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完这句话,空气骤然紧张起来,许昭阳面色铁青,双目炯炯有神却透着愤怒与不解,他直指对面的江淮,声音低沉而有力:“江淮,你这是在玩火!你的心理暗示直接导致了吴钢跳楼自杀,你知道你可能毁掉了我们揭开真相的最后机会吗?”
江淮,此刻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微微欠身,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许组长,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我的工作是深度挖掘嫌疑人潜意识中的线索,而不是确保他的生命安全。吴钢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他的行为选择在于他自身无法承受罪恶感的压力,我只是揭示了这种压力的存在。”
许昭阳拍案而起,眉宇间尽显愤慨:“揭示?你这分明是在诱导!我们的法律需要的是证据和审判,不是心理游戏!现在好了,凶手没了,你让我拿什么去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交代?”
江淮的目光没有回避,他缓声解释道:“我明白责任的重大,但是吴钢的情况特殊,他身为外科手术医生,本身就具备实施这类残忍犯罪的专业技能,其内心的冲突和矛盾远超常人。我试图引导他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罪恶,不幸的是,他选择了逃避而非面对。”
许昭阳紧盯着江淮,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江淮,你的出发点我可以理解,但法律不容许任何人擅自代替审判。吴钢是否犯罪,应由法庭裁决,而不是心理医生通过引导让其自我惩罚。他控制他弟弟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觉得控制他人是对的?”
他握紧的拳头透露出内心的坚决:“即使吴钢确实罪孽深重,也应该经过公正公开的审判,而非在心理操控下走向绝路。这不仅剥夺了他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也践踏了法律的尊严,我绝对不允许此类事再次发生!”
面对许昭阳激烈的言辞,江淮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许组长,我并非忽视法律程序,只是在面对人性的黑暗面时,有时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如果吴钢逃脱了法律制裁,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冤屈又该向谁申诉?那个躺在病床上,必须终身带着尿袋的刘小花又该向谁申冤?”
许昭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激荡:“江淮医生,我尊重您的职业操守和对正义的追求,但您不能忽视程序正义的重要性。每个人都有权利得到公正的审判,即使他是恶魔,也必须在法律的框架下接受裁决。否则,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审判另一个人,只要我觉得你有罪!你就必须认罪么?”
他沉声补充道:“心理干预虽有其必要性,但用以代替法律判决,无疑是在挑战法制社会的基础。我们必须维护法律的权威,而非以个人或职业角色去替代它。否则,社会秩序将会混乱不堪。”
江淮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矛盾与挣扎:“许组长,我明白您的担忧。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之下才做的决定。我不想我们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也不想再看见那些受害者家属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