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言的恐惧从我心底涌了上来,我手忙脚乱地按断通话,做贼似得将它和夜明珠藏塞在怀里,身体死死的贴在岩画碎片上,我身后的铃声也像是按了停止键一样嘎然而止。?
我的身后,有东西。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它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它跟了多久了?为什么一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它为什么要跟着我?不断冒出的疑问像是一桶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浇在我之前有些发热的脑门上。?
在地下迷城走了那么久,第一次在甬道里发现车队队员的踪迹,说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却没有想,为什么胡钟的手机会掉在这里。
胡钟虽然贪小便宜,人也不怎么靠谱,可保管东西却是一流。尤其是自己的东西,稍微磕着碰着了,他都肉痛的不行,更不要说是手机这种贵重物品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把手机落在这里的。极大的一种可能,就是他遇上了不测。而造成这一切的,很有可能就是跟在我身后的东西。
四周完全安静了下来,我这时才发现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微之处。
那个东西走路,不是完全没有声音的。而是非常轻,悉悉索索有点像风吹起沙子的声音,也有点像河水涨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太好形容。令我感到局促不安的是,它好像越来越快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它在调节自己的速度。
如果它会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步伐,并且在我和拉巴还没有分开之前它就跟上来了,那么之前我们没有发现它就情有可原了。常人走在碎石之上,都会发出较大的声响,即使拉巴将自己的脚步控制得极轻,也不例外,我就更加不用提了。假设我们在前面走,而这个东西远远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我们走一步它也走一步,那么它就像是隐藏在溪里的一滴水,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节骨眼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可我却一下子犹豫了起来,我这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跑吧,我这重度伤残的身体也跑不到哪里去。不跑吧,这就正面和那怪物杠上了……
我对着自己脖子就是狠狠一拧,暗骂道:吴邪啊吴邪,你他娘的真是活到姥姥家去了,都这时候了还想个屁!跑路要紧啊!
想到这里,我手脚连忙动了起来,划啦碎片带起的声响又让我犹豫了一下。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没事儿吧?
然后我就懵了。
整个过程大概也就两三秒,有人突然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脚踝,像是吊粽子一样把我吊了起来。包在衣服里的手机和夜明珠也顺着脖子滑出来,摔在地上。白得有些诡异的双脚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再回过神,它就变成了一张映着青绿色光芒的……人头雪球。
这也算是我三十几年来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了,每每回忆起这个画面,身上还是会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它没有五官,也没有头发,表层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颗粒,只在大概是鼻子的位置稍微有一点隆起。
……是盐尸。
我万万没想到,在一个月前见过它们之后,又会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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