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深冬,也会有不服输的东西。
比如,这常青树。树龄过百的它挺过了无数寒冬,跟随着人们的欢笑走过一个又一个四季。无论何时,它的叶子都是绿的,像人们内心深处最后一片空地,默默据守着最纯真的温暖,无谓寒冷也不会有倒的那一天。
粗壮的树身下,坐着一个女孩,她蹲着,双手抱腿,希望把自己抱紧。
叶谊突然从树后面冒了出来,脚步很轻,但还是被细心的女孩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钟直敏没有抬头地,她明明没有留下任何魂迹,按理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因为你没变啊。”叶谊轻轻地也在钟直敏身边蹲了下来,玩弄着刚摘下来的叶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气了就爱赖树。”
叶谊抬头,看着云慢慢流动,时光,也跟着慢慢流动。
九年前,钟家**院。
仍是冬,下着能让抱怨都处繁衍的大雪,雪花积在树上,让叶子默默忍受寒冷,树下,却有汗水挥洒。
九岁的钟直敏挥舞着把木剑,在严寒的季节里流着大汗,无休无止地练习挥剑。她脚下因不停挪动脚步的关系,而腾出一片空地来。
雪下了整整一天,钟直敏也挥了整整一天,汗水挥洒在雪上,瞬间淹没。
钟直敏受不住了,扔掉木剑,坐在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稚嫩的脸通红。她突然抬头,对着墙头:“喂,看够了没?”
墙头上有了反应,一个男孩从另一边爬了过来,踢掉墙边的积雪后就跳了下来,脚却落在光滑的雪上,差摔跤。
看到男孩笨拙的样子,钟直敏不禁伸手掩笑:“笨蛋。”
叶谊拍掉身上的雪,反驳道:“你才是笨蛋呢。”
钟直敏不服气:“你才是大笨蛋,别否认了。”
“什么啊,只有在树下面挥着把破剑挥一个下午才称得上笨蛋好么。”叶谊蹲在钟直敏旁边,也玩弄着刚摘下来的叶子。
“那么,趴在墙上看别人挥剑看一个下午又算何种程度的笨蛋?”钟直敏毫不留情地。叶谊一阵无语,这丫头嘴挺利。
“喂,你哪儿来的?我从没见过你耶。”
“我啊?”叶谊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中的叶子,以示身份,笑着:“我叫叶谊。”
“那个看风水的叶家?”
“嗯。”
前几周,钟直敏家里来了一批来头不的客人,钟直敏的爷爷钟恒浦作为家主,很是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从妈妈的口中,钟直敏知道这是有名的叶家,在风水界里一没人敢二的叶家,论风水,确实称得上是霸主。
只是,让钟直敏不解的是,他们来这里干嘛?
钟家,也是一个霸主,yīn阳师界的龙头老大。因为是古代的天师钟馗的后代,“除魔天师之后”响当当的招牌配上不愧于这个招牌的实力,没人敢不服。
风水与yīn阳,本该各领各职的,为何相聚在一起?
“叶谊么?我听过你。”钟直敏盯着叶谊。
“诶?我已经成为传啦?”叶谊毫不掩饰自己的自恋。
钟直敏白了一眼,:“天生鬼瞳传到耳朵里时,谁都会震惊的。”钟直敏靠近叶谊,纯真的大眼清澈而明亮,瞳孔里折shè出叶谊的右眼。
对于yīn阳师来,鬼瞳就是神器。不但能看彻任何灵体的真面目,还能破解一些幻术,鬼打墙什么的简直无用,连接着yīn阳两界,帮助你看清迷茫。
叶谊后退了一步被看得很不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突然嘴角一扬。叶谊指着钟直敏身后那团空气,神sè惊慌地:“什么!?你身后有只伸着舌头的女鬼!”
“哪里!?”才九岁的钟直敏立马上当,双手立印,满脸的jǐng惕。
“上当了吧?你的笨蛋程度比我还高呢。”叶谊捧腹,笑得一塌糊涂。
“真是无聊,钟家单位内是没有一只鬼的。”钟直敏白了一眼,看着这个不学无术的孩子叹气,“鬼瞳长在你身上,一定很不甘心的。”
不学无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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