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要传话的内容说完了,才见东宫途面色没有那么难看,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在唇角藏着。
看到这样的庆幸,乙浑身抖了三抖,不知道是因为难以理解东宫途的想法和行为,还是对泠殊的料事如神觉得感慨,总而言之,王爷和王爷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奇人!
心想着,乙又说了几句泠殊的动作表情之类的话,看东宫途渐渐舒缓了表情,甚至还很愉悦的样子,他这才放了心,继续站在王爷身边看台上问答。
“王爷,属下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不晓得您能否告知?!”
“说。”
这时候的东宫途心情大好,看到台上翩然自如,一身白衣的公子陌,便也不觉得有多么讨厌了,听乙说有话要问自己,很是爽快地决定告诉他好了。
乙想了片刻,组织好了语言,这才道:“属下好奇的是,这次问答笔试是以前从未有过先例的,何以便在艺术赛事上加了这样一个环节,是有什么讲究不成吗?!”
“这我也不知道,是泠殊建议的,她所谓的,便是用基础知识在第一个环节淘汰不懂的理论的人。”东宫途将泠殊的原话原封不动地专属给乙,剩下的,就可以让他自己参悟了。
反复将一句话咀嚼了半晌,乙便道:“可是属下却总觉得,有些人医术很好,能治病救人,可是却在这些学业知识上稍微差劲一些,难道就要在第一时间被淘汰了吗?”
“那是自然,因为这是全方面的一场比试,并不是比谁治病好,救人快,那种事情要比的话,完全不需要办这种比赛,只要等一个瘟疫爆发的季节,将一干人投放到隔离区治病,也就比的出来了。”
而他们现在要的,可不是谁真的实践能力强,这个道理在古代虽然不普及,但泠殊却早就有了这种概念。
在她所熟悉的现代,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比赛就是要理论和实践全都掌握,才能拿到一个好成绩。
如果没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就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泠殊从小生于医药世家,十几岁就能望闻问切,诊脉治病,但还不是得去学校接受系统的学习?
就算是到了南朝,也还是一样的道理。
不知道泠殊竟然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个男人身后,东宫途或许早有察觉,却把乙给吓了一跳。
按道理说,以他的内力应该能破了泠殊的轻功,听出脚步声是属于她才对,可不成想,却是知道她走到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兴许是因为功力还不到家,总有出岔子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因为跟东宫途说的投入,忘了注意自己身边动态,还有就是这周围的观众实在太多,扰乱了他的判断。
“泠姑娘……”
刚才甲才说了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泠殊,自己这次也算背后议论,却正巧被人家抓了个正着,现在,乙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来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