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既然已经来到了别人的地盘,我们又怎么可能没事找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不过跟你们长老沟通的事情,我们这两个外人可做不来,还要你多多费心了。”
听东宫途这样说,泠殊自然也赶紧点头,说道:“你说的的确不错,虽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过去这道屏障,但是屏障之后,却还有我们族人和长老等着,这可不容小觑,我得想想怎么说才能更妥帖一些。”
说罢,泠殊一挥手,其他两个人就跟他一起迈步,三人成了三角阵法,一点一点的向竹林里挪去。
这三人原本就在南朝有了一些相当的磨合,后来更是在赶往苗疆的路上相依相伴了好久,所以之间也有默契,泠殊说一句话,他们两个就照做一步,一直到穿出竹林,除却甲的衣摆有些损伤之外,剩下两个人都完好无损。
泠殊不由得嗤笑道:“瞧瞧你,你家王爷都毫发无损,可你自己的衣服却破了这样一个大口子,你还好意思说是自己保护的王爷吗?”
“我,我……”甲羞愧的低着头,搓搓手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还不大熟练,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不会出这种岔子,也是能保护好王爷的。”
其实东宫途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人保护自己,他原本就是一个能够独立自主的人,养了这么多暗卫,主要是想让他们做帮手,而并不是让他们做护卫。
要论武艺高强的话,自己已经将他们甩出了几条街了。
这并不是东宫途,太过自恋,而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实,就连一直喜欢说损话的泠殊也知道,东宫途这人深不可测,所以绝对不能跟他结了梁子,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希望自己的族人能不要那么暴躁,对于东宫途他们两个人友好一点,这样也好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谁也不要攻击谁,谁也不要惹谁生气,一群人融洽地度过几个晚上,东宫途他们也就可以启程赶回南朝去了,是相安无事的。
于是,进到了苗寨里面,泠殊先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呜呼诶,喵多里少多里出来迎客啦!”
以前在南朝的时候,东宫途他们从来没有听泠殊说过苗疆语,今天好不容易听到一次,却觉得有些引人发笑,甲甚至还不由自主的笑了出声,被东宫途狠狠瞪了一眼。
如果这样的情况被苗疆其他人看见了,恐怕会以为他们看不起自己,虽然泠殊不会这样,但是既然进了苗寨,那就应该遵守人家的规矩才对。
虽然在南朝,东宫途向来是称霸称王,唯我独尊,但是身在苗疆这样的外人的地方,他还是知道该稳重就稳重的。
甲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脸上又是一红,赶紧不再多说话,只等着泠殊继续叫唤着,从寨子的竹房子里也陆陆续续地迎出许许多多戴着着苗疆银饰,身上穿着织锦花衣裳的男男女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