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猎惯了,无论在营寨或者是捺钵都是随意而行,
那会王旁在西夏的时候,请李谅祚在漫咩大帐中吃火锅,不也是李谅祚自己溜达到漫咩将军的大帐去的吗,
王旁急忙起身见礼,耶律洪基看到王旁在帐中惊喜的说道:“王侍郎这么快就來了,是不是來告诉本王好消息的。”
耶律良人干着急,看着王旁似乎在催促王旁赶紧告诉皇上撒刺竹的事,
王旁微微一笑:“消息有两个,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皇上想先听哪一个。”
耶律洪基走到正座的毛毡上坐下:“当然是好消息,听完心里痛快,良人,快给本王本拿酒來。”
耶律良人唉了一声,赶忙出去准备,
耶律洪基指着良人的背影说道“哈哈,王侍郎,你对良人说了什么了,怎么他唉声叹气的。”
王旁一笑:“我只不过先跟他说了点坏消息而已,既然皇上想听好消息,那我就禀奏辽皇,塔已经快修好了。”
耶律洪基一拍面前的矮桌:“嘿,我就知道,这事你肯定能做到,什么时候本王可以去看。”他高兴的说着,眼神中闪着期待,
王旁不急不慢的说道:“那要看坏消息,辽皇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好了。”
耶律良人再次走回帐中,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宫人和侍女,手中的托盘中放着酒菜,
这些人将酒菜在耶律洪基的面前摆好,又撤下王旁面前的残羹,重新换上新酒和菜肴,
这些人穿梭忙碌中,王旁缄口不言,耶律良人将那封羽信递到耶律洪基手中,又将大帐中的烛火拨的更亮,尤其是耶律洪基身后,和他面前矮桌上的烛台上的烛火,
耶律洪基看了一眼王旁,又看了耶律良人,王旁自己给自己斟,良人让上好酒菜的宫人和侍女都退下,他拆开蜡封打开信件,看着看着耶律洪基凝起了眉头,
王旁偷眼观瞧,耶律洪基的面色凝重,看罢信件他将信件轻轻的放在桌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这个耶律洪基果然够沉得住气,这种气度绝对不是李谅祚能比的,王旁心下比较着,
耶律洪基放下酒杯说道:“良人,你传我话派人请仁先宰相和萧英大王过來议事。”
耶律良人领命出去安排,王旁站起身來:“既然辽皇有事,那我先告辞。”
耶律洪基看着王旁:“既然此事王侍郎都已经知道了,又亲自赶來告诉本王,王侍郎沒有必要回避,我信得过你,请坐。”
既然耶律洪基这么说,王旁也并非真的要告辞:“多谢辽皇信任。”
耶律良人回來禀报,已经派人去请那两位大臣,耶律洪基看了看良人:“良人也知道这个事了吧,说说你的想法。”
良人急忙躬身说到:“臣已经听王侍郎说了事情的大概,只是臣只能劝皇上不去热河,其他的事臣不能说。”
耶律洪基微微一笑,他指着耶律良人对王旁说道:“良人从來不在我面前多说官员之事,我知道几件古事,比如宦官惑乱,我想在我辽国是肯定不会发生;再比如‘点检作天子’,我觉得也不大可能。”
王旁知道耶律洪基是个对汉人文化很推崇的人,他能说出点检作天子,就必然知道其中的典故,不过要他一下子接受身边信任的人会背叛自己,总是需要时间的,
王旁看了一眼耶律良人,耶律良人也在犹豫,他这么多年从來不多说什么,眼下皇上有难,他还能继续沉默下去吗,
终于耶律良人鼓起勇气说到:“皇上,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我看无风不起浪,不如想个完全之策,臣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皇上愿意听否。”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耶律良人出策倒是少有的事:“良人你说來听听。”
“皇上到热河后,悄悄去太子山,我來拖住撒刺竹,若他真有异心,皇上不在围场他也无计可施,这样即可以试探撒刺竹是否忠心,也可保护皇上的安全。”
耶律洪基和王旁都看着耶律良人,此人不仅忠心还多少有些头脑,耶律洪基和王旁对视了一下,王旁肯定的点了点头,
耶律洪基一挥手说到“良人,你一直侍奉本王,今日赐坐于你,一同陪本王和王侍郎商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