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般,对军队和士兵有着本能的恐惧。
再加上琼州卫戍旅从来没有踏上过夷州这片土地,所以他们不熟悉这种灰色军装是很正常的。
田苍见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他清了清嗓子,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喇叭,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怕,我是琼州卫戍旅旅长田苍,奉顾总督的命令前来光复夷州,把大家从东瀛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如今战局已定,我方获得完全胜利,但是城中尚有东瀛余孽没有被清理干净,所以恳请大家继续在这里忍耐两天,两天后我会放大家自由,并且给予相应补偿。”
“你们有什么需求和问题,可以跟驻守在这里的连级以上军官反映,我会在第一时间帮助你们解决。”
“另外,我们从东瀛军队手里缴获了大量物资和金钱,这些应该都是从你们手中洗劫的,理应物归原主。会有专门的后勤官找你们登记,将失物归还。”
他说完这番话后,怕大家紧张之中没有听清楚,便又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直到两遍喊完,广场中的百姓们脸上才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看向他的目光从恐惧变成了疑惑。
他们不是听不懂田苍的话,而是不敢相信田苍所说的那些内容是真的。
自古以来,不论是朝廷的士兵还是东瀛的士兵,来到夷州之后都会搜刮民脂民膏。
最基本的操作就是以“征收防务费”的名义向大家要钱,让所有人都交保护费。更有甚者,直接带领士兵进入百姓家中明抢。
所以在他们心目中,士兵和匪兵基本没有区别。
他们根本不敢相信琼州士兵居然如此大度,非但不向他们征收苛捐杂税,反而尽可能的给予安抚和补偿,现在居然又要把之前东瀛人从他们手里收取的财物还回来。
如此操作,当真是朝廷的军队吗?
一名长着白色胡须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用略带警惕的语气道:“这位军爷,您说的都是真的?”
田苍看他像是百姓中的领头人,便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琼州的顾总督可不是寻常朝廷官员,他麾下的军队向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我们登陆夷州与东瀛作战,为的是驱除外敌,光复河山,而不是从你们身上搜刮民脂民膏,榨干你们最后一丝价值。”
“你就算不相信我说的话,顾总督的名声总该听说过吧?”
听到这番话,中年男人的脸上这才露出动容的神色,激动的上前解释道:“军爷莫怪,我叫黄开,是天兴镇的镇长,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认识琼州卫戍旅的军装,所以才会感到害怕。”
“现在由我从中沟通,应该能够很快安抚住大家的情绪。”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您刚刚说的光复河山,是替朝廷光复的,还是要将我们纳入琼州麾下?”
黄开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眼前这名军官的立场。
如果他们此番前来是受到了朝廷的指派,那夷州百姓恐怕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田苍闻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当然是纳入顾总督麾下,而且夷州与琼州是平级的,不存在谁归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