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在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就本能的卧倒了。他知道越靠近敌人的阵地就越是危险。
现在离敌人的阵地就是一个冲锋的距离。敢死队就这样被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有一个年轻的战士实在是不甘,然后他朝着敌人的阵地射出了一排子弹。他们处于阵地的下方,仰射的难度很大。但是他还是击中了一位兰军的士兵的脑袋。
但是马上兰军的阵地就朝着他的位置扔来了几十颗手雷。他和他身边的战友都牺牲了。
阿基朝他身后的队友示意了下,趴着别动。
纳姆看着眼前几十具苏军的尸体。他还是不放心,让士兵又拿着机枪进行了一轮扫射,眼前苏军的尸体已经血肉横飞了,他还是没发现一个活着的。他觉得还是再扔一轮手雷放心。
于是在阿基的身边手雷到处开花。又有好几个队员在这轮爆炸中受伤或者牺牲了。
纳姆又认真观察了一番,感觉这些苏家人确实死绝了。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就是要放近了才打,这样才叫战术。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这鬼天气确实是太冷了,如果那些没被炸死的苏家人趴在这雪地上这么久,估计也被冻住了。即使有一两个装死的,那也没什么关系。正好可以练练枪法。他喜欢那种猎杀的感觉。
阿基他们趴在这冰冷的地上,确实感觉快冻僵了。他们只敢稍微动下腰或者腿。他们也知道兰军这时还在盯着他们,只要稍微有点动静,肯定又招来一顿弹饭,那真的是要命。现在拼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只要兰军一放松下来,就是他们的机会。
半个时辰过去了,苏军指挥部看到左边的战况是全军覆没。他们也下令让右边的佯攻坦克撤退了。这又是一次失败的冲锋。
当剩余的一台坦克返回阵地,战场恢复了平静,黑白相见的冰原多了一丝血染的红色,冒着黑烟的枯树上盘旋着饥饿的秃鹫,一顶钢盔在地上滚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纳姆留下了几个士兵站岗,他躲到了升着火炉的地堡里继续喝他的小酒。这时如果能有个女人那将是更美妙的事。
阿基睁了睁眼睛,就像养足了精神的准备出去捕猎的雄狮。他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他动了动脚,还好没冻住。他跟他的战士比了个准备冲锋的手势。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敢死队的战士爬了起来。他们像雄狮般的扑向了兰家固若金汤的穆特防线。
站岗的兰家哨兵还在惊讶,怎么死人还能爬起来的时候。阿基他们的子弹就如一条条毒蛇般扑向了他们。他们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呼喊,就已经见了上帝。
二十秒,只有二十秒。阿基冲到了兰家阵地。他们朝着炮连扔出了所有的手雷。在那些炮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炮连毁了。那些爆炸的手雷引爆了炮连整箱整箱的炮弹。兰家左边阵地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
苏军指挥没想到阿基他们还没死,而且搞出了这么大动静。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果断的命令所有的大炮开火,并命令向兰军左边阵地发起总攻。
好多还在暗堡里的烤火的兰家士兵,也被这巨大爆炸惊动了。他们想要拿起枪进行反击。可是阿基把他们堵在了地堡里。一颗手雷,一阵扫射,就解决掉了他们。
纳姆没想到发生如此巨变,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抄起来步枪。从地堡的枪口瞄准了苏军敢死队的战士,两个点射。两名苏军敢死队员倒下了。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十分自信的。只要有这地堡的掩护,他相信他能杀死很多人,甚至能改变战局。
阿基也发现了他,这就像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般。一咬人就致命。他来不及多想,果断地瞄准了那个枪口稳稳的射出了一枪。子弹精准的穿过地堡的抢眼,狠狠的钉在纳姆的头上。
纳姆到死也不相信有这么碰巧的一枪。他不知道,十年前阿基就是全军的神枪手。死在他手下不冤枉。
左边的阵地一丢,失去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更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左边的阵地怎么丢的。那里还有他们的指挥官。他们慌了,像无头的苍蝇一般。于是中路和右路的兰军果断的选择了丢下阵地撤退逃跑。他们希望能逃到下一条防线。那里才是安全的。
这军心一散,逃跑就慌不择路。苏家的大炮就像长了眼,不断的在他们中间爆炸。结果兰家在这条战线上丢下了几千条生命。
这场战斗以苏家的大胜结束了。可是兰家在穆特地区设了好几条防线。穆特他们是不敢丢啊。于是穆特地区的战斗依然像一台绞肉机般运转着。苏兰两家不断往这绞肉机输送着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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