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啊,抢劫啊之类的。出师的时候,名义就是徐州百姓被屠杀,汉人愤怒,朝廷顺应民意,兴师惩戒。现在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攻陷了京师,众军放开人性,杀了个痛快。
有的对清军恨之入骨者,挨着对尸体补上一刀,生怕没死。
赵谦干完一件血腥的事,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心道老子要是老年的时候,回忆往事,一定经常做噩梦。
明军押了大清皇帝皇太后,及一干贵族,从京师撤军,与张岱萝卜军汇合。
斩行动,初步完胜,虽然赵谦军付出了伤亡近万人的代价,但是满清的中枢,几乎是被一锅端了。
“不知南京怎么样了。”赵谦心中仍然忧心,别掰了玉米,放了南瓜,就算得不丧失了。
于是赵谦不敢稍作耽搁,从皇宫洗劫了一番,准备做赏银,然后率军南下,一面派人通知水师战舰到大沽接应。
忽报天津三卫被多尔衮控制,断了去路。
赵谦和张岱说道:“清军火器不足,守城不行,咱们赶去天津,拿下便是。”
张岱想了想,道:“大哥切勿轻敌,多尔衮不会放弃骑兵机动,转而守城,小心是个陷阱。”
赵谦归心似箭,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九日,赵谦军从京师拔营,向天津进,过了武清,天色渐暗,赵谦怕视线不清,有清军夜袭,遂就地驻扎,广设暗哨明哨,以备不测。
众军搭起帐篷,赵谦张岱等自然不用做事,坐在火边说话。
张岱说道:“明日我军便能攻陷天津,直取海路,今晚清军必袭营。”
赵谦以为然。
赵逸臣说道:“大人何不将计就计,来个包饺子?”
赵谦笑道:“咱们想一块去了。”
众人观察地形,准备设计埋伏,但这个地方一览无余,实在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众人皆问:“没有藏身之地,如之奈何?”
赵谦笑道:“正是这样,清军更易上当。”
“地下不就有藏身之地?叫军队赶挖壕坑,将大炮军士藏于坑中,上盖木板尘土,营中埋火药,待清军入营,即点火索,先炸之,再以大炮火枪覆盖杀伤。”
张岱问道:“骑兵如何藏在坑中?”
赵谦指着很远处的一片树林道:“藏于此林中,待爆炸一起,骑兵即可出击。”
众人听罢大笑,都以清军必中计。
红夷大炮太重,假设麻烦,但是弗朗机轻炮却容易架设,再说已经分散到壕坑中,也不用像在路上行走那样还要排列成炮阵,先架设好,到时候推出壕坑就可以用了。
是夜,赵谦军藏于坑中,等待动静,赵谦想起上次打郑芝龙的时候,伏击之前就有人的火枪走火,坏了大事,遂命全军退膛,等清军入瓮之后再装填,以保万无一失。
下半夜,果然营地外面有了动静,清军悄然靠近之后,开始冲锋,马蹄轰鸣,直趋大营,伴随着马嘶弦响,骑兵正在对营地进行骑射。
不多一会,突然“轰轰”几声巨响,营里的火药被点燃了,木材帐篷燃起熊熊大火,犹如白昼。
赵谦见着火光中人影闪动,来了不少人,大吼一声:“鸣鼓攻击!”
众军掀掉木板,纷纷将弗朗机炮推出壕坑,军官吆喝不停,忙碌一片,步军纷纷装弹,上刺刀,喀嚓直响,本来安宁的夜色,顿时热闹起来。
“轰轰”弗朗机跑点火了,夜幕中火光一闪一闪,甚是好看,更美的是空中的炮弹和枪弹,亮着火光,肉眼都看得见在空中穿梭,大的亮的是炮弹,小的事枪弹。
人声嘈杂,清军情知中计,但是在夜晚,慌乱之中将领不好控制,看不甚清楚怎么跑的,众人分作几股,开始向四面溃散,立刻面临了火枪轮射和劈裂弹炮火的辐射,死伤惨重。
正在这时,远处马蹄又起,赵谦刚想说一定是萝卜的骑兵到了,却现不对劲,方向不对。
赵谦猛然醒悟,对张岱说道:“糟了,咱们伏击是一定是绿营汉军,多尔衮现在来了。”
张岱听着马蹄声的方向,定是清军,忙说道:“大人勿急,我军在坑中,骑兵不好攻击,就地抵挡,等待三弟率骑兵来战。”
赵谦对传令官道:“通知各部,清军第二波来了,原地坚守!”
“得令!”
不多一会,八旗军冲近,却见赵谦军都在坑中开火,弓箭不好杀伤,显然他们料到赵谦会防备夜袭,但没想到是挖坑。
但既然已经开战,清军依然不退,退了就没有机会了,明日赵谦就能取天津,到达大沽,沿海有炮船火力支援,更不宜攻击。
清军一轮轮箭雨覆盖赵谦军所在,但赵谦军现在分散在各处壕坑中,这样的骑射箭雨,显然没能挥出野战的威力,杀伤有限。
清军射完,冲了过来,军士将身体伏在坑中,看准马蹄,就用军刀砍它一刀,清军骑兵落马者甚众。
不久,萝卜率重骑兵杀到,两军交战,你跑我追,你追我跑,转战半夜,战场逐渐离开了原地,赵谦趁机叫人集合步军,连夜向天津靠拢。
多尔衮得知情况,又边打边追,撵上了赵谦步军,赵谦命步军组成方阵,用长枪抵挡,不断轮射,清军死伤惨重。赵谦军防线多处被突破,铁骑践踏,也死人不计其数。
后面萝卜的重骑兵也赶了过来,双方一阵混战。
赵谦怕满清皇族俘虏有失,将其押在车阵正中,中军也在这里,赵谦亲自坐镇防御,以保不失。
清军靠近车阵,就被火枪打死一片,清军用弓箭还击,赵谦军中,不时就有人中箭倒地。
一清军骑兵的马受了刺激,飞快地直冲过来,明军官兵急忙调转枪口“砰砰”那军士转眼中了无数枪,武器飞了出去,人却还未落马,转眼冲将过来“框”地一声撞在插满利器的战车上面。
战车被撞得一阵摇晃,那清兵却直接穿在了利器上,火光下,血沿着铁器流动。
萝卜率领的重装骑兵缺点是度略慢,行动有些笨拙,但是清军与之混战,却是吃够了苦头,砍都砍不动,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战场中“叮当”的钢铁撞击声,多半就是清军的武器砍在重骑兵身上,犹如拿菜刀砍石头。
明军骑兵根本就不闪避,直接拿刀砍人就是,反正别人的刀砍在身上,也不会流血。不过如果对方角度和力道正好,明军骑兵也不是好受的,会被搞下马去,然后不是被踩死踩伤,就是变成了一堆铁站在那里,无法有效作战,试想一个人背着一两百斤,还怎么行动作战?
重骑兵的马匹和人也不耐久战,体力消耗太大,托着重盔,就算在马上,也不轻松,人坐着,屁股和脊椎很不好受。马就更不说了,相当于背上坐了两个人。
战到天明,明军骑兵人疲马乏,行动迟缓。但是清军却伤亡过半,大地上,尸体遍野,摆了一两万具,到处都插着断刃残旗,一片狼藉。
清兵见大势已去,多尔衮率领残兵败将开始逃跑,赵谦也没心思追他,追也追不上,叫人收拾战场,救治伤兵。
一面整合先头步军火炮,先行天津,将城拿下。
众军个个面有黑气,又饥又困,但因接连胜仗,连以前大火吹嘘的满清八旗也不是敌手,士气仍然高昂。
赵谦见军士们一边吃难咽的干粮,一边喝水,一边向南挺进,感概道:“吾有此军,何愁天下不平?”
这时,远处奔来一骑,向这边奔来,下马将一封书信呈上:“禀大人,斥候营张百户报,满清亲王豪格,率军北上,已进京师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