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旷野,乃挥火器杀伤的绝佳地方。待贼军攻山,弟便率骑兵侧击,定能大破贼军。”
赵谦点点头:“用远程打比较好,就依二弟所言。”
众人在山坳里等了一天,旁晚时分起雾,韩佐信道:“久晴大雾必雨,明日如果下雨,火器无法挥威力,更待若何?”
张岱道:“西北连年大旱,不会这么容易就下雨的。”
韩佐信回顾四周,忧心道:“此地四面旷野,如火力不足无法固守,将是危地!”
二人默然,看着赵谦,等他拿主意。
韩佐信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大伙长途跋涉到此设伏,又爬了两天,难道就这样走了?赵谦一时便沉吟起来。
韩佐信看了看对面的河滩,正在火炮射程之内,贼军到时,简直是活靶子,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张将军所言也极有道理,天气征兆也不是完全准确,西北干旱,下雨绝非易事。”
赵谦想了想道:“那就在此等候,如明天天雨,再行离开也不迟。”
长安。
“小姐,下雨了。”
“唔”秦湘懒懒地歪在床上,听了一会窗外沙沙的声音,便起了床,看着窗外“沙沙”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吧嗒”的轻声,秦湘定睛一看,原来是芭蕉叶子上的水滴在下面一层叶子上的声音。
“帘儿,把琵琶取来。”
秦湘戴上指套,一双削葱一般的手指抚在弦上,叮咚作响,形成音律。她突然想起,还没给赵谦弹过琴,他一回来,两人都忙着说贴心话去了,这管弦之乐,却原来是寂寞时候的消遣,就像写文,总是寂寞的时候最有感觉。
她感觉到细雨的湿润,突然想起赵谦说的话“当你听见细雨的声音,那是我轻轻呼唤你名字的声音”
“赵谦”秦湘轻轻唤了一声。
黄陵,赵谦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痛,一股雨水顺着他高举的铁剑剑身流进衣袖。
“大炮无法点燃”
“放箭!”
“刷!刷,当,哐”
“令,张游击立即冲击!”
“报!骑兵遭遇阻击,张将军要大人退。”
赵谦看了一眼身后悬崖般的绝壁,喊道:“杀,活捉闯贼高迎祥,终身荣华富贵!”
山上伏兵出击,在山坡上与贼军短兵相接,立即血溅声起,鬼哭神嚎。亲兵将赵谦等人护住,韩佐信见罢情势,急道:“大人,贼兵势大,向张岱靠拢!”
“跟着我杀!”贼军衣甲破旧,军械毁损严重,战斗力底下,不过人确实多得多,人多的好处是肉搏混战的时候可以两三个打一个。
赵谦率军拼命向南靠拢,企图与张岱汇合,两军短兵决战,分兵乃大忌。张岱军的战旗已经近在眼前,突然河对岸出现了一支骑兵,以布裹头,显然是贼军预备队。河水甚浅,贼军涉水过来,直接向赵谦之步军穿插,赵谦部很快就被分割开来,情况十分危急。
一个骑士从赵谦身边呼啸而过,一刀劈了过来,赵谦身边的亲兵急忙用矛格挡,但是那矛身是木杆所制,瞬间就“啪”一声被斩为两截,那长刀从亲兵腰部横劈而过,将其拦腰劈为两段,滚落在地,鲜血满溅,犹自冒着热气。
赵谦惊得冷汗湿襟,仰面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