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川柏走进院子的时候,夏怀夕刚好拿着换洗衣服从房间出来。
看也不看一眼,急匆匆地就冲进了厕所。
江川柏盯着厕所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穿过院子,往自己和孩子的房间走进。
路过那一排晾晒的衣服,忍不住暗暗吐槽道:“不在一天,是领着孩子趟泥塘了吗?洗这么多衣服,平时也没见这么爱干净......”
说起干净这件事,路过主卧,他忍不住面露嫌弃地往屋子里瞧了一眼。
还以为又会呈现出一副邋里邋遢的场面时,屋子里却是神奇的整洁敞亮。
没有堆成山的被子衣服,没有丢得到处都是的鞋子,床底下似乎也是空空荡荡,靠窗的桌子一尘不染,桌角处整齐叠放着几本本子。
这是真下决心要好好过日子了?
江川柏转身走进自己和孩子的房间,两个孩子的床上也被人整理过,不再是以往的囫囵堆叠。
上面铺着粉色牡丹床单,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竹凉席,江川柏凑近俯身摸了摸,手底下却是软软的,撩起床单一看,竟又是在底下垫了一床棉花垫被。
这时,他才想起好似隔壁房间的床也是这样打扮,该不会那底下也铺了?
之前懒婆娘可都是直接铺一凉席就完事,对于两个孩子更是懒得照顾,没想到这回为了能不离婚竟做到这份上。
“这么软,还挺会享受......”江川柏喃喃道。
转头视线落在一旁自己的行军床上,莫名觉得那靠四根木棍支起来的帆布根本就算不上是张床。
想到这儿,关上房门,江川柏首次在大白天又清醒状态下,一屁股坐在了孩子的床上。
柔软的感觉顺着尾椎骨爬上了大脑皮层,顺带也把挺直的脊背捏软了。
顺着感觉,他往后一仰,上半身全落进了柔软之中。
以前单身睡宿舍,床就是硬邦邦的,之后养了两个孩子还是这个习惯,他们也没说什么不好,结婚后自己则是睡起了行军床,这么多年来还真忘了软乎床的滋味。
别说,还真是比硬邦邦的好睡一些。
临近中午,太阳渐渐升至头顶。
引得路上行人昏昏欲睡。
厕所。
由于着急洗澡,习惯热水澡的夏怀夕在来的路上天人交战了许久,还是决定用自来水。
本就热得发黏,她可不想再去烧柴升温,而且浪费时间,江川柏那么急着去办理离婚,指不定又得说自己什么。
虽然夏怀夕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自来水给冷得一激灵。
“以后搬出去多攒点钱,先安排一台热水器。”夏怀夕边穿衣服边暗暗发誓。
她还洗了头,由于天气热,头发还剪短打薄了不少,倒也不担心没有吹风机该怎么办。
夏怀夕擦着头发走出,四处看了看,院子里连个人影都不见。
她记得江川柏是回来了吧?怎么不见人,又出任务?
最后是在房间里发现那不见的人影,正躲在床上沉沉睡着呢!
夏怀夕抬手就用力敲窗户把人叫醒,说好赶着去离婚,干嘛呢!
这么一敲,刚入睡十分钟的江川柏立马惊醒,下一秒就笔挺站起。
双眼清澈地看着周围。
许久,江川柏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睡着了。
看着窗外的夏怀夕,江川柏摘下帽子,缓缓走出门外。
“怎么了?”他哑着嗓音问道。
夏怀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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