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家族当管家也快一千四百年了。”尤利斯对顾洛川伸出手,“那是我应得的东西,那是我服侍你们千年来应得的报酬!”
“对我来这不是本rì记啊。”顾洛川站了起来,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这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明。”
“等你用你的刀杀光愚昧无知的人的时候,会有人记得你的,那时候他们一提到你的名字便会毛骨悚然,那时候你会让这个世界都笼上一层抹不去的yīn影。”
“可我喜欢阳光!我喜欢的是我母亲一生所贯彻的信念!”顾洛川大叫,他捡起那把断了半截的村雨,月光仍透过刀面清澈无比,“我不会成为你的刀的!我会化作刀!反击于你!”
“那么,也换一把吧!”对面的乌帕里安对顾洛川,他手里握着岳叔留下来的银孔,然后向顾洛川挥去,银孔厚重的刀身旋转着如全黑的机桨。
顾洛川伸手,五指刚好接过银孔的刀把,那沉甸的手感让他感到莫名地兴奋,斩马大刀插入地面,仿佛能一刀刺中这座城堡的心脏,“这是……我师父的刀。”
“是啊,他叫我给你的,是你出师的时候也没什么礼物给你,就让你收下这个喽。”叶谊在顾洛川后面解释。
“这样的啊……那他呢?不来吗?”
“他就被关在这座城堡的地牢里,力量也被夺去了,喏,就是这个看起来一副绅士的家伙干的。”叶谊指着尤利斯,如果尤利斯不开口的话还真一表人才一脸绅士,整洁考究的西服,品酒的品位高雅,的确不像会做出那么不像人的事。
“那他还好吧?”顾洛川深呼吸。
“挺好的,有话的力气。”实际上岳叔还很健朗,只不过要是得过分一儿就加深顾洛川对尤利斯的仇恨也不错啊。
“我知道了。”顾洛川再次深呼吸,这次握刀的力气大了很多。
“我很讨厌那把刀。”尤利斯皱眉,“有次行动中它曾击伤过我右臂,你师父的确很强,但现在他将和这把刀一起入土。”尤利斯松掌,一团微的气凝成,这一击是能击穿顾洛川心脏的。
尤利斯向前击掌,空气被层层突破,气流如同一把石中之剑,风被打穿,。顾洛川暗叫不好,拿银孔向前格挡,能轻易击穿七八堵墙的掌击却击穿不了一把大刀,厚重的刀身传来一阵酥麻,顾洛川差被震得连刀都握不稳。
真是好强,这样的家伙,有把握赢么?
很快顾洛川又摇头,打消这种意识。
不管有没有把握,都得赢不是吗?
手上传来熟悉的味道,那是岳叔留给他的。顾洛川想起时候岳叔就常背这把刀,这把刀不用来打猎而一直背在身上装饰,有一次顾洛川缩在帐篷里,看着他烤一只兔子,问他为什么不用那把看起来很帅的刀?顾洛川记得岳叔过“刀不一定是用来伤人的,每把刀都配有刀鞘就是为了让它们学会沉寂,而这把银孔太大没有合适的刀鞘,所以我用布来包着。但最重要的刀鞘是用者的心,心乱了刀也跟着乱……所以这把银孔,我只用来挥向那些红眼睛的恶魔。”
顾洛川闭上眼,他隐约感觉到这把刀真正有多沉重,岳叔的信念完全依附在刀身上,毫无刀纹的表面却每一片都包含猎师的责任。
体内一股血在涌动,那是顾洛川很熟悉的血,它是父亲蒂斯·伯兰德遗传给他的血统。
父亲好像也过,想要保护什么人的话,也得依靠一些力量吧?
那我就上好了!
顾洛川合上眼,任由那团血翻滚,然后燃烧,最后沸腾如火!
尤利斯瞬间出现在顾洛川面前,他瞪大了眼,右拳已落下,他深信拳速比正常的顾洛川要快上好几倍。
可是银孔巨大的刀身被举起,铁一样的拳头落在刀身上,发出沉闷地响声。
顾洛川从刀之间露出头,他双眼如莲花般绽放,绯红的瞳孔如皎洁的月。
顾洛川想起父亲对他的一句话,那便能成为他力量的源泉。
“因为你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