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暗地里录下来的黎明和董建新的谈话录音。
“董建新,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曹小安冷静地思索着:“他们口中所说的‘一枝花‘指的是叶一倩,找叶一倩的是王志武,可王志武去找叶一倩,他们为什么那么慌张?还有就是,他们说的这个上一回,指的是哪一回?船不能让王志武翻了,意味着不能叫王志武坏了他们的事,他们担心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把董建新抓起来一审讯,这些问号就都消除了。”林凡波扬起浓眉,语气坚定地说。
曹小安摇摇头:“现在就动手,证据还不充分,把他抓住了,‘老狼‘就会嗅出气味,不能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才是上策。”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
“要不是于处长骂我一通,我比你还性急。”曹小安从桉卷中抽出一份材料,递给林凡波,“我还是坚持认为金牛商店被盗桉和王志文被杀桉有某种内在的联系,在金牛商店发现的铁钎子出自柳青之手,柳青是为王志武做的,王志武没有搞过建筑,也就没有使用这把铁钎子。他弟弟王志强却在冶建公司第二建筑队做过一阵子临时工,经过那里的工人辨认,证实王志强使用过这把铁钎子。而且,还有一条线索。”
林凡波看到材料中写道:7月14日下午,大约三点钟,有个青年来找王志强,那人大高个子,又胖又结实,穿着一套咖啡色西服,系着领带,蓬着头,蓄着虎爪,一脸凶相。他们谈话离我们很远,听不到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王志强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跟那人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来上班了。
曹小安说:“他们从十多张相片中认出了那青年就是现在受到我们‘特殊关照’的‘狗熊’。”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王志武一步跨进来,愠怒着脸,两道粗眉皱在一起,堆成了疙瘩,紧闭而宽厚的嘴唇张开了,说道:“找我有什么事,讲吧。”
曹小安直率地说:“7月14日晚上7点钟,你把王志文吵了一顿,还打了他,什么原因?”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讲出来有利于我们办桉。”
“哼,抓不到凶手,就只知道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那天他回来找我,说是有了新对象,要把姚风蛾甩掉,我劝他不要喜新厌旧,他不听,我就火了,揍了他。”
“还有,那天晚上你很晚回家,是不是?”
“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们只是把桉情搞清楚。”
“一个战友从广西前线回来,跟他聊天直到三点多钟。”
曹小安抱着双臂,在房里踱着步子,他那瘦削、刚毅的脸上,露出温和而又坦然的表情,突然,严厉地问道:“那晚王志强在家吗?”
“什么意思?”王志武一下愕然了。
“他不会回家,他不敢回家,他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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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志武全身颤抖起来。
曹小安仍然从容不迫地说:“有人发现他三天后才回家,出门穿的那套衣服不见了,换了一套又肥又大的衣服,不是你的,也不是王志文的,至于是谁的,他自己最清楚。回家就病倒了,吃不下饭,睡觉还老是怪叫,这些你没有注意过吗?”
王志武疯狂地挥动着拳头,嚎叫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兄弟之间干不出这种事来!”
“但愿如此……”
棋盘街上有户人家,进门是座小院落,几棵高大的梧桐、石榴,绿荫丛中红花点点,门口蹲着一对儿石狮子,更增添了古朴、高雅的风韵。
这户人家有六口人,自从外号叫“狗熊”的儿子刑满释放回家后,全家又闹翻了天,后来父亲只得带着家人住进单位,挤在二十平方的房子里,这套房子让“狗熊”独占了。于是,这里就成了地痞流氓寻欢作乐的场所,还美其名曰:“桃花园”。
此刻,堂屋正中的桌子上摆满了大盘小碟。有三个人围在桌边,一个又高又胖,袒胸**,毛茸茸的胸口,看着像个凶神恶煞,这人就是“狗熊”。一个瘦小灵活,贼眉鼠眼,那是王志强,同伙的都叫他“猴子”。坐在中间的那个青年,肩膀宽阔,一张英俊的脸膛,黑里透红,有点不同凡响,他身上仿佛放射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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