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市专案小组的组长许昭阳来说,看似并不复杂的掏肠案,却搞得他疲惫不堪,嘴角、口腔里都急起了一串火泡。刚开始他很自负,他认为这案子有自己的指挥,不消半个月,凶手肯定能抓住。可是当他真正介入这连环案后,才发现这几起案子与以往侦破的凶案相比,凶手要狡猾得多。
一般女性的被杀案,特别是年轻女性,大多数被杀都是情杀、奸杀、仇杀、被抢劫后遭遇反抗后的激情杀人。而这个案子里,这个凶手既不图财,也不图色,甚至四位受害者一点关联也没有,现在唯一的幸存的目击者,却也提供不出凶手的样貌体态特征,实在是棘手的事情。
今天下午连续接了好几个市局领导的电话,除了挨骂之外,电话里还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最后给他三个礼拜时间,再完成不了任务,今年队里的绩效考核通通扣除。
自己一个人担责就算了,队友们最近天天加班,就为破这个案子,这快到年底了,万一真拿不到绩效考核的奖金,他实在没脸在队里待下去。
许昭阳听着江淮和张芷沐的争论,没有再接话。他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紧握的烟蒂,如同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燃烧着,释放出淡淡的烟草香和无尽的思绪。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他的心事所感染,变得沉静而压抑。只有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腾,像他的思绪一样飘忽不定,无法捉摸。
“组长,你想到什么没有?”见许昭阳没有回应,张芷沐还准备继续追问,被江淮推了推,摆摆手,小声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到周围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你去这边,我去那边。一会组长这碰头。”张芷沐指了指。
“嗯。”
夜晚的巷子,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弥漫着阴森而压抑的气息。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留下一片漆黑,仿佛是黑暗的画布上被遗忘的一角。江淮一个人在路灯下缓缓行走,路人不多,稀稀拉拉的,
巷子两侧的高墙挤满了岁月的痕迹,石砖上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郁。老旧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窝,冷冷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行人,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在巷子里低语,吹过破旧的招牌和堆积的垃圾,发出阵阵刺耳的响声。这声音在静寂的夜晚回荡,像是鬼魅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巷子的尽头,一盏摇摇欲坠的路灯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但那昏黄的光线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黑暗,反而映照出地面的积水和破碎的玻璃碎片,形成诡异的光影。
在这寂静而恐怖的夜晚巷子里,每一步行走都似乎唤醒了潜藏的恐惧,让人感觉被无形的目光注视着,仿佛随时都会有未知的恐怖从黑暗中猛然扑来。
周围的环境静得出奇,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听起来格外清晰。
突然,他的脚步在一处破旧的屋檐下停了下来。一个身影蜷缩在阴影中,那是一个乞丐,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与寻常的流浪者无异。然而,江淮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流浪汉可能与连环掏肠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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