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支持官兵的行动。
明知土匪“实力不强”,但耿陶臣和王虎毕竟也是军中宿将,并没有大意。
他们进驻阴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进攻。
“此处地势确实险峻,幸亏对手实力不强,否则想要打下黑风寨还真要费些功夫才行。”
“王将军过虑了,阴山匪众虽多,却是一盘散沙,很多匪首不过武将境界,如何抵挡精锐大军的进攻。”
听到这里,王虎也觉得耿陶臣分析的有道理。
“山路狭窄,兵力无法展开,陶将军决定采取何种战法?”
“挑选武者成军,速战速决,多拖延一刻都是对镇北军的羞辱。”
王虎自然也清楚李承业所想,因此对耿陶臣的方案表示支持。
“咱们两军谁先来?”
“既然方法是我提出的,就由我军担任主攻吧,如果有所闪失,再请王将军出击。”
“好。”
王虎也未与他争抢,毕竟耿陶臣除了部将的身份,还是李承业的“儿女亲家”。
耿陶臣的独女嫁给了李承业的大儿子,他也是李阑秀的外公。
有了这层关系,王虎自然不会和其争抢立功的机会。
休整一晚后,镇北军开始发动进攻。
挑选出的武者大多都是武徒境界,武士都非常少见。
根本无法和汉军的精锐部队相比。
虽然实力不强,但胜在信心十足。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似在进攻,闲庭信步如同春游一般。
“二十年的和平安逸早就让他们丧失了军人本色。”
“难道没有老兵的言传身教?”
周仓对此大为不解。
“血性男儿谁愿意留在充满谎言和龌蹉的镇北军。”
臧霸则是意有所指。
“听说当年云妃娘娘陨落后,大批镇北军老兵就主动脱离军营,返乡务农。”
张燕说出了当年的具体情况。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周仓满腔热血,恨不得直接冲下去厮杀一场。
“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雏’,真不把自身性命当回事。”
臧霸指着缓慢攀爬的镇北军,语气满是蔑视。
由于山路狭窄,只能两人并排攀登。
除了为首两名士兵将盾牌护住全身,全神贯注察探周边情况外,后面的镇北军只是将腰刀擎在手中,就连盾牌都懒得拿出来。
“巨石准备。”
随着臧霸一声令下,粗重的绞索开始转动,一个如同小山一般的圆石出现在关隘之上。
大石好像被打磨过一般,滚圆的形状无形当中加快了它的速度。
“放。”
巨石开始滚动而下,整个山道都开始颤抖。
好不容易看到山寨的镇北军士兵此时全部面若死灰。
“退,快退。”
这样的巨石,不要说他们只是武徒,就算武王强者来了也毫无办法。
无奈甬道狭窄,镇北军排列过密,根本没有闪转腾挪之所。
并且因为慌乱的拥挤,不断有人跌落悬崖,惨叫声不时响起。
这时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巨石终于来到身前,直接将甬道上的镇北军士兵碾为肉酱。
并且速度不减,直至拐角处,这才冲出甬道,落入悬崖。
过了很久,方才传来巨大的响动声,足见脚下悬崖之深。
走在后面的士兵虽然是劫后余生,但是脸上的惊恐却怎么也抹不去。
长达五百米“直道”,铺满了同伴的尸体,并且由于巨石的缘故,他们都被压入到脚下的青石板中。
和甬道化为一体。
如果想要发动进攻,就必须踏着同伴的尸体而上,并且谁也无法确定黑风寨还有没有同样的巨石。
位于前列的士兵开始踌躇不前,并且见到这幕“惨烈”的情景后,不少镇北军开始呕吐。
位于大营的耿陶臣和王虎也接到前方的战报。
“没有想到黑风寨还有些手段。”
王虎有些意外。
“估计这也是他们压箱底的手段。”
虽然死的都是自己的部下,耿陶臣表现的十分平静,并不在乎。
“前后拉开十米距离,继续进攻。”
军命难违,甬道上的镇北军只好重新发动进攻。
似乎真的被耿陶臣所料中,山顶再也没有巨石滚落。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朝着关隘摸去,并且顺利抵达时,突然耳边传来呼啸声。
镇北军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盾牌,但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们击飞,右手边的士兵非常不幸的跌入悬崖。
另外一名士兵虽然掉落在甬道中,鲜血却汩汩不断从嘴里流出,显然是伤了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