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宫途,难道就这么小心眼?远在边关,一旦得知了自己和甲两个人正从南朝的王都赶回苗疆,竟然真的能放弃了边关的事物,前来捉拿自己了吗?
殊不知,她也就只是回去看看长老究竟有什么事要让自己做,至于其他的问题,比如逃跑之类,是从没有想过的,日后还是要跟着甲一起回到唐朝去。
一是因为,泠殊原本也有南朝人的血统,算半个南朝人,二,这东宫途身上的毒一天不解,她就一天放不下心来,虽然是自己之前打了包票,说只要有药材就能治病,那么就永远不会食言,这也是一个医者的基本素质。
吐槽归吐槽,但是听了甲的语气,泠殊还是忙不迭地摸黑前去查看东宫途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妙啊。
“他受伤了。”泠殊斩钉截铁,笃定道,“你也是习武之人,见过的伤痕刀口,要比我有经验得多,你好好翻看一下,看看你们王爷身上的伤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这时,塞在包袱里,闻到了血腥味的狐王也有了精神,钻出来摇头晃脑,“又到了出来觅食的时候!”
“胡说什么呢!”泠殊闻言,狠狠的拍了狐王一巴掌,又教训道,“这是东宫途,你倒是敢跳下去咬他一口试试啊?”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最为怵头的人来了,狐王一个哆嗦,好不容易才探出的一个头,很快就又缩了回去。
没有人给泠殊添乱,她让甲查看完了,自己则也俯下身子,一边问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王爷受的是暗器之伤,应该是短刀和暗箭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淬毒。”
至于淬毒的这类事情,当然就要交给泠殊处理了,她探手蘸了点儿血迹,放到鼻翼处闻了闻,摇摇头,“还好,血液里面没有毒药的异味,应该只是普通的伤口罢了,你有没有烈酒?我们来为他简单地消毒包扎一下。”
这次出门,虽然把重要的火折子落下了,但是甲却随身带着烈酒,就挂在马尔腰间的马鞍上,现在取下来,交给泠殊手里,又去看倒在一边的,东宫途的坐骑白龙,惊喜道:“泠姑娘,你快来看,这里是有火折子的。”
“瞧瞧你们的摄政王,就算是出来追赶我们,也要把该带的东西带全乎了,不像你这样,马马虎虎的,能做成什么事?”泠殊抬头看了甲一眼,接过递来的火折子,点亮之后,方能看清东宫途受伤的数量和位置。
他受的伤不算多,肩胛处有一道,腰间也有一道,幸好腰间的那道伤口不算太深,泠殊看在眼里,大致估摸着也就那么回事儿,只是先止血,就去研究肩胛上面那道较深的伤口。
虽然一般人伤到了这种地方,应该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情,不过这东宫途是练过的,而且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所以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应该是能很有把握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