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她到底是二房庶女,能得到现在的见面礼都不错了。
要知道平日二夫人的打赏都是一个手镯或是一对耳坠,要不就是一个簪子。
大夫人直接一整套头面,论贵重、论数量都比二夫人赏得好的不知多少倍。
“大嫂的礼也太厚重了。”李雅萱婉转一笑,故作矜持,难为情地说道:“大嫂你是不知道,弟妹掌管侯府这几年,到处节约,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省下来的钱要用到大哥和夫君的官场上,倒是为难几个姑娘没能用到这么贵重的首饰。”
李雅萱这就是在说大夫人不持家不知节俭,只知道花费,不懂掌家人的辛苦,要把银钱掰成几份使用,两位男人的官途最是重要。
今日如她这般礼送出去,还是要从公中出,到时候她还得省出来。
出了欣安苑又怎样?
姑娘和姨娘们都围着你转又怎样?
尊称你为大夫人又如何?
现在执掌侯府,为大哥和夫君筹谋的人,是她李雅萱。
周嘉华脸色一变,攥紧手中的金镶红宝梅花样式头面,生怕被二夫人拿了去。
陈幸眉眼微扬,语气中带了一丝冷嘲:“这些小首饰能值几个钱,不用从公中出,大安城中八八六十四个铺面都是我的嫁妆。看来弟妹几年来还是不懂得掌家之道,这钱不是省出来的,不然一个侯府出去的姑娘们,没几个像样的首饰,岂不被旁人嘲笑咱们侯府穷酸?”
这话一出,除了周嘉清,其余人都是一怔。
后院女人的荣辱除过男人的宠爱外,就是自身嫁妆如何,嫁妆越多越好,这女人在婆家就越受器重。
周嘉清上一世,知道大夫人就是以前的边远大将军之女,虽然早年解甲归田,可奈不住一家人都极富经商头脑。
边远大将军恰巧和一陈姓县令关系密切,因县令没有女儿又极其喜爱大夫人,加上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外,便将大夫人养在县令身边,他们都不是大安城的子民,便没几人知晓其中事实。
侯府后宅妇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县令女儿,当日的嫁妆也是县令置办的,大将军为了不伤县令的面子,便将自己为女儿置办的嫁妆偷偷交给她,这事就她和靖安侯二人知晓。
而大夫人不仅娘家有钱,她自己又有赚钱头脑,经营的嫁妆铺子全都盈利可观。
陈幸简单解释了一番,更是送上厚礼给老夫人。
待老夫人看到陈幸一声令下,鱼贯而入的丫鬟手里分别拿着的是,一匹长四尺三寸高二尺八寸的玉马、一尊玉鼎、玉如意十柄、桂圆大东珠十粒、一整套暗红玛瑙拼花头面、赤金累丝镶祖母绿宝石头面五件式、赤金累丝梅花样式攒珠头面十九剑式……
老夫人也是不由一惊,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幸这下堵得老夫人也是说不出什么为难的话。
李雅萱脸色更是直接变黑,这上上下下兜兜转转的,陈幸独独没有赏赐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