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免费劳动力劳役了许多年,风雨依然不觉得那是叔叔在欺负她,因为是一家人啊!
可是那日回到程家别墅,看到自己简陋的行李箱被打开,外衣外裤,内\衣短裤乱七八糟的散乱在一旁的时候,风雨心里腾地窜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气愤、难堪、悲伤,很复杂。她站在房门口看着屋里杂乱的行李,咬着唇半天没动。
高朗从书房出来看见站得笔直僵硬的她,奇怪的走过来,一到门口便也发现了屋里的情景,微微讶异。然后又想起十几分钟前,在书房里照顾老爷子练习书法的时候,听到龙凤胎在走廊里窜动,兴奋的窃窃私语。
他尴尬的抚了抚额头,走进房间一面弯腰捡拾散落一地的旧衣服,一面说:“小丫头小伙子皮得很,你别介意。”
“别动。”风雨沉声道,高朗正要伸向一件洗脱了颜色的灰色背心的手顿在空中。风雨几步上前,从他手中拿过已经捡起的衣服,放在行李箱旁,蹲下身去翻行李箱的内层,里面果不其然的
空空如也了。
她又起身在地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堆里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原来放在内层里的东西。
“东西不见了吗?”高朗问。
与此同时,房门口探出两颗小脑袋,一个留着厚实的蘑菇头,一个梳着漂亮的双马尾。发现风雨紧皱着眉看向他们,两人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不约而同的漏出了鄙夷又得意的笑容。
风雨站直身子,面向他们摊开手掌,说:“还给我。”
13岁的女孩儿翻了圈白眼,嘴一撇,对她不予理会。男孩儿脸一僵,不悦的喊道:“谁拿你东西啦!”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风雨只略微提高了声音,语气却仍是平缓的。即便如此,仍旧让龙凤胎感觉受了侮辱般的生气。
“你有病啊!谁稀罕你那些破东西!”安琪儿跳进屋里,昂着头怒瞪向她。安煊紧跟着比自己大五分钟的姐姐跳进来,也气势汹汹的盯着风雨。
“不稀罕就还给我。”风雨从未与人对峙过,即便对方是两个小自己4岁的孩子,她依旧觉得心慌,面色微微涨红。
“煊煊,你们拿姐姐东西了?”高朗走到龙凤胎身边,轻轻拉住男孩儿的胳膊。
安煊甩开他的手,硬着声音说:“没有,她的东西都又旧又破,给收破烂儿的都不要。”
风雨倏地收紧手掌,紧抿双唇,眸光紧紧的锁在他脸上。高朗吃了一惊,近一个月的相处,这个小镇姑娘给人的感觉总是柔和安静,说话小声温温糯糯的,如此疏冷的目光他还未在她的眼中见过。
安煊毕竟年纪要小一些,而且到底是自己做了坏事,显是被风雨冰冷的样子吓到,心虚的缩了缩身子。旁边的小姑娘不乐意了,直接跑上前推了挡风雨一把,“穷鬼!丑八怪!谁让你来我家的,谁让你来我家的!”骂了还觉不解气,她又跑到窗前打开窗户,抓起地上的衣服书本就朝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