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疯狂的追求我,然后我就可耻的心动了。我与lee在一起后便与eric提出了分手,他自然是没有半分挽留的,后来我觉得两人同在一间公司,难免尴尬,索性陪着lee的工作调配一起回到了中国。”
我笑:“确实可耻。”
易晴也不生气,继续温言道:“是啊,可是在我追求eric的时候我想象不到未来,就像你们因为不能掌握未来而分开一样。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走,所以做了了不得了的错事,所幸现在还能弥补。”
“易小姐既然想要弥补,不如帮我猜猜秦陌当初为什么会接受你而不愿意回来?现在又是为什么回来了?”我摸着透明的水杯杯沿,轻声问她:“他既然已经觉得心中的女人定会另嫁他人,现在又为什么回来?等那女人结了婚之后去破坏她的家庭吗?”
易晴笑着摇头:“何小姐抬举我了,易晴这辈子最看不懂的莫过于eric诡异的爱情观了。”她打趣道,“不过我倒是可以与你讲一个笑话的。”
我正经的看她。
“你还记得那天eric回国时在机场碰见了你。我犹记得那时你们互相礼貌的点头微笑。虽然在我看来,你们两人的微笑都僵硬得可怕。后来我问eric为何不上前直接与你交谈,何小姐可知他说了什么?”易晴搅拌着咖啡,笑道“我倒是头一次看见eric如此没出息的模样,他说‘我怕何夕打我’。”
我也抿唇微笑,然后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尽:“我不会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当然不会,可是之后有人会感谢我的。”
我继续笑:“秦陌也不会感谢你,他以后的日子未必会因为今天这些话而好到哪里去。”
易晴继续搅拌着咖啡,语调平静道:“何小姐,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对他来说,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我笑了笑,沉默的提着东西离开,我心想,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让彼此和自己都过得更好,哪来什么最好。
“何小姐。”易晴高声叫住我,“没有哪段感情能像童话故事一样纯洁无暇,就牵手这点痕迹……”
“我从来没说过要什么纯洁无暇,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
易晴呆了呆,随即笑道:“我来之前去医院探望过eric,他前些天胃出血,在医院做了半夜的手术。”
我提着自己买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家的第二天,年假还没休完,我拎了一些特产去找程晨,适时沈熙然上班去了,程晨正巧要去医院做产检,我便陪着她一起去了医院。待她检查完了,我状似不经意的问:“上次,你是在哪里看见秦陌来着。”
程晨愣了一会儿随即了然的笑了:“住院部那边,六楼多少房间来着,哎呀,我怎么记不清了。”
我冷着眼望程晨,不一会儿她就自己挠头道:“何夕,你怎么越来越不能开玩笑了,好了好了,在634,你自己找去吧,我要回去给宝宝听音乐了。”
站在秦陌的病房前,我手放在门上顿了好久,仍是无法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最后却是里面的护士推着车开门出来,见我在门口吓了一跳,奇怪的打量了我好几眼,我顶不住那质疑的眼神,终是自己灰溜溜的进了病房。
关上门,房间里一时沉寂。
转过玄关,我看见秦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打着点滴,闭目养息。
我没出声,他眼也没睁道:“药已经送来吃过了,出去。”
我不动。
许久没听见人离开的脚步声,秦陌皱了皱眉,睁开眼,然后傻了。
我拉过他床边的椅子坐下,迎着他呆愣的眼神对视了许久:“好吧,我可以出去。”
“何夕!你敢!”
依旧是霸道的威胁,但是言语中却是我从未曾听过的慌乱。
我坐在椅子上,依旧淡淡的把他望着,他盯着我看一会儿,见我那话是在唬他,神色才慢慢静下来,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嘴唇动了又动,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看着我喜怒难辨的神色又把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这几天我去了一躺三亚。”我道,“走的时候遇见了易晴,还有她的未婚夫。”
他又把我打量了一会儿,才缓慢的应了一声:“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那是你想给我的解释的话。”我目光落在他打着点滴的手背上,“下周六,我还要接着去相亲,我妈这次给我找的男人挺不错,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定下来了。”
那只手慢慢握紧,针头插在肉里应当扎得他很痛。
秦陌本还带着些许期冀的目光一瞬间阴霾密布。
心情忽然就畅快起来了,我明媚的微笑道:“谢谢你这么辛苦的从美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祝福我,也谢谢你两年前的放手,秦陌,你做的很好。”
“何夕。”他沉声唤我的名字,“别和我说这样的气话。”
“你怎么就知道是气话呢。”我心情颇好的说,“两年前你不是决定放手了么,你不是已经打算和易晴或是其他什么女人都好,和她们结婚,然后共度一生,我自然也该另寻一个良人嫁掉。既然你以前已经把咱们的路都盘算好了,咱们还是按着那条路走吧。秦陌,以你现在的条件,没了易晴也会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你这里跳。而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属了,这样不好吗?”
秦陌脸色一片铁青,胸腔起伏,气得不清,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我,憋得近乎内伤。
我一派老道的拍了拍他的手:“安心养病,以后我结婚给你发喜帖。”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