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鲜血一片,急忙喊道:“大人!大人!快,去追反贼!”
别人骑马先逃,要追谈何容易!
众人将赵谦救回长安,立即禀报了张琳。张琳急急忙忙地来衙门见了赵谦,闻得密卷已搜获,这才舒了口气,在赵谦耳边轻声道:“洪大人那边的人一定会借机说你暗通贼寇,不如先将你捉了,封住他们的口,等皇上圣旨一到,谁也不会自找麻烦。”
赵谦道:“多谢张大人。”
张琳说罢,大声道:“贼人从赵大人手里逃走,赵大人难逃其咎。来人啊,给我拿下!待查明实情,再做处置!”
“是!”赵谦被捉之后,秦湘急得四处打探,后来张琳向她担保了一番,秦湘才稍稍安下心来。
孙传庭得了那两份密卷,一面叫来李貌,痛斥了一番,临别时,却将那密卷送还与他,李貌自然是感恩戴德,誓诅咒一番愿至死效忠。
孙传庭手里还有一份,是长安指挥使冯佐琳的。
张琳道:“恩师打算如何处置?”
孙传庭踱了几步,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张琳沉思片刻,道:“让冯佐琳倒台,对洪承畴来说影响不大,不如收为己用!”
“哦?”孙传庭对张琳点点头“说下去。”
“只要我们有了这份冯佐琳的把柄,由不得他不对督师言听计从,有他在洪承畴身边,我们对其动向,就会更加明朗。”
孙传庭道:“琼甫大有长进,但是这事不能这么办,不如将文卷送还与他。”
“这学生不解,这样一来,那冯佐琳岂不是依然毫无畏惧?”
孙传庭笑道:“只要这样做,冯佐琳就已经心虚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不如做个恩情送予他。再说,要是我们要挟他,难不准他表里不一。”
张琳忙拱手:“恩师高明!学生受教。”
“呵呵”二人商量毕,孙传庭想起赵谦,摸了摸大胡子道:“赵谦现在关在何处?”
“恩师放心,赵谦现在拘押在总督府,好吃好喝的,受不了罪。”
“我们去看看他来人啦,准备酒菜食盒。”
孙传庭与张琳来到总督府,见到了赵谦,赵谦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躬身道:“罪官拜见督师。督师亲自来看赵谦,赵谦这心里”
孙传庭见罢十分有成就感,摸了摸大胡子,陶醉了片刻,面上严厉道:“你哎呀,你叫老夫怎么说你?怎地这点事都办不好,啊?”
“罪官知错了,辜负了督师的一番栽培,罪官内疚万分。”
“别一口一个罪官的!还没定罪,你有何罪?”孙传庭道“本都知道你是一时大意,并不欲怪罪于你,但是洪大人那边的人能放过你?”
赵谦忙使劲用了抠了抠眼眶,整得红红的“我督师的恩情赵谦不能相报,是平生一大憾事,只有来生继续追随督师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孙传庭见罢换了口气道:“廷益也不必担忧,本都自有办法。”
赵谦自然知道他是在等封赏战功的圣旨,但是自己并不是孙传庭的心腹,如果将上峰的什么意图都猜得一清二楚,上峰立即就会有提防之心,所以不敢大意,忙问道:“下官这还有办法么?”
孙传庭道:“本都说话何时不算数?”
赵谦一脸感激涕零,激动得口齿也不甚清楚:“下官督师督师的恩情下官何以为报啊?”
孙传庭道:“咱们同为朝廷效力,都是自己人,那个,廷益这次虽有疏忽,但老夫依然对你很有希望的。你要有大局观念,特别是关于密卷的事,懂么?”
说罢看着赵谦,赵谦一听,知道孙传庭是要庇护李貌,心中十分不甘,却毫无办法。
做官必须要有后台,这是赵谦体会出来的,所以孙传庭这样一说,赵谦只得说:“赵谦明白,督师请放心。”
“哈哈”孙传庭摸了摸胡子“廷益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老夫甚感欣慰。”
赵谦黯然。
而此时的李貌和冯佐琳,早已将赵谦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