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你。”明昭指着木芸甜,一脸的无辜纯良,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伸手打人的人?!在木芸甜还有一种百姓的眼中,明昭恨不能都已经成为了怪物!
先不说他们的对话,这谁敢和太子殿下用如此随意的语气和态度说话?!谁敢?!就连当今圣上都是哄着来的,他们虽是民间百姓,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她不是说了要自断手脚,扒去面皮吗?这个诛九族嘛,倒也是可以想想。”洛初反倒疑惑的看着明昭,明昭忍不住笑了,清泠的笑声洒落,她就知道这个洛初绝对比她还要坏!而竹妃的脸都已经红透了,憋的。
“不!太子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的表妹!我……”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这样的表妹?”明昭又再次说道,那疑惑的模样貌似在想,你家里人啥时候忽然出现这么一号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贱人!你闭嘴!”木芸甜真的是霸道惯了,明明看到了洛初相护明昭,然而她还这般放肆的大声对着明昭吼叫,还说出这么不干净的词。
明昭倒是没说什么,洛初却是一瞬间就不高兴了,看向木芸甜。
“看来你祖父还有父亲的家教貌似太过了,现在竟然连尊卑意识都没有了,是不是那个位置坐的时间太长了。”洛初忽然说道,木芸甜狠狠一惊,她不是傻子,相反,在一些方面她很聪明,而且很敏感,震惊的看着洛初又看着明昭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一个低贱的侍妾!有什么资格……”在木芸甜眼中太子洛初没有成亲,那么还与明昭这般亲密,明昭不是侍妾又是什么?!
谁家的正经女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卿卿我我?然而还不等她说完,洛初就直接就抛下了重磅炸弹。
“她是我的妻子。”妻子?!木芸甜瞬间没了声音,妻子?妻子?妻子?!所有人的耳朵里全都是这一个声音,妻子……?太子说的妻子,那岂不就是太子妃了?!可是如今太子那里成亲了?!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位太子妃?!
这可真是玄幻了,他们感觉他们都出现了幻觉了,今日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太子殿下的真人模样,这本来都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没想到这现在又来了一位太子妃?!
“我不信!太子表哥!你根本就没有成亲!”木芸甜大声的反驳道,那尊卑意识早就被她扔到了脑后去,厉声厉色,眉眼之间满是刁色。
洛初对于她早就没有了耐心,不,也许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只不过是介于明昭还在这里,他的所有耐心都是属于明昭的。
“巡风,将她带下去,事后将她送回国丈府上。”洛初沉声说道,然木芸甜又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这要是一走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这位太子殿下她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往听到的都是他的所作所为,给人留的印象全都是冷血无情!
就连祖父都说过,遇到这位太子一定要秉承恭谨的态度,果然、果然!
木芸甜看着那走过来的高大侍卫,惊恐的喊叫着,紧紧地拽住一旁的国公府的下人们,下人们也都拼命的护在她的身边,然而一群残兵败将而已还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
“表哥!表哥!”然而现在这声声的表哥听起来是那般的讽刺。
洛初看着也不看那木芸甜一眼,直接领着明昭的手向着
车撵而去,木芸甜挣扎着跑过来想要缠住洛初,然而就当她要跑近洛初的时候,只感到一股子力量直接将她掀翻了出去。
“本殿可不是你的什么表哥,你们与木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若是再让本殿听到你说这话,小心你的舌头。”洛初笑着说道,相当的温柔,就像是那三月春风,但是其中却夹杂着,寒冬的冰霜。
木芸甜忽然一个激灵,没再敢说话,趴在地上好不凄惨,巡风极其顺利的就将那木芸甜给提了起来,本以为这场戏就这么结束了,不想在不远处传来道道喊声。
“住手!住手!”又来了一伙人,众人望去,只见有那么几个人骑马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抬轿子,那轿子也是个豪华的轿子,这定然是富贵人家能够坐得起的,是平常这成国公入宫上朝所乘坐的轿子。
“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那一马当先来的人正是成国公府的成国公,木旸,此人倒是长得文绉绉的,而且自有一番风流模样,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不错的男子。
然而他眼中的那种奸猾之色却是直接出卖了他,“不知小女发了何错要引得太子贤侄如此大发雷霆?”
这位成国公木旸倒是个坐得住的,自己的女儿还有家仆被人打成这个惨兮兮的样子,现在还能一副笑面的与其说话,一般人可能都没有这个功力吧。
洛初没有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一般,搀抱着明昭直接向着那车撵而去,木旸的脸瞬间僵硬无比,他在朝为官二十几年,除了皇上谁还敢给他如此脸色瞧看?
他是皇后娘娘的哥哥,他身为太子乃是他的侄子!这侄子见到叔叔难道不也应该说句话才是吗?!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不再是前些年那个孤苦无依的皇子了,终于是成了这一国太子了,竟然敢这般对待他!
木旸心中不悦,但也不可能直接向着洛初找事儿,毕竟这尊卑有别,这些东西他还是清清楚楚的,不过他今日打了他的女儿,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前!这不是直接打他们国公府、打他的脸吗!
目光转到他牵着手那个女子的身上,木旸眼睛转了转,心中一动想好了要说的话。
“这位姑娘倒是天资惊人,不过这再惊人,太子贤侄也要以国事为重、莫要沉迷于女色才好啊,况且芸甜毕竟是你的表妹,难不成你因为一个姬妾就这般对待你的表妹?况且你二祖父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而且这事情若是被宫里的那几位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个木旸倒是有个几把刷子,走亲情、走人情、还顺便的胁迫一下子,但是说些话的前提那都得是一个惧怕他能够听得进他的话的人,况且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听到之前洛初说明昭乃是他的妻子一事。
但是木旸说的话还真是有道理,一国太子为了一个女子而要将自己的表妹狠狠处置,这可就不对劲了,而且洛初又是刚刚回来,现在不管谁的眼光对于洛初来说那都是重要至极的,所以木旸这几句话看在表面是在劝说太子不要沉迷于女色,其实这里面的意思那可多了去了。
这太子沉迷于美色,这红颜祸水可不就成了明昭了吗?
“木旸,本殿倒是不知这南楚何时成了你家的天下了?”洛初停下脚步,转身,明昭站在他的身边,两人竟是那般的登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洛初的这番话倒是将那木旸吓了一跳,不明白太子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说这话也并不过分,君臣之礼他守了,刚刚那番话也是出于长辈的一番心意,也并不过分,更何况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看着听着呢,就算是太子不乐意,也不可能说出来,但是太子却一下子就牵扯到了国事之上来,这怎能不令他震惊?
“你可知你的女儿刚刚说了什么话?
诛九族,她是什么身份?成国公府又是个什么身份?
依仗自己身后有个成国公府,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他人之物,这国公府真是好教养。
证据确凿,就干颠倒是非黑白,恶人先告状,想来这国公府真的是一手遮天了啊!”洛初声声说道,丝毫不留情面,木旸已经,咣当一下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额上瞬间就出了汗水,向着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当发现她闪躲的眼神之时,木旸心中已有了一些数,回来寻求救兵的人就说自己的女儿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正好自己刚刚下了早朝所以也就出来了,不想,竟是有这种事情!
“木旸,你们虽然姓木,但是你们二房早就已经被驱赶出了家族,所以现在本殿与你也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尊卑意识你要有,懂?”这是啪啪啪的打脸啊!木旸的脸色僵硬很,仿佛只要轻轻一敲,那脸就会像是碎片一样掉落在地。
“还有,你刚刚那番话说得倒是精彩,国公好口才,只是国公逾越了,这乃是皇家之事,再怎么样也还轮不到国公来管,若是论罪的话,国公也许跑不了要被定几个罪名,这罪名想必国公心里都懂。”枉顾尊卑,污蔑太子等都不是什么小罪。
“而且,这件事情就算是宫里面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国公是觉着,宫里那位能为你国公府做主不成?呵!你也太高看了她了。”听到洛初这般肆无忌惮的说着宫里的那个人,成国公脸色瞬间变得青绿青绿的,震惊的看着洛初,他没有想到,这位太子竟然敢如此不将那位放在眼中!
“她是你们的祖宗,可不是本殿的,哦,对了,既然国公爷亲自前来求情,本殿也不好说不,那就从轻处理好了。”说着,还不木旸反应过来,洛初就再次出声,眼中满是残忍。
“她的手脚太长了,说话也是不好听,巡风。”巡风得令,走了出来,长剑举起,在下一刻就直接在众人面前向着那木芸甜的手腕挑去!
“你敢!”成国公木旸大声吼道,他会些武功,看到这一幕赶紧的向前冲去,不想身前直接拦了两个侍卫,是太子的人,木旸想要挣脱,但是无奈他却无法脱身,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挑断了那木芸甜的手筋和脚筋,鲜血蹦出,木芸甜顿时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音,那声音让得所有人都浑身发麻,没有人想到,这位太子竟然当街就敢这般惩罚人!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巡风单手拎起那木芸甜的脚,本来就断了脚筋,这般一扯差点没让的木芸甜晕了过去四肢使劲儿的晃动着,一张脸上满是鼻涕还有眼泪,更有那抹不去的惊恐之色。
成国公目呲欲裂,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一件破烂的东西一样杯人体在手中,晃来晃去,那声声哭喊震耳欲聋,剜去舌头这可真是不好弄,但是这时候竹妃走了上去,手中提着一把软剑,剑身细长,正当人们不懂她是去做什么的时候,竹妃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之中将那软剑直接就塞入了那木芸甜的嘴中,手腕微转,剑身在她的嘴里搅动,瞬间那比手腕还有脚腕还要多的鲜血瞬时间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成国公站在原地,一身的冰冷,看着自己已经晕过去的女儿,仿若置身冰川。
“剩下的人,都送去刑部大牢。”男子说完这句话,漠然的看着一眼那成国公,随后转身扶着女子上了车撵离开。
成国公脑子里全都是男子的那双眼睛,当他们离开了许久之后,成国公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的上前去看自己的女儿,然而,那张脸鼻子往下已经面目全非!手脚软软的摊着,她这个模样可以用渗人一词来形容。
就连成国公看到了之后都有些胆怵,这木芸甜以后算是完了。
成国公抱起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被压去刑部大牢的长长的队伍,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脸色难看至极!随后也匆匆离去。
他们这些主角们都走了,剩下的百姓们却是哗然一片。
“太子殿下!真的是他!”
“是啊,不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原来竟是已经有了太子妃了!”
“不过那位太子妃可真是厉害死了,你看看国公府的那些人被她折磨成什么样了!天呐,我说怎么会有人敢跟着那位刁蛮小姐对着干呢,原来人家是有靠山的人!”
“不过这次拿成国公府可算是丢脸丢大发喽!真是以为自己是个好的,谁都要上赶着巴结他们,这回好了吧,太子殿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活该!”
“是活该!一直横着走,这下有人来收她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不成?就算是公主也没有谁能比得过她的!”百姓们有的好不解恨,更有人直接乐了出来,这些反应都已经说明了真相了,然而他们说的热火朝天的,本来那应该心痛不已的掌柜的此刻却是好似现身云里雾里,看着手中盖着印章的一沓子大额银票,看到刚刚那处决人的侍卫,那不就是东家的人嘛?
那他又是太子的人,那么他的东家岂不就是太子了?!
掌柜的感觉这一瞬间他的世界都玄幻了,原来他的东家竟然是太子!
他就说,这等店铺有谁能够开得起?!不要说二楼了,就三楼那些东西哪一件拿出来不都是那无价之宝?!原来今天“砸了场子”的人竟然就是东家夫人,不,是太子妃……?掌柜的捧着刚刚巡风给的银票,飘飘然的飘进了店铺之中外面的话语也都不听了,应该是没有兴趣听了,因为他的东家是太子……
今日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古飒城,原本这洛初就是个神秘的人物,从来都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今日这一露面这太子妃也有了,成国公府也倒霉了。
同时更有一些心思稍微多一点的,这成国公府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这太子殿下若是严格来说那应该就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皇后娘娘也就是占着他母后头衔的亲姨母,但是今天不管出于哪个方面,太子都没有给那成国公府的一点面子,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废了那成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木芸甜。
这样看来,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为那太子殿下其实与皇后娘娘一方相处的并不和谐?
不然怎么会这般针锋相对呢?对,今日这些事情已然是他们的针锋相对了,果然皇家的事情很复杂啊。
百姓们以便在探讨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当然也没有忘记了明昭这个人。
明昭确实给百姓们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但同时更多人对她的好奇是,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子?怎么这般特殊?
她这般做可以说在南楚已经算是一个另类的,有些胆大妄为的感觉。
不过谁让人家是太子妃呢?人家有靠山行不、人家功夫厉害行不…但是她到底是谁?
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谁家的女子出门,都会被许多道目光所审视,这使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有许多女子再也不敢多出门……?明昭不知道她引起的轰动,但是经过今日这件事情之后她也知道了,外面多是豺狼与虎豹,还是安静的在太子府呆着比较好,所以一时之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单调生活,洛初岁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当中。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会有人前去告状呢?
话说这成国公当天回到国公府后为自己的女儿请了宫中的御医前来医治,但是得到的结果并没不意外,木芸甜果然是废了,手脚筋具断,舌头整个都已经烂掉,直到舌头根,还有那牙齿口腔都有不小的损伤,甚至就连她的嘴唇都已经被毁了,若是伤口愈合了,这下半张脸都是没法看了,这不也是相当于被毁了容嘛。
成国公木旸直接就进了宫中,求见当今皇后!
幽深的宫门,长的好像没有尽头一般的长廊,上面挂着无数盏美丽的明珠琉璃灯,就算没有到夜晚,也还是那般的华美,风轻轻吹过,引起一阵阵叮铃脆响,好不悦耳。
在长廊的中间位置则是接了一个大大的凉亭,凉亭也是构造别致,一打眼望过去,屏风做墙,挡住寒风,彩色琉璃作顶,一眼看去,竟是华美异常、如梦如幻!
此刻凉亭之中地上华美的地砖之上铺着的是上好的毛绒毯子,脚踩在上面都感到一阵松软,还有暖暖的感觉,这里的摆设也如同这琉璃屋一般奢华。
然而此刻这里面的气氛却没有这看起来这般的温暖人心,反而有些肃沉,压抑。
在正位置上的一把大椅子上,铺着的是白色的动物皮毛,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皮毛,这椅子也是用那稀有的金蝉木所制,发出淡淡的幽香,再配上那小桌上的牡丹花更是迷人。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但是现在还有牡丹花盛开,平常人绝对会觉着不可思议,但是不要忘了这是皇家,皇家是有着专门的暖室还有花匠来养这些花花草草的。
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那皮毛上面,镶嵌着珍珠的红金色绣花鞋,一身金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的是一直展翅飞翔的黑色镂空的金凤凰,就算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那凤凰好像还是要活了一般的,即将腾飞九天。
女子小手指上还有无名指上都带着护指的指套,上面甚至还镶嵌着小小的宝石还有珍珠,小巧的耳垂上面坠着金色的耳饰,就像是那凤翎一般轻轻垂落,黑发全部梳起,整齐繁复的发式,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步摇,还有一直金色九尾凤钗,凤钗尾部同样坠着凤翎,轻轻垂落,与女子耳朵上的耳饰相呼应着。
她的发顶带着一顶小凤冠,中间垂落一点红色,垂在眉间,眉眼如画,精致的让人羡慕,这身衣服没有将她压住,反而倒是被她给衬出了更好的颜色。
一身的冷漠,眨眼之间也全是冷漠,还带着几分诡异,这个女子一看就是个危险的。
此刻她手中拿着一本书,眉眼低垂慢慢的看着,但是久久都不曾翻动,又好像透过了书在看着别的东西。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位穿着宫女服饰的宫女,但是她的头上亦或者身上的料子都要比平常的宫女更加的好,所以一看她在这位女子的身边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她双手交叉,安静站立,好似无害,但是她却是这个女子的左膀右臂。
地上的中间跪着一个男子,正是木旸。
他的样子竟是如此的紧张,有如此的懊恼,也不敢看着女子,就连大气就不敢多出一口,这模样相似怕极了这个女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有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是东西也是一种计时的东西,琉璃的器皿,里面是水,像是沙漏一般,坐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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