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惠珊的老家就离这里不远,她应该会回家过年,这一带没人认得出你,明天你去县城替我办件事,然后去惠珊家里看看,如果她能把我的护身符带出来的话,出面保护我的人就多了。”
金生疑惑道:“老板,你说的护身符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有这么管用吗?”
洪碧摆摆手说道:“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你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金生问道:“那你让我明天去县城办什么事?”
洪碧说道:“你替我去找一个人,她能帮我们离开这里,不过,你不能告诉她我藏在这个地方。”
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递给金生,郑重吩咐道:“你拿着这把钥匙,见不到这把钥匙她是不会相信你的。
你告诉她,我虽然违背了诺言,但从没有做过违反组织的事情,另外,你告诉她,六号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她放我一马,帮我们离开这里,我发誓永远不再回来。”
金生盯着钥匙看了半天,一脸狐疑地说道:“老板,你这些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这把钥匙有什么用?什么组织?那个人是真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吗?”
洪碧说道:“这把钥匙是个信物,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金生似乎有点不甘心,说道:“老板,我跟随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信不过我?眼下咱们身处险境,说不定性命难保,你干脆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洪碧站起身来说道:“你不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如果知道的太多,那可真的性命不保了。
我不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在你的眼里我是老板,可实际上,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在我上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当我的老板呢。”
金生吃惊道:“那都是一些什么人?”
洪碧说道:“好了,别问了,我有点困了,今晚你就抱着我谁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刻好像特别想要男人。”
金生好像没有多大兴趣,摸出一支烟点上,说道:“你先睡吧,我睡不着,我在附近转转,熟悉一下地形,说实话,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洪碧说道:“那就随你便吧。”说完,走进了里面的一间卧室。
金生站在院子里抽烟,一边看着天上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月亮,等到一支烟抽完,好像终于拿定了主意,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了好一阵才听一个男人说道:“老大,你不是说不联系了吗?我差点把手机都扔掉了。”
金生小声说道:“两天之后你来南安县,咱们在那里碰头。”
男人惊讶道:“怎么?难道你没有和老板在一起?”
金生说道:“我明天帮她办最后一件事,然后问她要一笔钱就走路,我现在才知道,老板背后还有老板呢,跟着她太危险了。”
男人吃惊道:“她会放你走吗?”
金生说道:“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还想让我跟着她陪葬?大家好说好散,如果她要逼着我翻脸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把手机挂断了,正想再摸出一支烟点上,忽然听见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好一阵才分辨出是木鱼声。
再仔细听听,原来是从院子里的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来的,刚才那个老女人好像就是走进了那个屋子。
金生有点好奇地偷偷走过去,凑到窗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老女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只手不停地敲击着腿上的一个木鱼,闭着眼睛翕动着嘴唇好像是在念经。
由于时下农村吃斋念佛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金生倒没有怎么在意,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老女人的木鱼声,心里不但没法清静下来,反而勾起了一丝欲念,想起洪碧那一身雪白的肉,顿时有点忍不住了,急匆匆走进了屋子里。
老女人的木鱼声又持续了二十几分钟才停下来,一个小时之后,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只见老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走进院子西北角的一个草棚子里。
里面马上传来一阵咕咕的声响,最后她拿着一只鸽子走了出来,站在院子的中央,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了几声,然后冲着南边的山区用力把那支鸽子抛向空中。
只听一阵翅膀的拍击声,那只鸽子在院子上空转了一圈,然后就冒着绵绵细雨,向着黑魆魆的山上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