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把顾言的头顶,跟着他们一起去后院打球。
白鹭见他们两人之间这么亲密的互动,颇感欣慰。
当初的她,抱着两人只能好一人的心态成全顾言跟白慎行,如今、他们都各自安好,不免心生几分感触出来。
顾言坐在客厅里陪他们聊着天,期间,张晋打了三个电话过来询问工作,露西询问身体状况,她都一一回答。
陈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白鹭起身、对顾言道;“我来的晚,山水居还未看过,言言带我走走?”
“去吧,你母亲来的晚,”陈涵知道白鹭有话要对顾言说,便提议道。
若是以前,陈涵的提议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且不说别的,就仅凭她是白慎行母亲这一点,她无可反驳。顾言带着梁意往前院走,只因后院他们在打球,不便交谈。
“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我会跟你父亲一起来参加你跟慎行的家宴,”当初她抱着跟顾轻舟离婚的心态想成全白慎行跟顾言。
顾言闻此言,不免手一紧,当初跟以前的事情,她确实过分,她对白鹭太过咄咄逼人。
如今、她已然是想通了太多。
“抱歉,”她轻微的嗓音简直让白鹭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顾言道歉?
为何要道歉?
“这几日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以前对您的态度,当初的事情您确实是做的过分,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自身原因,所以今日、我跟您道歉。”顾言正心诚意的说完这番话。
当初白鹭纵使不对,顾轻舟跟白慎行她早就原谅,为何会抓着白鹭不放?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比起梁意的道德绑架,白鹭简直是好太多。
“我……。”白鹭没想到顾言会开口道歉,在心里面酝酿了多日的话,既然一句也说不出口。
“进去了,往后这山水居,您过来常住,”顾言简短的一句话,就道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山水居过来常住,证明她不在不想看到她,不在厌恶她?
白鹭心中万分高兴,她恨不得此刻就将这个消息说与顾轻舟听。
此刻的顾言,不同于当初回来时的顾言,当初的顾言、周身清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如今顾言虽然气质清冷,可不在那么让人难以靠近。
甚至周身还散发这些许温柔的光辉。
见白鹭跟顾言出去这么短的时间便进来了,陈涵微微差异,看向白鹭,见她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顾言跟白鹭之间的事情,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心头病,日后若是能冰释前嫌,该有多好。
陈涵从一侧的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顾言,顾言不敢接。
“这是做什么?”她诧异不已,好端端的为何要给卡?“你啊~是傻啊?婆婆给媳妇儿卡,那是见面礼,你这妈都叫了,她能没点表示?”堂婶在一侧附和道。
“赶紧收了,我们白家的规矩,”另一个堂婶吓唬她。
这哪是白家的规矩,是好多地方的规矩好嘛?只不过给多给少的问题。
“这个、真不用,应该是我孝顺您的,怎还您给我钱。”
她求救的眼光望向后院的方向,想着白慎行过来解解围。
哪儿想着,陈涵直接道;“你孝顺我那是以后,我给你、是对新媳妇儿的见面礼,原本上次是要给的,不过上次的主角不是你们,我就没拿出来,今日这卡、你拿着,你有是你的,我给,是我的,听话,拿着。”“拿着吧言言,”白鹭也在一旁附和道。
这是一个礼仪形式而已。
许多地方都有,不算什么的。
顾言为难、最后只好在大家的劝说之下,收了这张卡。白慎行虽说在后院跟他们打球,但想着客厅的顾言,心不在焉。
生怕顾言跟他们待在一起不舒服,被长辈苛责了好几次,才稍微好点。
“你媳妇儿又跑不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打个球都心不在焉的。”
白慎行实在是理亏,只好应了这句话。中午时分,后厨准备好午餐,张岚起身迎着客人用餐,山水居的一干佣人全部聚集在前厅。
原本觉得空挡的餐室瞬间坐满了人,佣人在身后伺候着。山水居上上下下为了这场家宴准备许久,如今终于到来,佣人们也颇为高兴,个个面带笑容。
“哥、你每天看着这么多美女,不心痒痒啊?”白子灏口无遮拦的问到。
“嘿、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哪有当着人家新婚夫妻的面儿说这个的?“我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嫂子你不要误会啊,”知道白子灏没坏心,顾言也是微微一笑,抬头望了眼对面的白慎行。
白慎行抖开餐布放在腿上,悠悠道;“不敢痒,”说着还略带戏剧性的看了眼顾言。
“你这孩子,”陈涵微恼的看了他一眼。
几个堂婶倒是怂着他;“那你还真不敢,我们已经给你媳妇儿传授了很多方法了,万一你哪天要是痒痒了,让你媳妇儿练练手也行的。”
随后、顾言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一屋子男人摇头叹气,一屋子女人得瑟得意。
期间,他们在随意聊着,白慎行坐在对面时不时看向顾言,往她碗里夹菜,碍着有人在,顾言也不好拒绝,他夹什么她吃什么。白慎行显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夹菜的频率颇高。
让她直蹙眉。白鹭看不过去,白了一眼白慎行;“喝点汤。”
这么强势喂下去,不怕吃出毛病?
顾言抬头,轻嗔的看了眼白慎行。
简单的互动没能逃过顾轻舟的眼睛,虽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颇为高兴。
这白慎行、还没混蛋到对她女儿不好的地步。
饭后,一干人等说天气热,游泳的游泳,打牌的打牌,好不热闹。
顾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牌,无聊的同时又不敢撤。
白慎行坐在拍桌上跟堂婶和顾轻舟堂叔四人在搓麻将。
“七条,”
“碰,”纤长的手指抽出两张七条放在桌子上。
“我说、你这小子,今儿是准备在牌桌上榨干了我们是吧?”堂婶虽语气不佳,但心情还是极好。
白慎行用夹着烟的右手抹了把牌,抽出张三条打出去。
“这要打的是婶婶,怕输的还是婶婶,那我让位置?”白慎行这轻飘飘的口气引得屋里其他人轻笑。
“赢了我那么多钱、还不让我说两句了?你这后辈当的。”“说说说、您尽管说,我只管听着,”白慎行无奈道。
“这以前是说堂哥,怎今日都说我身上来了?”白慎行百思不得其解问到。
“不说你说谁?你这初为人夫,说你你就学着点儿,”白家人、字字句句之间都在向着顾言,从一开始坐在一起聊天,在到饭桌上,如今牌桌上都是在教训白慎行的,没有人说她顾言半句不是。
或者这是套路,亦或许是亲情,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颇为高兴。
明明在这场婚姻当中,不会为人妻的是她,白慎行一直在引领着她走入这场婚姻里面。
如今见他颇为无奈的跟家里的长辈逗着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十几岁的年纪,看着白慎行跟陈涵逗嘴。“谨听教诲,”白慎行一本正经的甩出四个字,让堂婶又好气又好笑的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顾言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听他们聊天,听到这句话,不免轻笑。
白慎行打牌的间隙看了眼无聊透顶的顾言,轻招手,唤她过去,顾言正准备起身,只听牌桌上的堂婶道。
“过来干嘛?你这烟抽的满屋子都是烟熏味儿,也不怕熏着你媳妇儿?看你这样子,是没打算要孩子了,嗜烟如命,整个一烟鬼,你看看往常那些烟鬼,有几个的后代是健康的,”堂婶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顾言被她这一席话说的满脸通红,要孩子?她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白慎行则是陷入了沉思,他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可从未想过自己戒烟,如今堂婶这么一说,他不免担忧了起来。
侧目看了眼顾言,只见她神色也在飘忽之中,想着是不是堂婶这句话让她不开心了。
“说的好,”诺大的客厅没人说话,陈涵一句话直接打破了静寂。
“天天抽抽抽,你也不怕熏坏了言言,”说到这里,陈涵就来气,以往她没少说白慎行,由于她唠叨,白慎行索性抽烟都在外面解决,不当着她的面儿,如今都是结婚的人了,若还是烟酒不戒,往后还得了?以往没结婚,只当他是个孩子了,如今结婚了,当了大家长,哪儿还能由着他这么来?
见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顾言的脸色不免从潮红,缓缓退到惨白。将握在手中的杯子紧了紧,白慎行顺手掐了手中的烟,唤了声白子灏,让他过去顶替位置。
走到顾言身旁,见她面色惨白,不免担忧。
今日天气炎热,因着有客人来,屋里温度低点,若是因此让她受痛,只怕这山水居日后都不会在宴客了。
白慎行满脸自责。
“怎么了?这是?”白鹭也注意到了顾言惨白的脸色,不免担忧道。
“不碍事、就是中午吃多了肠胃有点不舒服,”顾言轻声道。
白鹭嗔了白慎行一眼;意思很明显,看你还一个劲儿的往人家碗里夹菜不。
“快上去休息会儿,不用陪着我们。”堂婶见她面色不好,不免对白慎行道。
“让慎行给你到点热水,暖暖。”
“慎行你也去休息会儿,”连夜赶回来,怎能不累。
因着是中午时分,本是该睡午觉休息的时候,大家初次来山水居,一家人又聚在了一起,难免兴头高,聊天打牌完全不知累。
白慎行带着顾言上去,直接将她带到床边,蹲在她面前,一脸担忧道;“怎么了?”
本是大家在聊着他戒烟的问题,无意之中瞟了她两眼,见她脸色惨白,吓得不轻,碍于长辈在,也不好太明显,省的让他们担心。
“吃多了,”顾言还是用刚刚应付长辈的那套来应付白慎行。
他蹙眉;面色严厉的看着她;“又不乖了?”
他担心顾言身体,但顾言每次都选择用模糊的方式跟他打哈哈,对于这点,白慎行是不喜的。
“真是吃多了,昨儿肠胃炎,中午饮食估计辛辣了点。”
见她这么解释,白慎行才稍微i相信她的话。
顾言缓缓搂着白慎行的腰,埋首在他胸前。
她希望、刚刚长辈说的那番话,他听听就好。
白慎行见她主动贴过来,抱着她,低头在她颈窝蹭了蹭。
“晚上让张岚弄点清谈的,”是他疏忽了。
“区别对待不好,”顾言仰头看着他说到,要是一屋子人就她吃的不一样,会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长辈能理解,”对于白家、白慎行很有自信,他们白家教养良好,家风家训都属上层,不会像平常家庭一样。
“你妈今日给了我一张卡,”顾言想,这件事情有必要让他知道。
白慎行摸了摸她的发顶;“给你你就接着。”
婆婆给媳妇儿卡,在他们家好像是正常的,并无什么不妥,而且、对于自家母亲跟顾言关系良好这点,他颇为高兴。
顾言不解,为何白慎行不问其他?
“睡会儿?”大中午的,陪着他们打牌,也实属是为难她了。
“一起?”因着是多日没见,在加上两人争吵的时间,连起来将近半个月,如今搂着白慎行,只觉得安全感爆棚,不想撒手。
白慎行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拉开被子陪着她躺进去。
一来、是顾言盛情相邀,二来、是他想做点什么。
半个月没开荤,早晨抱着她的时候就想了。
这会儿顾言吴侬软语的在自己耳畔相邀,他怎还能把持的住?
也不管楼下众人是不是感到惊奇,拉上窗帘欺身而上。
干柴烈火,碰到一处,哪有不燃烧的道理?
顾言想,半月来未见,如今再次一起,两人心平气和,自然是想恩爱一番,增进夫妻感情,将那些不愉快悉数抛到脑后去。早在顾言说要出差一个星期的时候,白慎行就抗议,觉得一个星期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难熬,一来是独守空房,二来、是没有肉吃。
原本以为回来之后,两人能翻云覆雨,补上一个星期的亏欠,可谁曾想到,两人一番争吵下来,又是一个星期,那些时日是怒火中烧,感受不到需求,如今娇妻在怀,所有的不安因子悉数爆发出来。
半月来的空虚,让他颇为急不可耐,可又不敢大肆动作,只因顾言那一句不舒服。
白慎行想、这世上没有比他还窝囊的人了。
谁人不晓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最舒服,如今只能浅浅的尝着,多多少少都是不舒坦的。
两人辗转到床上,白慎行不疾不徐的,倒是顾言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行吗?”白慎行略带隐忍又沙哑的嗓音问道。
“恩”~察觉到触感、她微微道,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难受告诉我,恩?”白慎行循循善诱。
“恩~”,顾言浅答。顾言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他极大的动力,于是、在这场夫妻情事之中,为了弥补对顾言的亏欠跟多日来的空虚,他便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在她耳畔,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情到浓时,他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爱不爱我?”白慎行这一声爱不爱,得到的回应是顾言的主动迎合,跟搂的越来越紧的双手。
他何德何能,在那样对待自己妻子之后,还能得到回应。
在将她一人扔在山水居之后,还能得到她的好言好语相待。七月的第一个周末,山水居客厅热闹非凡,卧室一室旖旎,谱写这两个年轻人从极狠到极爱之间的进程。
------题外话------
加群~有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