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岸了起来。
黄衣女子将婴儿抱上那方高台的座椅上,捏着他白嫩的肉肉的手脚,给他摆出了一个“威严”的姿势。
若一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小屁孩他懂什么气势气场。这姿势摆好了,待会儿他歪头一睡,口水鼻涕横流,还不是照样原形毕露。
“你,就是颜若一?”
一个稚气清脆的声音在大殿里面响起。
若一眨巴着眼看了看那几个垂首敛眉的女娥,又看了看坐在那个高台上的婴儿,只见他张着嘴吧唧吧唧的说着:“看什么看,问你呢,是不是叫颜若一?”
婴……婴儿说话了。
好吧,这是九州,没什么好奇怪的。若一压下心中的惊诧,道:“是,我是来见婴梁主的。敢问,你,呃,爹什么时候……”
婴儿突然狠狠瞪着若一,神色间皆是被冒犯的震怒,他万分激动的拍着椅座,怒吼道:“老子就是婴梁主!老子就是!爹,去你妹的爹!”
若一瞠目结舌的将他望着。
婴梁主,是个婴儿?
他身旁的黄衣女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主子息怒。姑娘定是不知晓主子的情况,所以犯了无心之过。”
婴梁主气呼呼的瞪了若一两眼,又悄悄瞄了一眼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苍霄,强自将那口气咽了下去:“罢了,念在你是第一次,便不予你计较。”婴梁主顺了气,将若一打量了两番:“方才我还感觉到了月凰的气息,她可是和你一起来了?”
因不知月凰与师门之间到底有何嫌隙,若一斟酌了下言语道:“她……唔,在山门前说有急事就走了。”
婴梁主脸色一变,忽然猛的站起,两条白嫩嫩的肉腿因为无力支撑圆滚滚的身子,又“啪唧”一声摔在了宽大的座椅上,眉头一皱,小嘴一撅,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水嫩嫩的婴儿啊!
若一被他这样子彻底萌翻了。
黄衣女子哄到:“主子莫急,既然月凰肯出现在婴梁附近了,想来心里定是也放宽了许多。隔日我找个机会去再与她说说。”
“唔。”婴梁主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伸手示意黄衣女子将他抱起,连看也不看若一一眼道:“今天没心情和你们谈事了,自己去寻个屋子住下,改天再说。”
若一嘴角抽了抽……喂,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你真的活了两千五百年么?
“找个大夫。”待他们又要重回偏厅之时,苍霄忽然开口,“现在就要。”
“你自己去药房里面拖吧,随你喜欢。”
听这口气,苍霄与这婴梁主还甚是熟稔。
婴梁主虽然说是让他们自己找房间住,但最后还是由青衣童子来将她和苍霄领回个自的房间。
若一才到自己的住屋躺下没多久,一个白衣女子便敲响了她的门。
“姑娘,我是药房的医女,来给你看伤的。”
若一微怔,这么快?
“进来吧。”
医女是一个十分干练认真地医女,一进来废话没多说一句,诊了脉,便开始帮她脱衣服换药。
是苍霄给她找的吗?这么快便来了,他应该是先去的药房挑了医女自己才回房的吧。若一不由苦笑,还真是不让她吃亏呢,那么伤人的话都说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若一心里凉凉的想:苍霄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当初有何以至死也不开那洞门?而今又做出这副痴情的模样……却让我觉得你像是在施舍。
“姑娘,这伤口之前处理得很好,只是经过汗渍的浸染有些发炎,我已经帮你换了药,若无大碍,五六日以内便可结痂。这几日最好不要沾水,少活动。饮食方面我自会像厨房交代,你有什么忌口的食物没有?”
“没有。”
若一一边答着,一边想,原来月凰竟是出自婴梁的弟子,难怪她能将伤口处理得这么好。她看了一眼默默整理东西的医女,好奇忽然爬上心头,“你,知道月凰么?”
“月凰师姐乃是主子最得意的弟子,我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她为何远离师门在外游荡?”
“主子向月凰师姐求亲,但师姐对他无意,便收拾包袱走了。”医女答得很是坦然淡定,“姑娘若无事,我先告退了。”
“啊!啊……嗯。”
若一犹如雷劈过一般,外焦里嫩的目送医女淡然离去。
求……求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