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生羞愧。
她不敢看他,接过杯子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交还杯子时,胃部已经胀得难受。
薄瑾屹依旧面无表情。
“我可以睡觉了吗?”
薄瑾屹看了她一会,最终松口,“去吧。”
看着稚宁逃一般进入电梯,薄瑾屹眼里的温色褪尽,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越来越不乖了。
她总想逃!
他对她不好吗?
他把她养大,好吃好喝供养她,京城哪家名媛不羡慕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家里的那个贱种!
几分钟后,薄瑾屹拿起手机,眼里一片寒冰,“东西送过来。”
*
牛奶里自然是下了东西的,但要起作用,需要配合床边的特殊香薰。
这一点稚宁没有察觉,为了验证牛奶里有没有下药,她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但凡有一点不对劲,她立刻泡进水里逼自己清醒。
半小时后,稚宁依然十分清醒,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羞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干净的眼眸里又染上了红。
她不该误会他的。
另一边。
薄瑾屹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了稚宁走出浴室的声音。
她很警惕,那个贱种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平白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手边,装着金丝雀的笼子已经空了,只留下几根枯萎的羽毛。
再机警又怎样,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月亮攀过树梢,惨淡的月光勉强照出一抹人影。
空调倾吐着凉气,床上稚宁裹着被子睡得正沉。
薄瑾屹打开灯,医疗保温箱里被他放到床头柜上。
他看了她一会。
他知道她是哭着睡过去的,面颊潮红,睫毛无力合着,即便是在睡中也不得安稳,小手握着被子的一角,如同握着救命稻草。
薄瑾屹不为所动。
掀开被子,解开她严丝合缝系好的睡衣纽扣,将她翻转。
光洁无瑕的白皙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薄瑾屹一寸不漏抚摸了一遍,指尖的触感犹如上好的绸缎,唤醒了他眼底的暗色。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医疗保温箱,戴好手套。
消毒水的味道从骤然浓郁到开始变淡,最后慢慢失去了存在过的痕迹。
没人知道薄瑾屹在这一晚做了什么。
一切做完,薄瑾屹没有离开,而稚宁,也在不久之后如他预料那样发起了烧。
不属于人体组织的东西,植入了体内,这是正常的反应。
只是薄瑾屹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给她降温,直到体温计发出‘滴滴’的警报,他才又有动作。
床上的小姑娘张开了嘴,喘息中尽是灼热,秀眉皱着,高烧折磨得她很难受。
脆弱的样子给薄瑾屹心中躁动的欲念又加了一把火。
多年前开始他就想要她,今天也一样,忍着欲望半天没动她,等得就是这一刻。
不像薄野、亦或者薄琬乔,生起病来像泼皮猴头,喂口药费劲,折腾的人出一身汗。
稚宁很乖,几乎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