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等这一天只多不少,他在梦里,在脑海里,不知与鸦军与拓跋世家打了多少回,公孙衍的内心在颤抖着,在咆哮着,是的,那积压在内心的仇恨与失败已经太久了。
公孙衍的手在颤抖着,他的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他的内心挣扎着:“我还能做什么?上阵杀敌吗?可笑至极!”
费盛在等待着公孙衍的回答,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流着,一点点的将自己割伤,一点点的折磨自己。
公孙衍欲言又止,费盛急坏了,道:“我明早就出发,如果你愿意助我夺回水渠,还有与鸦军与那拓跋世家一战的勇气,那么我身边的军事参谋会一直给你留着。”
公孙衍用余光看着决然而去的费盛,那种坚毅的背影,那种决然的脚步,那背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绝尘离开的那天也是如此。
水渠沦陷后,绝尘与田蒙音信全无,不知是战死沙场还是被活捉了,死了到好,简单明了,如果落到拓跋世家的手里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过那场大火果然是最大的一场,堪比十年前的空城,不知道金圣人见到这场大火之后有什么想法?真的就会惊醒?真的就会一致对外?真的就会团结一致?
公孙衍看着棚顶,灰尘一层贴着一层,屋子里阴暗潮湿,一贫如洗,除了那银亮的银甲就在无其他物品,公孙衍一瘸一拐的走到铠甲旁边,泪水突然滑落。
“父亲,我依旧不能是你的骄傲,依旧还是给家族抹了黑……”伸手触摸着银甲,上面的刀剑割痕,虽然被一次又一次的刷洗打磨,但是那些深的印记依旧不能清除。
天一点点的亮了起来,费盛从公输轩的手中接过令牌,这一次他对这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城主刮目相看了,毕竟人家的爱国之心是浓厚的,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五千私军全部交给自己。
费盛对着公输轩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城主,请你放心,费盛万死不辞,定会将水渠夺回,将鸦军打回加布河南岸。”
公输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道:“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一不能安邦定国,二不能行军打仗,三还没有胆子上阵杀敌,所以就只能在这里耀武扬威……”说到这公输轩笑了笑,那笑声似乎在嘲笑自己。
“不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无能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只希望不要在我手中丢掉水渠,甚至是别城。”
这些话说的费盛很是感动,他没想到这个二世祖竟然如此深爱着这个国家,有如此强大的民族感,费盛起身立下军令状:“不把鸦军打会加布河南岸,费盛愿提头来见。”
公输轩一听,拍案而起,大吼道:“好!来人上酒!我为费将军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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