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械的人杀了个精光,这些骑兵打了不少仗,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院子不大,很快便寻到了兰姑,救将出来。
梅姑激动地拉着兰姑的手,说了几句亲热的话,便拉到孟凡面前,说道:“多亏了孟大人,不然妹妹”说罢拿手帕揩了揩眼角。
兰姑却若无其事,见孟凡常常拿眼睛看梅姑,两人眉目来往,兰姑心里觉得好笑,马上说道:“孟大人好英俊哦”一边还配以动作,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孟凡听罢,虽然兰姑这样礼仪上有些荒疏,但是孟凡听在耳朵里却相当受用。
梅姑见兰姑对自己眨眼睛,当即脸上便泛出了一丝红晕。
孟凡道:“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办,就此别过。”说罢十分潇洒地策马而去,头也不回。只留下两个女人在雪地里,看着他的背影。
“姐姐,人都走了,别看了,这里好冷呀。”兰姑笑道。
孟凡和都察院的陈御史一同带着兵马向知府章灵矍府上走去。陈御史也是赵谦的人,早就表示了效忠,不然赵谦也不会派他来。
陈御史自然明白赵谦手下这般人的位置,孟凡常伴赵谦左右,是个十分重要的人,陈御史便小声道:“这章灵矍到扬州做知府,还是礼部尚书马士英推举的,这次勾结不法之徒谋私利,被咱们抓到把柄,正好铲除之。”
陈御史把话说得直白,正好向孟凡示好,表示大家是一路人。
孟凡却不冷不热地说道:“本官只是依照元辅的意思办,这其中的关系,非我等能够揣度的。”
“那是那是”
一行人走到知府的府邸,见大门大开,孟凡等径直走了进去,孟凡已经摸出了朝廷的捉拿章灵矍的公文,刚进去,却现事情不太对劲,一帮人正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孟凡和陈御史走入堂中,见那堂中停着一具尸体,孟凡走上前拿开那尸体脸上的白麻布,转头问陈御史道:“陈大人,这就是章灵矍么?”
陈御史走上前来,一看,说道:“畏罪自杀了。”
孟凡看着地上跪着的章家的人,对旁边的说道:“章灵矍犯得是大罪,一干人等,尽数拿下,押回应天府,着大理寺审讯。”
明朝法律里,很多诛连,满门抄斩实际上不是太多,但是籍没家产,家人流放或卖为奴婢的却比较多。
章家自然被封了,然后被查抄家产。干这种事油水不小,所以孟凡义不容辞自己干了,他就算自己不贪,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心腹手下拿点,他的手下也不是人人都有钱。
孟凡让人清点章家各处的财产,现银固产都一一封存上交国库,不过一些字画玉器古玩之类的,当然会少一些。
孟凡便坐在章府的书房里喝茶,让手下忙活,他只管最后归纳一下上交的数目,拿回去,这差事就算办完了。
这时孟凡的心腹薛文狄走了进来,回顾左右,见没有其他人,才低声道:“孟将军,我找到几封书信,和一般的信不太一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孟凡道:“拿过来我看看。”
薛文狄便将几封信拿了过去,孟凡展开一看,没有称谓,没有落款,格式不对,便淡然说道:“信不是这么写的,看起来自然不对劲。”
“哦。”薛文狄摸了摸脑袋。
孟凡看清几张纸上短短的几行字,这才忙喊道:“薛文狄!”
薛文狄道:“卑职在这里。”
孟凡抬起头来,冷冷道:“今天这个事,你就当没有生过,明白?”
薛文狄神色一凝,忙说道:“卑职明白。”
孟凡忙找来一个心腹手下,交待道:“这里的事你接手,办好了把帐目送到我那里便行,我有要事得赶着回南京。”
那手下军官毫不犹豫道:“卑职领命。”
孟凡不忘低声道:“你们要小心点,不该拿的别拿,不要让人拿到把柄。”
“卑职明白。”
孟凡当即放下所有的事,快马向南京赶去。因为这几封信,竟和江北总督邹维涟有关!
字迹虽不是邹维涟的字迹,但是内容上可以猜测是邹维涟和扬州知府章灵矍的通信。孟凡自然立即就能想到:邹维涟在前线带兵,和扬州知府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为何有书信往来?
孟凡马不停蹄赶回南京,赶到赵府,外院他是随便出入,进了外院,走到内院门口,对门口的丫鬟说道:“去告诉赵大人,孟凡有要事求见。”
那奴婢忙道:“奴婢这就去通报,请孟将军稍候。”
过了不一会,那奴婢便走了出来,说道:“东家请孟将军到东厢书房。”
孟凡谢过奴婢,进了门,穿过一个月洞门和一个长廊,便走到了赵谦的东书房,走到门口,便听仆人向里面道:“东家,孟将军到了。”
里面一个声音道:“快请入内。”
孟凡遂几步走了进去,头向后微侧,赵谦见其神色,知道有要事,便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赵谦的长随小林和磨墨的丫鬟等人躬身退开了。
赵谦才问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