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之行,因知此行并无凶险,杨天昭才会带上李婉儿,本意便是想让郁郁寡欢的她,沿路看看不同的风光,兴许就会慢慢将失去昊哥儿的伤痛愈合。
但是他到底是高估了,走到半路时,突然便接到边关的紧急通知,道是边关有异动,不由不得立马加快行军路程,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李婉儿也是跟着吃尽了苦头,就连那丫环都受不住了,偷偷的直和李婉儿抱怨,叫苦连天的。
可李婉儿一路上不管如何辛苦,却都默默忍受了下来,从不叫苦叫累,反倒是杨天昭看着,心里十分的后悔当初草率的决定。
一行人走了二十多日,总算到了西关,因着地处边境,民风与京城很是不一样,这里的人衣着服饰各不一样,看得出此地应是有许多不同民族聚居而成。
李婉儿将车上的帘子偷偷掀开一角,一路上,看着倒是十分得趣,这里的女子衣着似乎也较为大胆,一旁也在跟着偷看的翠喜却是看得直捂眼睛,“夫人,您看这些个女人怎么穿成这样,这露腰露胳膊的,简直就是世风日下,不知廉耻。”
李婉儿皱了皱眉,这里的姑娘穿的在她看来虽和京城里不太一样,但是也不至于像翠喜说的那般不堪,不由道:“翠喜,不可以说这种话,你看周围的皆人习以为常,淡然处之,显然这些姑娘穿的衣服皆是当地的传统服装,并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那这些个女人穿成这样也就算了,那行为动作怎么看着不像样子呢,女人和男人当众打情骂俏的,还有这些女人怎么都抛头露面的,出门怎么就不知道要带个面纱呢?”
见翠喜如此的“老古板”,李婉儿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再说话。
车子到县里的驿站里方停下,李婉儿由翠喜扶着下了车,两人先到驿站里的小吏事先准备好的厢房里。
一进去,李婉儿看了看房间,这里显然是有精心打扫过了,还算是干净,但还是和丫环照例将床上的床单被套换成自己从府里带过来的,这样睡得方能安心。
晚上,杨天昭进屋时,便见李婉儿手上拿着针线在缝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李婉儿听了,抬头,看着杨天昭微微一笑,道:“就快缝好了,脚踏上有热水,将军先去洗洗。”
杨天昭听了,便自己倒水洗了脸,简单擦洗了下身体,出门在外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洗了脚后,将水盆拿去屋外倒了。
换下里衣,走至李婉儿身前时,她终于又抬起头看了杨天昭一眼,然后又是一笑,将手上的绳子咬断,把做好的披风展开,李婉儿起身拿给杨天昭试了下,长度刚好,这次来西关,走得匆忙,李婉儿也忘了要给准备件御寒的披风,越到西边,天气便越发的冷,她坐在马车里,虽是颠簸了些,但是对比在外边骑着马的杨天昭,实在是温暖很多。
杨天昭摸着身上的披风,看着李婉儿温婉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暖,将她轻轻抱入怀里。
“这段日子可是辛苦你了,明日到了镇上,当地官员有准备了房子供来往官吏家眷居住,我已使人先去处理了,明天,便可安顿下来,你去了要记得好好休息几日。”
“嗯,那将军呢?”
“我得先过去边关的军营里一阵,到时候会先住在军营里,你那里,我会留几个小兵看守,充当做护院,要是想出门了,你便让这些人跟着,知道吗?”
李婉儿点了点头,倒也没什么异议。
次日一早,杨天昭便去了边关营地,她和丫环跟几名士兵到了小镇上的那所宅院里,一到那里,早便有人等在了那里。
穿着瑞国服饰的一名三十几岁的妇人,自称做王氏,是当地县官的夫人,陪着李婉儿进去看了小院后,李婉儿稍微看了下,很是满意,三进的院子,已是不小了,且一应家具看着还是新的,想来,这王氏费了不少心思。
李婉儿笑着向王氏道了谢,见李婉儿脸上神色不似做假,那王氏才算是放下心来,本来嘛,这边关地界的,要找一套像京城那样的小院那真是难得很,还好,这位漂亮的夫人不嫌院子小,她总算是把一直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王氏走时留下了两名粗使的丫环,她也没想到,一个将军的侧室这一路居然就只带了一名丫环,说什么也得把人给留下,还怕不够使唤呢,最后还道那几名士兵的伙食就在隔壁的大头兵那边,不归李婉儿管,最后方才离开了。
李婉儿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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