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还没按上枪柄,还差二十几公分才摸得到呢,我伸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小杂种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360度,也报销了。
我用主魂粒仔细观察,这三条人类的灵魂慢慢从尸体上逸出,完全没有特殊之处,就是普通人的啊。雷神教……或许,因为这三人的地位太低了,所以没雷神大人什么事吧,不过想想也是,我是顾忌太多吓傻了吧?就我这样的豢养恶魔,别说雷神大人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说依谢尔伦大人,估计都不知道有我这一号人存在,而这三个人,估计在教内的地位还不如我那八个小鬼手下呢。
但是,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连同尸体上逸出的3条灵魂,我也一起用魂粒实体裹住。缩成3枚小球,都给他们困起来。毕竟是教会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手段,跑去报讯什么的。
虽说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足够牛逼,但对于神也好,魔族的顶级恶魔也好,还处在比较模糊的认知阶段,我一点都不想引发他们的注意,烂船还有三磅钉,谁知道这些大人物有什么隐藏手段,对不对付得了,现在不清楚。
现在家里没人,我就清点一下所得呗。
两个教仆,穷鬼,加起来只带了2枚小号金币,31枚银币;
小杂种梅里带了1枚小号金币,19枚银币,比教仆还穷。
当然,这也就是对比我现在的身家,要是对比以前的我,或者任一普通的矿工,那已经是大富翁了,我们矿工一月6枚银币的工钱,他们身上随便带点零花钱,就赶上我们一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了。
手枪总共4把,两个教仆各带1把9毫米大口径手枪,没有备用弹匣;而梅里一个人就带了两把,1把是传统的战术手枪,17发的长弹夹,另一把有点新奇,被保护的也显然很好,枪套包裹严实,似乎舍不得刮花掉一丁点,我看了看造型,好像是才出的新款光线枪,点射激光束的,哎,还配了个电池,这种像一号电池大小的透明型电池,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管了,先收起来再说。
关键是对梅里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有兴趣。
不过,还是先取下来,把该处理的垃圾处理一下吧,厨房的垃圾处理器挺好用的,而我这牛头恶魔的躯壳强度也挺好用的,伸手撕巴撕巴,和撕烤熟了的烤鸭一样,我居然也不觉得恶心,肯定是恶魔的基因在作祟。话说,这具躯壳以前是吃过人的,在未正式加入神族之前,吃人就是一种本能,和吃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就不同了,毕竟,我的意识完全占据了这具躯壳。
往垃圾处理器里一塞,滋滋滋的电机转动,等磨碎了一段再接着往里面填,还是有点慢,只能依靠主体魂粒过来帮忙了,参与扰动、粉碎,十多分钟,搞定。用洗碗专用的水龙软头拉过来冲冲干净,擦拭一下桌台,oK了。
只要不是有探员之类的进家来查验dNA痕迹,这三个人就等于是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
处理完尸体,我开始研究那条项链。
同样的,我很小心,自从动手之后,我主体魂粒的全包裹就没有放松过。
在严密的包裹之内,我将魂粒渗入到银质分子中去,然后迅速崩散整条项链的金属分子结构。
哎,里面真的挺精巧的。
我说的当然不是金属吊坠的物理结构,而是露出的里面真正的“机关”。
这是一个双层正反克莱因瓶结构,由1亿枚1级(仅有1个面的圆润魂粒)无意识的纯净魂粒构成,压制衔接得极薄,所以完全透明,可以看到结构内有一枚六手脸的魂粒。只要一扭动外面的吊坠金属结构,这个克莱因瓶就会产生破损,从而结束完整结构状态。
透过瓶子观察,里面的六手脸魂粒呈现出一种介乎于静止又介乎于动态的模样,像是等待王子亲吻的睡美人,当然,只是这个睡美人未免长得太险恶了。
我用主魂粒轻轻一挤,瓶子结构破损,六手脸魂粒立刻觉醒,冲了出来,“哪里,这是哪里?谁唤醒了我?”它看到四周都被我的魂粒包裹,简单咆哮,像是要召集更多同意识魂粒过来,却发现意识被隔绝了,狞笑起来:“就这区区几亿枚普通魂粒,连初级都达不到,还想困住我这128面体?”
它意识表达的到也没错,我的这些魂粒本来就和普通人的一模一样,干瘪的豆芽皮状,或者说是血红细胞模样的极限缩小版。
正想冲撞过来,它忽然尖叫一声:“不对!不对!这是伪装!”接着意识发出类似于啊的惨号,直接吓得活生生崩溃了,整枚强大的魂粒直接溃散,意识清消,就像是史上最强兵蚁看到另一只他以为是普通蚂蚁一员的同类,正趾高气扬想要冒犯一下,忽然发现对面这位是神,蚁中之神,立刻就让世界观全面崩塌,不但是活脱脱瞬时吓死,连躯壳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散了,简直一点脾气没有。
哎我操泥玛呢,什么情况呢?随着这枚128面的魂粒崩碎,我像是吃到了一股较为强大的能量,稍稍的进补了一下。
算了,不管了,虽说我知道自己很强,但强到什么程度还是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正反克莱因瓶结构倒蛮有意思的,似乎可以存东西,我准备模拟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把我得到的这些东西都存放一下。
刚准备这么一试,心念一动,嗖嗖嗖,克莱因瓶因结构破损而散开的1亿枚1级魂粒,被我魂粒团悬空包裹的3亿枚初级魂粒,以及梅里和两教仆的钱财遗物等玩意儿,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我的意识想要一探究竟,但也像是穿过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设计维度,像是从三维转换四维,再到新三维之地的过程,略微有一点眩晕感。
眼前豁然开朗。
近处,是一大堆黄金珠宝,像座小山,杂乱无章,就像是被人随便扒拉进来的。
更远处,渐渐地便看不清楚了,越远越是漆黑,漆黑如墨,浓得化不开的黑,整个空间不知道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