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边粗喘着气,老黄慢慢平复暴躁的心情,沉默了很久,才沉着声说:“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温一言转身走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
清晨,窗上天蓝色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些,温和的阳光透过纱窗,映照在梵星熟睡的脸上,有早起的鸟儿在窗外的百年大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根根分明的睫毛轻抖,梵星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清澈的眼眸此刻满是睡醒后的迷惘,梵星眨巴几下眼睛,半撑起身体,四周看了一下,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内心不禁有些失落。
这个时候,温一言应该已经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掀起被子,梵星下床,穿上小猪家居鞋,走出房间去了浴室洗漱。
正在洗手间刷牙的梵星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愣了一下,快速用水漱口,将嘴里的泡泡去掉,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快步跑出了客厅。
那一道嵌进心底的伟岸身影,此时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专注地做着早餐。
梵星一步步走近厨房,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些迷茫地问:“你不是今天的飞机飞国外么?为什么还在这里?”
温一言闻声转身,他看向她,轻声说:“醒了?坐一会,早餐马上就好。”
梵星感觉很奇怪,忍不住再问了遍,“现在快到登机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做早餐?”
温一言有条不紊地关火,把锅里的食物铲到提前准备好的碟子上。
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好,他神色平静地说:“不去了。”
“为什么?”梵星皱起眉头,满脸不解。
她知道外科医生跟心理医生是很不一样的,外科医生的晋升特别难,要扎实的专业知识的同时还需要丰富的临床经验。上次赵玲琅也跟她说过这次出国的机会有多难得,而他昨晚不是也说要走,怎么今天说不去就不去了?
温一言缓缓低下头,眼眸轻敛,轻声说:“我怕走了,你就不会原谅我了。”
梵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不痛,却难过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眼睛瞬间泛酸,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无关情爱,却偏偏还对她好到这种程度。
“你看,我做了些你平常爱吃的,我早上去到街尾的那间早餐店,想给你买些饺子和煎饼果子,但老板说已经卖完了,所以没能买到,只好做一些别的了。”
看着他拿起来的土司煎蛋,梵星更难过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个不停。
那是她除开饺子和煎饼果子之外,早餐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她跑到他的身边,抬手推塔,“不行,不能这样子,你快去赶飞机,现在就去,现在……”
“来不及了。”
“可以的!”梵星大哭着,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
“你走啊,你走你走,”她继续将他往门外推,只是丝毫都没有推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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