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安简单地把桉情介绍了一下,说明来意。老蓝说:“对这个白老冒的事儿,我是最熟悉不过。你们之前收集的信息也对,也不对。白老冒说是一个组织,那是因为白老冒所在的那一片姓白的都是外族人,他们祖上并不是本地的。因为是外地人,所以他们族内所有白氏家族的人非常团结,遵循自己的家族规矩。以前是挺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他们内部也出现了分裂。有一部分白氏家族的人为了利益逐渐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你们追查的这个白老冒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真名并不叫白老冒,而是叫白长日,他九岁开始偷窃,十三岁就敢拦路抢劫,我经常找他谈话教育,无奈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白长日根本听不进去,后来他四处流窜,居无定所,我也找不到他,逐渐的也就失去了他的消息。只是最近才知道,这小子竟然成立团伙组织,还切已经成了不小的气候。”
经老蓝介绍,曹小安才彻底了解白老冒这个团伙组织。没想到儿时的白长日(白老冒)非常聪明伶俐。上学期间,功课常常是100分,在班里一直是名列前茅。但是,他9岁那年,因为家里父亲意外被害去世,家里情况突变,被迫辍学,在家里帮母亲做工赚钱。但是,他的心仍在学校里。有几次他曾偷偷背上书包返校要求继续学习。但是,学校的大门却把他关门外。为此他在背地里痛哭过几次,幼小的心灵彻底被仇恨占据了,他发誓要报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院儿里住着一个叫文小章的孩子,比他大三岁,家里有个久病在身的父亲。爷俩儿的生活全靠政府救济。
冬天的时候,派出所的老蓝给他家送去旧棉服。文小章的个子矮,穿上后像长袍大褂一样,从此落下个马大褂的外号。
然而,马大褂的父亲并不感谢政府。他好吃懒做,饿了到饭馆去捡饭吃,渴了到邻居家要点开水喝。屋里脏得出奇,剥落的墙皮熏成了黑色,屋里一无所有,地上铺着两床草垫子和两床破棉絮,这就是爷儿俩的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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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仅有的家当,是蹲在墙角的半口破缸。里面没有粮食,装的是半缸屎,那是马大褂他父亲出恭的场所。屋里臭气熏天,没有人到他家来,只有退了学的黑子(白老冒白长日)常来找马大褂玩耍。
冬天,屋里没火,到处结冰挂霜。白老冒白长日偷偷从家里拿来火柴和噼柴给他们点火取暖。
每天清晨,马大褂被他父亲赶出家门去扒窃。晚上,回家交不出钱就是一顿臭揍。白老冒觉得他非常可怜,常偷偷地跟随马大褂出没于商场,混迹于电、汽车上,为他偷窃打掩护。
马大褂用偷来的钱给白老冒买烟抽,买酒喝。他还教白老冒跳舞,什么伦巴、探戈、迪斯科等等,白老冒一学就会,成了小舞星。
马大褂是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第一个启蒙教师。看到马大褂没偷到钱,父子俩挨饿的情景,白老冒动了恻隐之心,偷偷从家里拿来干粮让他们充饥。
白老冒的父亲虽说是文安县界委农场的就业人员,但是对白老冒却管教甚严。为了阻止他和马大褂的来往,常常用绳子捆住他的四肢吊起来狠打。
倔强的性格,使特白老冒没有掉眼泪,也没有求饶,只是默默地忍受者。他知道哭喊换来的只是皮鞭来抽他的皮肉。
后来他学聪明了,见了父亲脸色不好,拔腿就跑,晚上悄悄熘进马大褂家歇息或者后躲到狗子家借宿。
狗子妈对他很不错,给他端来菜饭,关心地说:“看把黑子给饿的,吃吧!明天去合作社偷点鱼来,大妈给你炖着吃!”
第二天又讲:“把粮店外的米包扎破了,偷点米来,大妈给你做大米饭吃。”这些话使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家庭“温暖”,
白老冒在这些人的教唆下,凭借自己的聪慧,很快就掌握了扒窃要领。。
12岁那年他第一次在动物园扒窃了一个外地人的钱包,里面竟有1700元现金。这使他一举成名,东西南北城的“小佛爷”提起他来都竖大拇指:“瞧人家黑子,干的第一个包就是1700元。”
他的胆量过人,一次在成都饭庄竟把一位外宾的书包偷走,送到永安街派出所门口。然后给派出所挂个电话,让派出所发还外宾
白老冒扒窃技超群,在吕南公园他竟从两个天津来的女扒手的背包里扒走了6400元,从而使他的名声大震。他与当时的名偷杜千、高万、方奎并称吕南四大名贼。而吕南的扒手提起黑子白老冒都竖大拇指说:“杜、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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