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沐来到文件柜前,目光紧紧锁定在文件柜的密码锁上。
周言问,“什么样的密码锁?”
她一边回答周言的问题,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是六个数字的密码锁。”
她的话语刚落,便迫不及待地按照周言的提议输入了然后又试了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周言在监控室里通过麦克风听着张芷沐的操作声,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他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张芷沐紧盯着文件柜上的密码锁,用力按下了一组新的数字组合,但转盘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解锁的迹象。她轻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不耐烦,“算了,看来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周言在一旁迅速计算了一下可能性,他皱着眉头,用不容忽视的现实数据打破了张芷沐的决心:“六个位数的密码排列组合一共有种可能,你现在试过的三种已经排除,也就是说还剩下次尝试。就算你以一秒一次的速度去试,也需要778分钟——这可是将近13个小时!”
听到这个数字,张芷沐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像是泄气的皮球般失去了刚才的斗志,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不决。她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那我干脆把它撬开得了。”
然而周言却立即制止了她的冲动行为:“不行,那样做的话我们岂不是直接暴露了行动?我们需要保持隐蔽,不能冒险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看来常规的猜测方法不行。”他心里琢磨着,看着张芷沐准备开始逐一尝试所有可能的组合,他不禁有些焦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旦触发警报或者被发现,我们的行动就全盘皆输了。”
“芷沐,别一个一个试,我们得从别的线索找密码。”周言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带着冷静而果断的指令。他知道,他们必须迅速找到正确的密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芷沐紧紧握着文件柜的把手,焦虑的情绪在她眼底波澜起伏,声音略带急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耗着!”
她的目光从密码锁转向了隐蔽的摄像头,心中满是对未知密码的无奈与焦灼。
此刻,在资料室外的江淮也正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听到六位数密码的问题,他不禁紧皱眉头,心里反复琢磨:“生日日期?不对,这里的密码肯定不是固定的,每天值班人员不同,不可能用个人生日这么容易被猜到的信息。那么会是什么?既能让每个值班人员都能快速记住,又不会是简单重复的数字组合……”
江淮的目光落在办公室墙上的规章制度上,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会不会是某种和工作流程、规定或者重要日期有关的特殊编码呢?
江淮心中快速地转动着念头,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与女警闲聊起来。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看似不经意地问:“姐姐,你们这个大楼是什么时候建的啊?七层楼高,竟然还没有电梯,每天爬上爬下的确实挺辛苦吧!”
女警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笑着回答:“是1989年建的,确实有点老了,不过我们也都习惯了,就当锻炼身体了。就是遇到紧急情况或者忙的时候,来回跑上跑下还真是挺烦人的,有时候一天下来都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梯。”
江淮听罢,又特意重复确认了一次:“哦,1989年建的,确实是座老楼了。”这句话像是对女警说的,更像是在提醒耳机另一端的张芷沐和周言。
周言虽然坐在监控室的屏幕前,但他立即捕捉到了江淮对话中的微妙暗示。他迅速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猜想,并果断地向张芷沐传达指令:“张芷沐,你试试前面四个数字输入1989,后面两个数按照月份顺序逐一尝试。”
张芷沐正在资料室内,听到耳机中传来周言的声音,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手指轻触密码锁上的数字键,微微颤抖却又异常有力,仿佛每一根指尖都蓄满了力量与智慧。
她深吸一口气,心跳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只见她屏息凝神,按照周言的指示,快速而有序地输入了然后是“”……每一个数字敲击下去,都伴随着一次期待与焦虑交织的心跳。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档案室里只剩下密码锁转动的轻微咔嚓声。
直到她输入“”时,那冷硬的金属转盘仿佛有了温度,发出轻微却清脆的一声“咔嚓”,柜门悄无声息地弹开了一条缝。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巨大的喜悦和紧张交织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胸膛,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于是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抑制住了即将溢出的欢喜与激动。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开了!”
监控室里的周言听到这个消息,紧绷的脸庞终于松弛下来,他低声回应:“Yes,太好了,动作快点!”
张芷沐迅速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文件柜内的重要资料。
她的手指按下了拍摄键,镜头下的每一页纸、每一个字都显得如此珍贵且至关重要。在这份紧张而又庄重的氛围中,她全神贯注地执行着任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而在资料室外的女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抬起头,对江淮说:“哦,对了,你先坐一下,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份文件需要送到楼下去。”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经动了起来,准备推开档案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