚,白鹭见到顾言肩膀上弹痕的时候整个人都镇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女孩子当初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熬过来的?
此后,她在心理暗下定论,一定要对顾言更好些。
“妈、我一会儿带顾言去趟医院,”白慎行在餐桌上交代陈涵。
“去医院做什么?”白鹭紧张兮兮道。
“石老昨晚说胎盘前置,去医院检查下放心些,”白慎行心理紧张的不得了。
“你去上班,我跟姑姑两人带言言去,陈涵自发揽下带她去医院的活儿。
白慎行嘴角抽搐,隐忍着开口;“不用。”
最终,白先生还是没能拧的过家里的老佛爷任由他们带着顾言去医院,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他此刻是深深的体会到了一把。
底下的秘书在报告事宜,他一个字也峨眉听进去,心理时时刻刻想着顾言,想着检查结果怎么样了,一上午下来看了千八百回手机了,生怕错过了电话。
可偏生、两位大人也是不长心的,带着顾言检查完之后,听了医生交代的事宜,发现没什么事儿,就没放在心上,送顾言回了GL,两人约着伴儿逛街去了。
中午时分,白慎行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电话打到顾言那里。
“你在哪儿?”声音稍稍冷冽。
“在公司,怎么了?”顾言轻缓开口。
白慎行深呼吸,隐忍这怒火不想撒出来吓着顾言。
“检查结果如何?”
“没什么事儿,你担忧了,回去在跟你说,”顾言伸手接过露西递过来的文件,准备收电话。
“妈他们呢?”
“逛街去了,”顾言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挑事儿嘛?
不等她说什么,白慎行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他心急如焚的想了一晚上,准备带着人去医院的,结果被自己亲妈给揽了活儿,揽了你就好好干啊!
检查结果出来不告诉他就算了,把他媳妇儿送到公司自己去逛街是几个意思?
他是越想月越恼火,却又不能撒出来,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他这个做丈夫做儿子的要是在中间发火岂不是让顾言不好过,他可谓是忍了又忍。
老板的火没撒出来,倒霉的是谁?
员工。
许赞有些蒙逼,上午还算平稳的老板一到下午整个人就如同铁面阎王似的,送进去的文件悉数被挑了刺儿博了回来,秘书办的那些个小妹子一个个的胆战心惊的,生怕被开除了。
白慎行此刻坐在办公室,看着秘书送进来的文件,冷酷的眸子扫了几行之后,拿出大笔直接在上面哗啦哗啦的圈了几下,抬眸冷眼看着面前的秘书。
那意思是,拿走。
“如果秘书办的人做事情是这个效率的话,我不介意重整一次,”秘书退出去,只听白慎行拿着钢笔在桌面上缓缓的翘着,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光利剑,朝自己射过来。
而敲在桌面儿上的声音,如同催命符般可怕。
许赞坐在办公室看见又有一个秘书战战兢兢的出来,他心底一沉,这、老板今日是怎么了?
跟太太吵架了?
安迪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望过去,她抬起下吧扫了下老板办公室的呃方向,那意思好像在问,怎么了?
许赞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啊!
老板近日来阴晴不定真的是挺吓人的。
他现在无比想打电话道GL去给哪位姑奶奶求救。
正当他在想着的时候内线进来了,白慎行的冷冽的声音从那侧传来喊他进去。
安迪投过来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影视城那边如何?”白慎行头也没抬问到。
“徐副总盯着,进度基本吻合,”许赞如实报告。
“基本?”白慎行抬高声调问到。
这抑扬顿挫的两个字差点让许赞吓得站不住,这嗓音、要不要这么恐怖。
他站在对面,不言语低垂着头,白慎行一钢笔仍在桌面儿上。
“说话。”“进度施工正在按照我们预期的情况走,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底可以完工,”许赞思忖良久才说到。
“不出意外?”
天啦~~~~谁能救救我。
他简直都想哀嚎了,为何怎么说怎么错?
“出去,”白慎行冷冽的嗓音朝许赞道。
他简直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跟在断头台上被下了特赦一样让人高兴。
而白慎行此刻在办公室焦躁不已,这边、许赞端着手机在微信里喊着张晋救命,张晋跟顾言正在会议室开会听着下面的员工做总结,口袋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许赞在那侧炮轰他,将他今天的慘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一定要告诉老板娘他们这些员工在底下的惨状,切莫惹老板生气,切莫。
张晋每回他,倒是面色平静的将手机递给坐在上面的顾言,顾言拿过去就着他的微信翻了几翻,随后递还给张晋,并没有想着要终止会议出去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此刻处在暴怒边缘的老公,以及解救麦斯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员工们。
张晋长大嘴巴看着她,而顾言面色平静无半分波澜。
她现在的想法是,火气撒在员工身上总比我晚上回来跟她闹腾的强。
水都不想不好过啊!
这晚,白先生接白太太回家,路上两人都未开口说话,坐在前面的冯叔生生捏了把汗。
这又是闹别扭了?
而顾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白慎行两下并未开口跟他言语。
白慎行一回山水居直接进了书房,顾言正好公司工作没做完,也直接进了书房。
而白慎行听见隔壁关门声,更是气的哐当一声将门关的老大声。
顾言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生气的?在生什么气?完全摸不着头脑。
白慎行想着,早上出门千叮咛万嘱咐检查完一定要告诉他检查结果,结果愣是等了一上午这丫头都没记在心上的,最后还是他打了医生电话才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自觉性。
这晚,顾言见白慎行负气背对着她,伸手在他手臂上挠了挠,却也不见他有所回应。
“不是说问结果么?”顾言开口道。
白先生还是傲娇的很不言语。
“真不理我?”她心想,她是个孕妇还没有时不时的作你就算不错了,你怎么还傲娇的很,时不时的甩脸子给我看来了?
“早点睡,”顾言也没劲去哄他,拉过被子侧身准备睡过去。
身旁的大动作让她嘴角清扬,却也没表现出来。
“顾言、你就这样?”白慎行没好气的坐在床上看着她。
顾言微微翻身起来,面对面的跟白慎行两人坐在床上。
伸手去抱他;“我怎么了?”
她不明所以道。
白慎行那张脸明显写着我很生气的字样,本想开口狠狠训一顿顾言,哪儿想着顾言直接上来堵住了他的嘴,毫无征兆的在他唇上撕咬起来,没错、是撕咬。
她毫无经验,能主动已经不错了,所以白先生压根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好的做法,索性反被动为主动,两人纠缠在一起,当顾言都快软成一滩水的时候,白慎行终止了接下来的所有动作,撑在她上方看着被撩拨的不成样子的顾言,低头在她唇瓣很啄了两口,像是下定多大决心似的。
“抱你去洗澡,”他伸手想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白慎行,”顾言咬牙切齿,恨不得剁了他,将她撩拨成这样是洗澡能解决问题的?
不行你别撩我啊!
“我的错我的错,”白慎行见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赶紧低声安慰。
“我不管,”她撒泼耍无奈,且不说怀孕这两个月来,白慎行有多少次是撩拨她撩拨的欲罢不能之后在中途终止的,可你今日到门口了不进去是什么意思?
不都说前三个月不行后面就可以了么?这都过了三个月了。
索性她就耐着性子闹一闹。
白慎行无奈叹息,哪儿是她一个人难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都快疼死了,若不是今日医生说禁房事,他是准备这几日好好爱爱顾言的,前两次看见她委屈的模样,心都都化了,她向来是羞涩阴晦,被他撩拨到耍无奈的地步可见是有多隐忍。
都说前三个月不行,他都忍着了,这都过了三个月了还忍着,着实是难受了些。
他侧身躺下,将她搂在怀里;“医生说了不行,在忍忍。”
“忍你撩拨我干嘛?”还上下其手的,顾言眼眶中含着泪水,都快哭出来了,白慎行吓住了,这怎还哭了。
都被他扒光了蹭到门口了,这会儿你让我忍,不是想让我难受吗?
“我的错,我的错,不哭了不哭了,”白慎行手足无措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痕,早知道这样他还撩她个什么啊。
她这一哭,白慎行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起来了。
恨不得将她捧在怀里跟对待初生婴儿那般哄着她。
顾言越哭越大声,越想越委屈。
白慎行心疼不已,低头附上了她的唇瓣,大拇指在她脸颊上擦着;泪痕,顾言一边抽泣着一边回应着他,死活往白慎行身上蹭着,惹的他差点当场缴械投降,顾言像是闹上了,一路往他身上蹭过去,白慎行无奈,虽说自己也隐忍的厉害,可顾言身子不好不能伤了她,又不想看她隐忍难受,
而他这个动作,明显让顾言一震,简直不敢相信。
顾言推着他,只是想闹闹,没想过白慎行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别闹,”白慎行似在认真的取悦她,不理会顾言说的脏不脏什么的。
不到片刻、顾言就当场认输身下床单告诉她,刚刚白慎行很努力。
白慎行见她安安分分的老老实实的躺在自己怀里,不哭也不闹了,伸手捏了捏她因怀孕长了些肉的脸颊。
“不难受了?”他轻笑声传到顾言耳畔。
她跟熟透的虾子似的羞红了脸,躲进了白慎行的怀里。
“被窜了,在窜要出事了,”白慎行隐忍的语气提醒着顾言。
顾言抬眸惊愕的看着他,见白慎行大掌落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下次不撩你了,在撩你,你挠我,”白慎行宠溺的说着,他打小最怕的是顾言的眼泪,向来没有任何事情能挑动他的情绪,但顾言的眼泪绝对能最快速的让他手足无措。
“对不起,”她闷声到,是自己任性了。
“对不起什么,傻丫头,你是我太太,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爱你都来不及,道歉做什么?”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隐晦的,他爱顾言,爱她的每一处。
顾言难受,他更难受。
只要是有法子解决,又能不伤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快松开,我去洗个澡,不然这火可灭不下去,”白慎行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轻声道。
“我........”顾言想说她可以帮她解决。
白慎行立马出声阻止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别想太多,我爱你。”
“老公,”她伸手拉住准备起床的白慎行。
“恩?听话、乖乖的,”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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